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尼接到通知,精心的准备一番。要被动认亲,让兰亚带回府。见到亲王鸣冤,彻查虏夫暴行。按自己的计划,恢复皇家的身份。这点太重要了——
只要重归族谱,就可加官进爵。皇室正宗嫡亲,跟虏夫大不相同。哪怕一无是处,也有丰厚的俸禄。每年最少时,也有十几万美金。而他这般经历,肯定会被重用。没准还回领地!
见穿着正统,举止自然有度。浑身散发着,特有的高贵气息。兰亚愈发感觉,很像王室成员。
他这般年纪的,当年几乎都见过。那时才十几岁,得有多大变化?认不出是哪个?可幸免于难的,算算也几乎没谁。真是藩王后裔,装不认识也正常!
于是兰亚王妃,耐性子旁敲侧击。说闲来无事,出来走走散心。无意中想起你,觉得非常有才华。上次见面仓促,顺便来了解一下。
上次自己说,有心为国家办事。王妃摆出,考察的姿态。想问啥直截了当,而且必须得回答。察觉身份异常,这时要仔细询问。这招挺有效!
他也着急认亲,于是笑了笑说:“王妃如果闷,皇家园林不错。”
“这么说你去过?”
“最早我父亲,在国内发展。参与过修葺,带我去玩过。”
王妃点点头:“觉得哪处景致好?或者说最有印象!”
亚利尼笑笑:“那时太小了,只记得草坪很大!”貌似刻意回避。
“那你刚才说,皇家园林不错。是不有事要做?我时间也不宽裕!”
意思很明显,你要珍惜机会。再敷衍了事,现在就可以回去。想当官的人多了,得到我推荐很难。
亚利尼又笑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紧张。既皇家园林,肯定是最好的。听我父亲说……”
经过一番讲解,王妃还算满意。
于是又说:“能修缮皇家园林,需要有一定的资质。你父亲是谁?想必非常有名!”
这个胡编不行,内务部都有记录。冒名一查便知,把亚利尼“难”住了……
就在这时,传来嘈杂声。军警排查嫌疑人,来着要查福利院。领头的人,就是那名团长。上面说哪都得查,又知道这的背景。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亲自来了。
刚进院就看见,停着陆湾的汽车。进都进来了,也不能退回去。回身喝令,士兵不要喧哗。他找管事的,象征性询问几句。
一般这种事,都是玛丽支应。本来就花痴,见到陆湾黏住了。听见门卫喊她,内心极不情愿。听说军警检查,不得不应付一下。
陆湾对她不感冒,越热情感觉越烦。正好出去透透气,都不想在这待了。不知王妃谈啥?心里还有点郁闷。不是朱迪传话,我早就捷足先登。哪有这么一出!
出来正看见团长,两人都不太自然。
团长“身经百战”,化解这游刃有余:“哎呦——真巧又遇见了。刚才看见车,就想到您在这。例行公事,不得不问。麻烦跟王妃说一声!”
“你为国为民,王妃不会在意。记性这么好,我的车可挺常见。”
团长呵呵一笑:“那是必须的!您的车以后,在王城畅通无阻。这个牌照号,我们司令都记住。刚才上报了……哈哈哈……”
“找什么嫌疑人?搞这么大排场!”
看看左右小声说:“一个叛逆余孽,进城想行刺要人。出事就是大事,所以才动用全军。”
陆湾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里没有嫌疑人,不用查回去吧!”
其实这团长,此时也不想查。他说就不爽,感觉像下命令。
出门小声骂道:“能在王府一辈子?等你不干了的。犯在我手里,老子让你好看!”
亚利尼听到,外面在找嫌疑人。表现挺慌张,谁都能看出来。见出去了,才如释重负。掏出旧手帕擦汗——
再回头看到,兰亚盯着自己。有点惊慌失措,竟解开了衣扣。手帕放进怀兜,之后还想系上。
初夏时节,这里已经很热。里面没穿衬衫,露出一块玉佩。王妃见后大惊,那正是皇家饰物。
打电话叫来陆湾,然后才再次交谈。首先看他玉佩,之后索要旧手帕。
手帕除了旧,没有什么特别。亚利尼说,那是母亲送的。已经十六年,一直带在身边。身份不需了解,玉佩说明一切。那些藩王的子嗣,除了他在没谁了!
