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贡彪二话不说就是一记大嘴巴子。
“少废话,彪哥赶时间!”
“……彪哥,你得讲道理,我那宝马小一百万呢!为了买这辆车我吃了多少辛苦,你明白吗?想抢我的车,那就是要我的命!”
王子贤怒了,他捂着脸颊,宁死不屈!
贡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掏出了自己的精神病证明和一把匕首,拍在王子贤胸前。
意思很明了,你死了也白死!
后者立马怂了,咬着牙摸出了宝马的钥匙。
贡彪一把抢过,又是一记大逼斗扇在他脸上!
“啪!”
“早拿出来不就完事了吗,属蜡烛的,不点不亮!”
说着朝陈寻抱拳后,十几个人快步离开了。
“彪哥,你慢点开!最多坐四个人,小心别蹭了更别闯红灯啊!”
王子贤不放心地叮嘱道。
“砰!”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不屑的摔门声。
想着自己舍不得开的车,要被人油门踩到底,甚至缸内直喷了……王子贤怔怔地看着包间大门,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什么东西被人挖走了一块……
他好不甘心,好愤怒!
“陈!寻!你故意的!为什么要告诉那个瘪三,我新买了宝马!他把我车抢走了,指不定怎么糟蹋呢,你有没有点公德心?!”
王子贤怒气冲冲地来到陈寻面前。
“我帮你宣传还不好吗,还没问你要推广费呢。”
陈寻满脸无辜。
刚刚才得知,高中那次冲突,居然是这个小人在背后指使的,没有一巴掌给他拍死,已经是陈寻最大的仁慈。
“你,你!岂有此理,你这是存心报复,哇呀呀,气死我了!”
王子贤气得头晕。
“行了,有本事你去打贡彪一顿,把车钥匙抢回来呀。”
朱晨阳突然开口说道,“人家面前叫彪哥,背后喊瘪三,王子贤你可真是暴露了本性!”
他第一次壮着胆子朝王子贤呛声。
原来朱逼这个十分屈辱的外号背后是王子贤搞的鬼,哪怕他脾气再好,此刻也有了三分火气。
“尼玛了个朱逼!谁给你的狗胆,这么和老子说话?!敢和老子叫板,打不过他,我还收拾不了你这头死猪?”
“本性是吧,草泥马的,就让你看看老子的本性!东杰,跟我上!”
王子贤本就在气头上,这时候看到以往的小喽啰都敢对自己不敬,顿时暴跳如雷!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撸起袖子就要抽朱晨阳。
同学们见到凶神恶煞的他,纷纷惊讶地张大了嘴。
这个粗鄙蛮横,满嘴喷脏的人,真的是以前班级里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吗?
前后的差距真是太大了啊!
“你,你还想动手了?”
朱晨阳见他来势汹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将他拉到了身后。
陈寻似笑非笑地挡在朱晨阳面前,“啪”一记大逼斗!
将王子贤抽得原地转了两圈!
“你除了上菜,还想上什么?”
王子贤捂着脸一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这是谁,这可是陈寻啊!
连石怀忠都要卑躬屈膝的神秘人,抽得贡彪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自己有什么资本和他拼?
他扶住桌子才稳住身形,畏缩地咕哝了一句,“没,没错,就是上菜……服务员!”
随后又悄悄瞪了朱晨阳一眼,比了一个无声的口型:“走着瞧!”
这时,服务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请问各位贵客,可以起菜了吗?”
王子贤阴沉着脸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指着朱晨阳说道,“其他人我请客,他的那份,他自己付!”
兰庭雅府作为丰泽第一豪华的酒店,包间内的消费在人均一千左右。
要不是王子贤说他请客,班聚是不会来到这种地方的。
果然,一听说这话,朱晨阳面色一变,他家里条件很一般,可掏不出一千块吃顿午饭。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吃不就行了?”
他站起身,想要离开。
“朱晨阳同学,请留步,既然是同学聚会,就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弄得不欢而散。”
“你的那份费用,我来付。”
周清歌突然微笑着开口道。
此话一出,王子贤顿时急眼了。
“清歌,你帮他付干什么呀,连吃顿饭都掏不出钱还和我嘴硬,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
“既然事先说好了要请客,就不该临时变卦让别人难堪,你这么做很没有品格。”
周清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男生之间的恩怨,你根本不懂!”王子贤连忙狡辩。
“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周清歌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理他,给王子贤气得够呛。
众人落座以后,菜肴陆续地端了上来。
“陈寻,你说校花为啥要请我吃饭呢,是不是看上我了?”
朱晨阳还沉浸在刚才周清歌出水芙蓉般的微笑中,咬着勺子一脸痴笑。
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很有可能。”
“得了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沾光而已。”
陈寻默默地吃着菜,没有接话。
他能察觉到,周清歌对自己的态度与以前有了很大不同。
高中的时候,二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见面也只是礼节性地微笑点个头,但是今天,这位丰泽的高岭之花明显有向自己示好的意思。
陈寻没有对她搜魂,所以不清楚她的态度为何会发生转变,但他希望这种转变背后没有什么阴暗的目的,最好是能给自己高中还算美好的回忆留下一个圆满的结局。
但如果周清歌另有所图,突破了他的底线,那陈寻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回忆终究只是回忆,过往的经历再也不会困扰到他了。
“对了,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再不说饭都吃完了。”
他问朱晨阳。
“呃……就是……这个那个……”
朱晨阳顿时窘迫起来,抓耳挠腮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那就别说了。”
“别!别呀!我还是说吧!”
朱晨阳咽了口唾沫,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就是,我爸不是银行的业务员嘛,他们行今年效益很差,想要年终奖,必须每个人再拉一百万的大额存单,我爸关系都找遍了,还差一大半,听说你爸妈是医生和老师,就是想问问你家有没有闲钱,能不能存进来……”
“利息什么肯定给你家争取最高的!要是没有,那也,也没关系……”
他涨红了脸,艰难地叙述着。
陈寻听懂了,拉存款的小事而已。
“朱逼,你可真能吹逼!你爸一个外包合同,每天做地推的,还业务员呢,那不就是个上门推销员嘛,上次我还在路边看到他摆摊,吆喝着办信用卡送行李箱呢!”
“你爸那份破工作还年终奖,肯定是任务完不成要被辞退喽!”
林东杰在远处夸张地嗤笑着。
那一桌的少男少女们附和着大笑,王子贤笑得尤其起劲。
对付不了陈寻,还对付不了你这个朱逼?
他依然记恨刚才这个小人物敢对自己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