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万宗海顿时心如死灰,他明白,最近自己违抗上面的意思,坚持不放兰布达,还是惹恼了他们……
省盟放弃了自己,这四个杀手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万宗海给颜国栋发了语音,让他们快跑,随后啐了一口,掏出一把灵品鎏金短刀!
“娘的,反正要死,带走一个不亏,带走两个血赚!”
他颤颤巍巍地起身,朝着远处挣扎的四人走去。
绝境之下,他的双目早已血红。
“嗤!”
“哈哈哈哈!”
见他走近,为首的那名筑基后期强者突然嗤笑一声。
“怎么,大宗师也狗急跳墙,没了灵气开始动刀子肉搏了?”
“逗你玩玩的,你怎么当真了呢万宗师!”
“靠这层破网想困住我们,你还是下去做梦吧!”
他话音刚落,漫天的烈焰瞬间将蛛丝天网焚烧殆尽!
四人狞笑着,有恃无恐地走了出来。
原来他们一直在耍猴玩!
“你们!”
万宗海举着短刀,感到一阵眩晕。
“老夫乃华武盟市级会长,敢对老夫下手,不怕招来上方的雷霆之怒吗!”
“呵呵!”
领头的强者不屑地笑了,“万会长,你不妨猜猜看,我们是不是来自你口中的上方。”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个人既然有胆子硬扛着上面的意志,阻拦了这么多要事,就该有被抹除的觉悟!”
万宗海面色一凝,“你们……是赵家人还是冯三材的人?!”
冯三材正是他的顶头上司,省华武盟会长。
“呵,我们是……”
“来取你命的人!”
领头强者眼神冰冷,甩手就是一道磅礴灵气打出!
与油尽灯枯的万宗海相比,他们体内灵气还富余大半。
“轰”的一声,万宗海左腰处被打穿,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触目惊心!
同时还有个黑糊糊的东西飞出去,掉在了地上。
他的手机!
“万宗师,让你多活几分钟,你却偷偷录音,不厚道吧?就算让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又有谁能帮你报仇呢?”
领头人冷笑道。
万宗海恨恨地盯着他,如果眼神是一把刀,他早就千疮百孔!
片刻后,万宗海突然笑了。
“呵呵呵……你们根本不了解陈大师是怎样的存在,就算没有证据又如何,要你们死不过是一念之间!”
“老夫死了还能有你们四个陪葬,怎么都不算亏!”
这时,身后一名筑基中期宗师皱眉道,“侯老,这老东西在拖延时间,咱们还是速战速决!”
领头人笑了,“随他拖,临南这地方还能冒出什么神仙救他不成?”
“难得有机会击杀宗师,还是华武盟的宗师,你们这组织以往嚣张得很,可惜啊可惜,你现在只不过是个弃子!”
“至于你口中的陈大师……呵呵,实话告诉你,他已经自身难保!我们此行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大麻烦!”
侯宗师洋洋得意地笑着,后面的同伙看不下去了,抢先一步,准备解决万宗海,以免夜长梦多。
眼看死到临头,万宗海突然掏出了一颗圆乎乎的东西,一口吞了下去!
“自尽?!”
侯宗师一惊。
“不……是丹药!”同伙惊呼,他闻到了精纯的丹香。
万宗海服下了他拍到的那颗固基丹!
最近太忙了,竞拍成功后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服药时机,所以一直放着,此刻已经是命悬一线,靠着这颗丹药,先把灵气补足,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该死!上,消化丹药需要时间,趁他虚要他命!”侯宗师恼羞成怒,运气凝聚与掌心,朝着万宗海的心口拍去,想要他一击毙命!
凌厉的掌风已经震得万宗海心口生疼,时间太短,他的灵气只补足了一点点,根本抗不下这雷霆一击!
华武盟的底牌已经使用殆尽,眼下似乎只有等死一条出路。
下一秒,侯宗师的整条手臂不翼而飞!
凌厉的掌风震断了后面的枯树,余威犹在!
可是那条手臂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凭空消失了!
众人傻眼了,甚至连侯宗师本人都呆住了,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陈大师!”
万宗海却突然喜极而泣,他仰着头,又哭又笑,死里逃生的狂喜瞬间笼罩了他。
虽然还没看到陈寻的身影,甚至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但是这神鬼莫测的手段,除了他还有谁?!
“这!这!”
侯宗师抱住自己的肩关节,神色惊恐,骨头裸露在外面,模样极其诡异。
众人面前的空间突然撕裂开来!
一道少年的身影走了出来。
“万老,辛苦了,你做得很好。”
陈寻微微点头,“好好消化那颗丹药,我替你护法。”
“是!”万宗海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开始运转功法,尽力吸收那颗固基丹。
“……撕,撕裂空间……”
四名强者早已被这神之一手吓傻了,面前的这个少年,看上去人畜无害,施展的手段却是惊天地泣鬼神!
想要掌握空间之力,即便是传说中的金丹期武尊也不够格……他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四人看不透,他们只知道一件事——今日自己出门撞鬼,死到临头了!
他们想跑,却动弹不得;想要求饶,却口不能言!
只能呆立当场,心中有万般苦楚无处诉说,陪着陈寻一起等待着万宗海的突破。
“咔……咔……”
侯宗师还在挣扎,他强行运气,想要冲破这诡异的限制,可惜只是徒劳,灵气仓皇逃窜撞在骨骼与经脉上,发出气撞南山的异响。
他不是想逃跑,只是想说几句话,他要解释,要求饶!
没想到这细碎的声音惹怒了陈寻,“砰”!“砰!”“砰!”几声闷响!
他体内的液丹直接爆裂,浑身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伤口瞬间炸开,好像是所有的细胞被撑爆一般,整个人成了一个血葫芦,再也无法运转一丝一毫的灵气!
侯宗师生不如死,他感觉浑身的伤口像是有一百万只蚂蚁在爬,却连伸手挠痒都做不到。
其余三人见他如此惨状,吓得连挣扎的念头都不敢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