王家有现在忙的,都不知道眼睛该瞅哪一个?手机该拍哪一个了?
见黑麻子脸被女警押走,他这才顾上回过神来,看向疥疮头抓住的小妹妹。
却见那小妹妹不但没有害怕,反倒威胁疥疮头说:“我说疤拉脑袋,你赶紧的把我放开,你这一脑袋疤拉,看得我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
“我管你恶心不恶心呢?”疥疮头凶巴巴的说:“你给我老实点儿!再不老实,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你给噶了啊!”
“嘿!赶紧放下武器,放了人质!不然的话,我们可要开枪了呀!”剩余下来的几个女警,端着手枪,对着他们俩瞄准,警告的喊着说。
“呵呵呵呵……大姐,你还让我放下武器?我看,应该是你们放下武器吧?”疥疮头狞笑着说:“你们可看清楚了,我的手上,现在可是有了人质,你们若不放下武器的话,我可要把这个可爱的小姐姐给噶了呀!”
那些女警也就是拿枪吓唬吓唬这个歹徒,真让她们开枪,她们还真不敢,这家伙,那人质和歹徒挨的这么近,就凭她们的准头,真若是开了枪,非伤了人质不可。
真若是那样,她们可真吃罪不起了。
她们犹豫着,要不要听从歹徒的警告,先把枪放下,再从长计议。
正犹豫着,却听被疥疮头挟持的那个女孩儿,毫不害怕的说:“各位大姐,你们不用怕他,这家伙根本不敢伤害我的。”
“闭嘴!”疥疮头警告的说:“你别以为,我看你是一个女的,就不忍心对你下手,你信不信,你若是再不老实的话,我真的把你给噶了呀?”
“嘿!你这个疤拉脑袋,还让我老实点儿?我看是应该你老实点儿吧?”小妹妹一点儿不客气的警告说:“你若是再不把我给放了,待会儿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
这女孩儿别看个头不大,嗓门可是挺高,她说的话,不但疥疮头能听到,现场很多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她这话,说的不只是疥疮头笑了,连在王家有旁边的小手绢儿听了,都笑了,“我说,你们这里的女孩子,怎么说话,都这么爱吹牛逼啊?怪不得这几年这牛肉便宜了,原来都让你们给吹死,贱卖牛肉啦!你看看这丫头,都让人家抓了人质了,还在这里吹牛逼呢?你说你们这里的女人,是不是不吹牛逼,身上别扭呀?”
她这话,虽然说的是那个娇小女孩儿,但明显的,她这话里话外的,还是嘲笑刚才王凤娇说话吹大气呢。
“你说谁吹牛逼了?”王凤娇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立刻斜着眼,看着小手绢儿,讥讽的说:“人家这姑娘,说有办法收拾那个丑八怪,人家肯定就是有她的办法的,只是你不知道,才觉得可笑罢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像你一样笨好吗?”
“你说谁笨呢?”小手绢儿立刻炸了毛似的说。
“谁笨谁知道。”王凤娇眼睛继续看向疥疮头和那个娇小女孩儿,却幽幽的讥讽小手绢儿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还成天装的假清高似的,非得要别人追。”
“切!也不知道是谁没有嫁出去?”小手绢儿也冷笑着说:“人家当年,可是我们本地的一枝花,为了争着追求我,都有好几个男人,打的把脑袋都敲漏了,人家现在是觉得围城外面风景更好,主动的与原来的男人离婚的,可不是像某些人一样,倒追着别人,人家还不肯要呢。”
“谁说没人要了呀?”王凤娇咯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你也不买上四两棉花纺(访)上一纺(访),就在这个地方,想追人家的小伙子多着呢,可他们为什么不追呀?因为,人家太优秀了,根本就没把他们那些混饭吃的,放在眼里,他们就算腆着脸追了,也只能是自讨没趣,这和没人要,根本就是两码事儿嘛!”
