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兹狼狈的格挡着海德拉那如狼似虎的攻击,而对方却游刃有余像是跳舞一般,时不时用对方意想不到的攻击路线来发动突袭。
没过几个回合,流兹就落入了下风,艰难地支撑着对方的斩击,与海德拉纠缠在一起。
然而海德拉突然不再发力了,她看向流兹的目光多少有了些释然,随后她抬手轻轻将手搭在流兹的脸庞上,像是在嫉妒对方还未毁灭的容颜般,在流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这么做时,海德拉一击膝撞,猛击在流兹的肚子上,将她瞬间击溃。
流兹捂住肚子坐在地上痛苦地咳嗽,而海德拉则抚摸着自己那半边脸,发出渗人笑声的同时,走向流兹。
“真丢人,和你战斗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海德拉看着坐在地上的流兹,不屑的说道,“因为有那家伙,你才能来这的吧。”海德拉指的自然是观察者,在和观察者的简单交手中,她发现观察者并非弱者。
“没人保护连活都活不下去,可怜的女人。”海德拉冷笑着盯着对方,流兹顿时被激怒,抬起手上金属护肘的刀刃,就砍向身前的海德拉。
然而海德拉只是稍微一摆手就弹开了攻击,随后她收起手上的剑刃,单手死死掐住了流兹的脖子,将她摁在后方的巨石壁上。
流兹越挣扎,海德拉的手就越发用力,她的眼神变得冷漠:“让我毁灭你吧。”
“碰!”随着地面突然传出的巨响,拎着像是昏迷过去的观察者的卡斯特尔也走了出来,海德拉回头,满意的看到了战斗已经结束。流兹也看到观察者已经再起不能,她想大喊观察者,但是却被海德拉掐住了命运的咽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先死吧。”海德拉的手更加用力,并同时抬起了自己另一只手的剑刃,“你的男人也马上会追随你而去!”
眼看观察者被卡斯特尔高高抬起准备砸向地面,流兹也开始逐渐失去意识,海德拉将剑刃刺向了流兹:“毁灭吧!”
然而下一秒,卡斯特尔从未发出过的嘶哑的惨叫声却让海德拉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望去。
只见观察者不知是苏醒过来了还是一开始就是装的,已经把卡斯特尔抓着自己的那条手臂连着他的盔甲一并折断了。
随后在卡斯特尔一脸惊恐的目光中,双眼冒着红光,自动开启利维坦因子,久违的进入了暴走模式的观察者双手夺过他手中的巨剑,在发出恶魔一般的嘶吼声的同时,将巨剑狠狠地刺进了卡斯特尔的胸口,并向上一挑,将他的上半身从胸口到右肩膀切成了两半。
而也就是在这几乎几秒不到的过程,战局瞬间逆转了,流兹见海德拉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立刻发动反击,将对方臂甲上的剑刃斩断的同时,将对方的束发带也一起斩断。
断裂的剑刃掉在地上,海德拉后退数步,自己原本就只剩下半张的脸又新添了一道伤口。流兹惊讶的发现海德拉那用头发刻意遮住的半张脸竟是没有皮肤一般,像是生锈了一样,一片暗黄色,这也说明,眼前的这个女人早已被毁灭找上门了。
看着海德拉的这副模样,不知为何,流兹竟心生怜悯,但更多,却是对着到来的毁灭的恐惧。
只是,女人此刻无心关心自己的容貌,她急忙转向后方的卡斯特尔,而对方已经伴随着惨叫声,支离破碎的身体被双眼冒出剧烈红光的观察者给一脚踢下了悬崖。
“卡斯特尔!——”女人二话不说,也一同跳了下去,试图拯救那个被观察者几招砍得奄奄一息的男人。这场战斗,也就这么结束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在悬崖下的云雾中消失,观察者也逐渐恢复了理智,拍了拍身上的灰,仿佛是这一战他也打得不怎么轻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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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山洞之中,观察者等人在此稍作休整,林果先前就是躲藏在这里避免了被观察者等人的战斗给波及到。
林果此时正蹲在地上,看着山洞内不知为何波光粼粼的池水发愣,在洞穴深处传来了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异响,林果有些害怕的望了过去,却什么也发现,于是便往流兹休息的方向快步跑去。
流兹一人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心事重重的抚摸着自己装备金属护肘的那只手,而林果突然将手搭在了流兹的金属护肘上,随后又轻轻抱住了对方的手臂。
“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流兹先是愣了愣,随后挤出一个微笑问道。
“那个,之前爷爷说过,洞窟中有可怕的怪物……”林果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很害怕。
但没等林果的话说完,流兹就用手轻轻摸了摸林果的脑袋,像是安慰她一样说道:“没事的,有我们在。”在她说完这句话,林果才减缓了一些内心的恐惧。
“呐,林果,跟我说说你爷爷讲的故事呗。”流兹突然又开口说道,“他说的是怎么样的怪物。”
林果稍微想了想,坐在了流兹身旁:“那个,说是一种特殊的蛇怪,头有九个,可以打倒八个,只有中间的一个不会死。”
流兹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坐在不远处的观察者也是愣了愣,并看向了洞穴的深处。
“还有,无论砍下哪颗头,都会长出新的头,所以,会越来越强。”林果低着头,继续讲述着。
“是吗……”流兹低声回应道,两人都没注意观察者已经站起身走到两人对面坐下来,也开始听这个故事了
“很可怕的怪物吧?”林果说着,看着流兹。
“……好羡慕。”但流兹的答复却出乎预料,“那种生命力,不但不会毁灭,还会越来越强……”她的脑中还是她反击海德拉时,对方那狰狞的只剩下一半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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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兹躺倒在山洞之中,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哀伤。
“总有一天,我全身也都会摩擦得咔嗒作响,然后崩溃像妈妈一样化为尘埃,不知是慢慢地,还是瞬间就结束……”
流兹这么想着,将手轻轻搭在胸口上。
“本来只要能向观察者复仇,毁灭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
金属护肘弹出刀刃,流兹看着如同镜面一般刀面上的自己,没有再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