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蒸汽鸟报大火,在枫丹卖到脱销,枫丹人人手一张报纸,津津有味的看着来自异国的大新闻。
《震惊!璃月大恶龙的子嗣,新一代岩龙王梵天,岩神感到不安,草神开始流泪……》
夏洛蒂还原了事件的大致发生经过,上一代岩龙王被封印,千年的时光孕育出了小龙王,小龙王夺得了层岩巨渊,对摩拉特别贪婪,大肆劫掠,连盗宝鼬都抢。
其行为终于引来璃月的仙人镇压,被岩神收服,镇压在层岩巨渊永世不得超生。
枫丹,欧庇克莱歌剧院。
枫丹人观赏完审判戏剧之后陆续离开,歌剧院中只剩下水神芙宁娜和大审判官那维莱特。
一神一龙看着今日大卖的蒸汽鸟报,这股风声已经传到他们的耳中来了。
那维莱特的竖瞳看得很认真,毕竟是同族。
芙宁娜满是哇哇的惊呼:“蒸汽鸟报很久不见大新闻,没想到一爆发会这么劲爆?”
“哇!!是岩龙哎——龙王还会生子!那维莱特,你会不会?”
“哎呀!这么快就被镇压了,害我白期待了。”
“对龙王的审判怎么能这么草率,一点也没有仪式感,那维莱特,去和璃月的外交官说一下,就说我愿意做主审官,开放歌剧院审判那头恶龙。”
“哎——那维莱特,那维莱特,你怎么走了?”
那维莱特走出欧庇克莱歌剧院,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握紧了手中的报纸。
“不知道岩龙的大地之力能否抬高枫丹的陆地?改变既定的命运!”
层岩巨渊,龙巢。
“可恶!”
景梵天把蒸汽鸟报给撕了,愤怒的抓住夏洛蒂:“夏洛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保护层岩巨渊的功绩怎么不报道出去?把我描绘得一文不值,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夏洛蒂赶紧解释:“龙王大人,这是主编大人的意思,他觉得镇压若陀龙王主要是岩神的力量,你在其中只是打酱油的。”
“对了,龙王大人,我们的水神大人还给你传话,喊你去枫丹接受谕示裁定枢机的审判,水神大人还亲自为你设计了一个断头台,希望你能试一试效果。”
景梵天如愤怒的狮子震动整个龙巢:“竖子,气煞我也!”
“老古,点兵,兵发枫丹庭,活捉芙宁娜!”
「叮!」
「就是如此,渺小的神明竟敢触怒伟大的龙王,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奖励:水神模板的触发。」
“遵命,我的陛下!”
最终,景梵天的龙蜥大军最终还是被渊口之上监视的魈给镇压了回去,防止他去送死,枫丹可不是须弥。
至冬,愚人众大本营。
正值白日,可愚人宫中没有光亮,苦寂的寒风呼呼的吹了进来,北国雪寒,一般人无法忍受这种凄冷。
可十一位执行官面无表情,似乎至冬的风也无法熄灭他们灼热的真理。
所有的执行官目光汇聚在丑角的面具上,聆听他醇厚的嗓音。
“贤者自认为无所不知,我等才知道那些背后的道义……”
统括官说了一堆意义难明的话,最后停滞了一个音节,目光凝聚在公子的身上。
“达达利亚,说说那头龙的情报!”
公子点了点头,对着众人说道:“他叫梵天,自封梵天龙王,是璃月岩之龙若陀龙王诞下的龙之子,自身的战力不高,一个久经训练的神之眼持有者就能杀掉他。”
戴着斗笠形状的大帽,一身黑紫色打扮的桀骜少年嗤笑一声:“幼年的龙之子,这种实力能起什么作用?还不如关注至冬境内的那头冰龙。”
公子没有理会散兵的嘲笑,接着说道:“他的实力虽然不高,但是龙王种,能召唤成千上万的岩龙蜥眷属,足有五十来头大龙蜥,每一头都有百年以上的寿命,力量堪比久经沙场的神之眼持有者。”
“还有一头千年龙蜥,叫古岩龙蜥,那种实力就算是我的魔王武装也不能抵挡。”
“龙群破坏力,让他们直逼须弥城,要不是博士出手,须弥城已经被他们劫掠了。”
“可以说,得到了龙之子就是得到璃月的龙群,掌握一支超级军队的力量。”
散兵沉默了下来,他虽然看不上景梵天的战力,但是这么庞大的武装力量不可能不放在眼里。
众人沉默了下来,有惊讶的,有贪婪的,有面目无情的,还有戴着面具看不到的。
执行官公鸡感兴趣道:“有意思,掌握了他也就掌握了璃月的龙群,在璃月和须弥之间也能安插一枚重要的棋子。”
博士笑了一下:“可这枚棋子已经被岩神收为帝子,毕竟摩拉克斯与若陀龙王是战友,他不可能放任好友的子嗣被我们利用。”
博士还有切片安插在璃月和须弥,对那里的情报了解得比公子还要深,甚至已经打听到岩神与恶龙的契约内容。
公子解释道:“梵天不是那么安分的人,就算被神明镇压在层岩巨渊也还在动歪脑筋,他绝对是一条恶龙,神明是无法压住他的本性的。”
公子和景梵天有过相处,他身上那种扑面而来的野性就像本能一样,和他的好武之心一样。
第八席执行官女士罗莎琳嘲笑了一下:“恶龙吗?不知道该怎么招揽他,用人肉祭祀?”
第九席富人哼了一声:“不需要,那家伙喜爱的是摩拉,抢了我的北国银行,还有十几艘商船,就逮着我一个人薅。”
女士笑了一声:“果然和童话里说得一样,恶龙喜欢的都是金光闪闪的摩拉!”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用摩拉砸死他吗?”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如果能掌握龙群的力量,相信我们的计划会变得更容易。”
戴着面具,遮挡住面部的队长说话,他的嗓音醇厚,带着一股正道的秉性。
公子也发话了:“其实在离开璃月之前,我也向梵天发起招揽,他给出了条件,那就是帮他还完他的债务,如此他便加入愚人众,成为我们的爪牙。”
丑角有些好奇:“那么他的债务是多少?”
公子沉默了一下,最后有些沉重的说道:“3万亿摩拉!其中还包含我们至冬的损失。”
众位执行官沉默,孤寂的风从外面呼呼的刮了进来,富人从容的表情撑不住了,从未参与讨论的少女,仆人,木偶也都动容。
3万亿摩拉,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就算北国银行拿出来也得大出血。
良久只听到丑角无忧无喜的声音:“答应他,这笔买卖很划算。”
和女士说得一样,愚人众准备用摩拉砸死景梵天。
“明白了,大人。”
统括官发话,就算富人百般不情愿也只能点头。
……
花开花谢,岁月匆匆。
时间如流水般迅疾流过指尖,在指缝中快速穿梭,你一晃眼,又是日出日落,春去冬来。
在生命的舞台上,每个人都是过客,注定与时光纠缠,于光阴中挣扎,努力的寻找一丝停靠岸边的契机,但就算是与天同寿的若陀龙王也会感到时间的残酷,她受不了这种磨损,因此发疯了。
往生堂,也有人承受不住时间的厚重。
四壁围合,墙面以素雅的淡色和一幅幅道家的天神图雕装饰,还点缀着地狱的红色曼陀罗花,给静怡中带来一股鲜艳。
曲径通幽,细雨拂面。
霏霏小雨不沾衣,细逐斜风密又稀。
好湿香尘粘柳絮,莫教零落送春归。
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初春的小雨能滋润万物,却滋润不了堂中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