“那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到现在,连个婆家都没有。”小手绢儿不屑的小声嘀咕着说。
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起来,不由的大声的说:“哎!哎!哎!你们看到了吗?那个疥疮头的手上,那是什么东西在动啊?”
其实不用她喊,好多人都看到了,也不由的发出了惊呼:“蛇!那是毒蛇!”
此时的疥疮头好像也感觉到了,他紧抱着那个娇小美女的手腕上,感觉有一种滑滑的,凉凉的东西,在缓慢的爬行。
“什么玩意儿啊?”疥疮头探头往自己手腕上,看了一眼,这一下,他也惊住了,就在他的手腕上,有一根筷子粗细,二尺多长,翠绿色的小蛇,正在缓慢的爬行,每爬一步,那小蛇分叉的舌头,就会探出蛇嘴里来,抖动一番,然后又迅速的缩了回去。
他离的近,看得也比其他人们看得更清楚一些,这小蛇最神奇的是,在那三角形的绿色蛇头上,竟然还长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类似鸡冠子似的东西。
虽然疥疮头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毒蛇,但听老人们讲古,可是不止一次的提到过,这种带鸡冠子的蛇类,那可是毒性非常强的,被它咬上小小的一口,就算是一头大牛,也能被毒死的,何况他一个疥疮头,早就头顶上流脓,脚底下长疮,坏透了气了,哪里还能禁得住被它咬上一口?
疥疮头心里害怕,自然再也不敢紧紧的抱着那个娇小美女了,他一把撒开了手里好不容易,拿到的人质,一边用手,使劲的来甩。
他不敢用另一只手去捉那小蛇,只能是用力的抖动,想把那小蛇甩下去。
可他不动还好,这一动,那小蛇本来还一副懒洋洋,人畜无害的温柔模样,被他这么一抖,立刻亲热的对着疥疮头的手腕上,在被甩脱之前,热情的吻上了一口。
疥疮头立刻感觉到了一种痒酥酥,麻嗖嗖的感觉,那条被小蛇咬了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变粗发黑了起来。
吓得疥疮头再也发不起狠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刚才还被他拿刀逼着,威胁要噶了她脖子的娇小美女跟前,求饶的说:“姑奶奶救命啊!”
这瞬间转变的一幕,不禁惊得人们目瞪口呆。这报应来的,是不是也有些太快了吧?
那娇小的美女,这会儿,更是傲娇的像是一个小公主,只见她脖子一扭,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哼!救命?这会儿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刚才就一个劲儿的劝你,让你对我客气一点点,可你就是左一个不听,右一个不听的,非要给我来一个割喉,看把你给能耐的?你接着能耐啊?向我求的什么情啊?我刚才已经说了,再对我不客气,我也见死不救了。”
“哎呀!我的姑奶奶,求求你了,刚才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陪理道歉了,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说着话,他拖着已经渐渐有些麻木的身体,趴在地上,“啪啪”的给娇小美女磕起头来。
可娇小美女,小脸往上一仰,好像根本就看不到他一样。
旁边的那些美女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七嘴八舌的给他出主意说:“疤拉脑袋,你先别光顾着磕头了,赶紧的,你不是有刀吗?正好,先拿刀,把那条发黑的胳膊砍下来吧!这样子,应该还有得救,再等下去,等那条黑线到了心脉,神仙来了,也没得救了。”
另一个说:“只砍胳膊,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吧?我看着,得连那边膀子也砍下来,你看,那膀子也已经发青了。”
那疥疮头听了,当真的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一个瘦巴巴的黑脊梁。
众人全笑了,看这样子,是不是得把上半截全都砍了下去啊?因为露出来的身子,全都是黢黑黢黑的啦?
疥疮头一听,悲从中来,坐在地上,失望的痛哭了起来。
还是那些女警们心软呀!