兰亚王妃,许久没说话。细看旧手帕,之后还闻了闻。除了亚利尼汗味,恐怕不会再有啥。
他的生母,是兰亚闺蜜。差点成情敌,同时爱上赫斯。世事难料,错综复杂。阴差阳错,成鲁斯侧王妃。从那场战争后,两人就阴阳两隔。
今天居然见到,她唯一的儿子。身份还是逃犯,国内一直在缉拿。兰亚感受颇多!
陆湾一直在身边,感觉事态严重。这里暂时安全,架不住人多嘴杂。卫戍司令部,及各特务组织。都不是吃干饭的!
于是小声提醒:“是不是换个地方?”意思咱回家说。
兰亚瞪他一眼,神情和萝芙相似。
然后大声说:“无论是姨娘,还是你的婶母。既然来到这,肯定护你周全。先跟我回府,然后从长计议。”
不知是激动,还是受到惊吓。亚利尼现在,已不是刚才模样。
“其实我到这来,就是寻求您保护。可是不知咋说,所以……”
既然已经决定,那些都不重要。还是兰亚驾车,载他们两个回去。团长说的不假,果然一路畅通。军官们看见后,还带着士兵敬礼。权力真是好东西!
亲王听说后,略微显出慌张。两人单独,在书房谈很久。了解他的成长,以及手里的证据。
之后略带遗憾:“单凭这些证据,无法指证摄政王!”
当晚还是摆酒,庆贺叔侄重逢。给了一个身份,王妃司机兼保镖。
宾西里家的事,基本已经了了。陆湾以后跟着他,尽量不要多露面。有人转不过弯,避免引来麻烦。
一晃三天过去,大街上恢复以往。卫戍区的兵,已经全撤回去。经济刚刚回暖,在搞这么一出。环境不稳定,谁敢来投资?没抓着也得撤,别的方向更严了!
一晃又过一周,厄斯尔一无所获。心里没底,来到摄政王府。
虏夫满面春风,一看就有高兴事。
见他愁眉苦脸,打趣道:“怎么?堂堂九门提督,抓个人这么费劲?”
“什么九门提督?啥意思!”
“啥也不懂,真没有文化!”
这话他说出来,听着非常刺耳。
又不能回怼,于是就请教:“我个带兵的,也不是学者。文化不高!”
虏夫哈哈大笑:“九门提督,是中国古代官职。跟你干这摊一样!”
厄斯尔笑笑:“你心情不错,有什么好事?”
“也没什么,请个中文老师。萝柰伊说,东方智慧深远。治国安邦,都可以借鉴。应该好好学习!”
听完心说:“就你还治国安邦?仗打明白就不错!”
虏夫好似看出,自我解嘲般说:“现在没仗可打,也不能待颓废了。自己找点事呗!”
接着漫不经心的问:“王城内搜遍了?”
厄斯尔点点头:“别说旅饭店,各大厂矿都找遍。连一些事业机关,我都派人查过。”
虏夫呵呵大笑,似带几分嘲讽。果不其然,话语接踵而至。
“旅饭店有必要,查厂矿干什么?少爷羔子,手不能提篮。事业机关,也不会用他打工。方向就有错误!”
厄斯尔正不爽,又听见他问:“住户家里查了吗?”
“没查就叫停了,再说我人也不够。那得多大工程,还不得半个月?你也知道下面人,让干不知出啥事。”
顿一顿又说:“找各段负责人,大致了解一下。除了自己亲戚,没有外来人口。我总怀疑一件事,本来就子虚乌有。可能是阴谋!”
虏夫摇摇头:“不会是阴谋,没有人敢设计。牵连太大,女王都伤不起。要依我说,还是工作没做到!”
毕竟是老长官,想反驳没好意思。自从当上司令,跟他有些疏远。尽管也帮自己,位置却不一样。女王的人自诩,所以拉开了关系。如果这件事,不牵扯当年恶行。一般是不登门的!
突然想到件事,本来不打算说。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可能——
昨天特侦队,路过福利院。听见俩义工聊天,议论她们副院长。恋爱脑加花痴,不被骗上天庇护。最近脾气不好,是暗恋的人走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进一步打探,得知了详情。福利院亚瑟老师,玉树临风帅呆了。玛丽一直暗恋,结果被王妃带走。
厄斯尔得知,询问哪位王妃?听说是兰亚,觉得不可能。跟亲王的爱情,几乎家喻户晓。哪个王爷,没三妻四妾?就赫斯独爱一人!
亲王能这样,不止是自我品质。还得说王妃,平时做到了。长得好是一方面,德行红容样样行。情人盛行时,都没绯闻流言。从不问政治,乐于做慈善。就是有阴谋,都想不到她头上。
虏夫听完,半天也没言语。
长出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咱们静观其变。”
一句也没懂:“你什么意思,是让特侦队查吗?”
“没有女王旨意,派人去查亲王。你不要命了?”
厄斯尔无语,听不懂想不明白。
看见他发懵,解释道:“既然发生了,想什么都没用。耐心一点观察,到时候再想对策。”
接着郑重的说:“你担心的事,我反复考虑过。一个亚利尼,掀不起风浪。为鲁斯平反,意味全盘翻案。要牵连多少人?包括女王自己。会让人想到,那次战争的性质。”
厄斯尔在思考,这话正确与否——
当初卡斯起兵,目的是争夺王位。喊出的口号却是:消灭贪官污吏,打破财阀垄断。同周边国家交好,跟汐日朝迎通商。
看似为国为民,实则要女王的命。贪官污吏要消灭,可不是时候。刚刚继位,朝局不稳。内忧外患不断,无暇整顿吏治。
庙堂尚且如此,何况民间集市。还得靠财阀,供应民众需求。控制价格,打击囤积居奇。这就够困难!
若不是前三年,以王后身份问政。积累不少,处理经验。不叛乱都够喝一壶!
与北面的a国,存在领土争端。十几平方公里,看似不是很大。整个e国,面积才有多少?是不想交好吗?不给地面谈!
汐日朝迎,是a国的大城市。西三省总督,是比尔塔亲王。个子不大,口气不小。狂妄自大,好色如命。有一个弱点,看似有点矛盾。懦弱怯战,不愿兴起兵戈。否则早干起来!
狂妄好色,口无遮拦。一样招人烦,差点没断交。
来访问时,女王设宴接待。在致欢迎辞时,少不了交好等词。在他致辞时,知道是咋说的?
“两国交好,是彼此的心愿。我代表a国,克兰汀代表e国。咱俩今晚先交好……”
如果到这结束,还不算那么难堪。可以说音译问题,怎么都能遮过去。接下来的话,都是虎狼之词。直白到新寡,需要男人抚慰……
不堪入耳,怒不可遏。不欢而散,就差没驱逐。克兰汀连夜,通过外交渠道。将他的录音,送给伊莎美尔。第二天被召回!
卡斯的提议,克兰汀无法满足。站在国家角度,当时也不可行。民众不知道,还觉得挺不错。尽管兵败被囚禁,影响一样在。
可是藩王鲁斯,跟反叛区别很大。是被人冒功陷害!
虏夫看看他问:“想说什么?细审能区分!”
突然大笑几声:“别说仅凭张嘴,铁证如山又如何?”
厄斯尔看着他,都不知道说啥好:“证据确凿,肯定担责任。这还用问嘛!”
摄政王哈哈大笑:“你还是太嫩!”
笑一阵才说:“问个问题,说完就懂了。你部队调防,驻扎雪山边上。经常发生雪崩,过后人畜无存。这种情况,你会让人打炮?”
厄斯尔懂了,笑了笑说:“我当然不会,克兰汀也不会。哈哈哈……”
虏夫突然绷起脸:“刚才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