就见有个女警收起了配枪,劝解娇小美女说:“行啦,苏晓晓,别抻着啦,快点儿救救他吧,再晚了,他这条命,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
“死了,也是活该,像这种人,活着也是一个祸害,救他干什么?”苏晓晓气哼哼的说着狠话,但还是挪动脚步,到山崖边揪了两颗野草,放到嘴里,胡乱的嚼了嚼,然后吐到手心里,递到疥疮头眼前,冷冷的吩咐说:“想活命的话,就别嫌脏,赶紧的给我吃下去。”
疥疮头现在哪里还顾着嫌脏?就是给他团屎,只要是说能救命,他都会毫不迟疑的吞下去的。
他伸手接过去,连看都没看,就一把全塞进了嘴里,胡乱的嚼了嚼,整个的咽了下去。
苏晓晓又弄了两颗草,用手把那汁液研出来,挤在了疥疮头手腕,被那小蛇咬的伤口上。
“放心吧,他死不了了。”苏晓晓淡淡的说。
看着那苏晓晓不着急,不着慌的一顿操弄,小手绢儿不禁疑惑的说:“就这么两把野草,就能保他不死了吗?真的不需要赶紧送到医院,给他打蛇毒血清,进行抢救了吗?”
王凤娇冷笑着说:“咱们这里,离着医院那么远,被那种毒蛇咬伤了,就算是送到了医院,怕也是抢救不及时了。放心吧,蛇女都说他没事儿了,那就是肯定死不了的了。”
“可是……医生们都说……”小手绢儿还在喃喃的半信半疑的说。
“别管他医生怎么说了,”王家有安慰小手绢儿说:“在这南方的山里,到处都有毒蛇,经常都有人被咬,千百年来,山里的人们,都是这样来治的。不像咱们北方,轻易遇不到毒蛇,真被毒蛇咬伤了,只能是往大城市医院里急送,不然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这回的疥疮头,连手铐都不用戴了,下山,还是由两个女警,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把他抬下去的。
等到孙飞扬和高所长、黄所长带着大队警察赶上来的时候,这里打扫战场,早就没事了。
连黄所长都笑了:“我感觉,有这些女侠在,我们这些老爷们儿,简直都成了笼子耳朵__摆设了。”
回到山下,剪辑视频的时候,常思雨担心的说:“要不,王老板,这段杀手的视频,还是掐掉好的啦,我感觉,这与我们拍的原来那些精美的视频,完全不协调的啦。”
王凤娇对昨天她的那段炒茶的视频,王家有没有进行重点解说,很是不满,这段杀手的视频,有她王凤娇很大的戏份,一听常思雨说要剪掉,忙出言阻止说:“我认为原汁原味的搬上去更好,首先,这也算是对王老板前一段时间,被冤枉的一个交代,再一个,也让广大网友们见识一下,我们这里的美女们,并不是只有美的一面,还有辣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的生活,我们只给网友们推送唯美的一面,就算是再好的大餐,老是让人家吃一个口味,早晚也会吃腻的。”
这回小手绢儿罕见的同意王凤娇的建议说:“我也感觉,王老板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没准儿,我们这一段视频,还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毕竟,你翻遍全网,也找不到几个真正的抓捕罪犯现场的真实视频,很多视频,都是按照导演的剧本,像演戏一样拍出来的,让人家看着,就一眼假。咱们这个,可是真正的,原汁原味的抓捕战场。”
既然这次有了分歧,六个人,两票对一票,老邢和孙飞扬,在这方面,从来不提反对意见,那剩下的决定权,又落在了王家有的身上。
众人的目光,又全都盯在了王家有的身上。
王家有沉默了一会儿,决定的说:“既然两位美女都赞同,那就赌他一把,连我也觉得,这段杀手的视频,实在是太珍贵了,你们不知道,当时,我为了拍摄它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放弃了,只为了记录下这一难得的时刻,就像战地记者,为了拍下最真实,最震撼的场面,宁可选择面对死亡一样。”
大家听了,不由得全都嘴角浮起一抹会意的微笑:“这个二驴子,真是越来越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那是跟人家记者一样,选择记录真实画面吗?你怎么不说,你当时是被吓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