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了那个针孔摄像头后,裴渡将整个套房都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而后又发现了三个针孔摄像头。
裴渡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四个针孔摄像头,这四个针孔摄像头是他在四个不同的地方发现的,其监控范围几乎覆盖了整个套房。
也就是说,他和云深昨晚的每一次应该都被这些针孔摄像头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不管是浴室里、露台上,还是床上。
裴渡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把这些针孔摄像头全部都销毁,但心里却为这些针孔摄像头的存在而浮现了一丝隐秘的欣喜。
就像是突然发现了一样能证明他和云深曾经有瓜葛的证据一样,让他下意识想要将这份证据留存下来。
裴渡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销毁这些针孔摄像头,而是将这些针孔摄像头全部都带回了家里。
当然,在走之前,为了确保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针孔摄像头了,裴渡特意去找了酒店的东家,也就是沈执。
裴渡将昨晚的情况改编了一下,只说自己喝醉了,就开了间房休息,结果早上洗脸时意外发现了房间里有针孔摄像头。
沈执听后,立马让人将裴渡的房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亲眼确认了没有遗落的针孔摄像头后,裴渡才彻底放下心,安心的离开了酒店。
经此一事,沈执怀疑酒店其他房间里可能也被人放置了针孔摄像头。
所以,在送走裴渡并表示一定会给裴渡一个交代后,沈执立刻马不停蹄的带人去检查了酒店的其他房间。
这一检查,不光检查出了其他房间的针孔摄像头,还检查到了他未婚妻的出轨现场。
在沈执的质问下,温颜承认了针孔摄像头是她放的,但隐瞒了下药的事,还倒打一耙说是有人想陷害她,故意给她下药。
尽管如此,沈执还是毅然决然的解除了婚约。
订婚宴后被退婚,温颜就此成为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笑话。
不过,这些都和裴渡没关系。
裴渡回到家后就将四个针孔摄像头里的东西全部都复制到了电脑上,并做成了一段完整的视频,然后销毁了针孔摄像头。
在做完这一切后,裴渡就用电脑播放起了他亲手制作的,他和云深亲身上阵主演的色情片。
不知道是不是过程太食髓知味了,裴渡就这样欣赏了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循环播放,就跟着了魔似的。
裴渡本以为他只是一时上头,但自那天起,他每天都忍不住要看上几遍视频,甚至有时候要看着视频才能入睡。
裴渡一度怀疑自己骨子里其实是个变态。
为了打消这个想法,裴渡只能勉强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单身多年,一朝开荤,难免忍不住回味,他也只是回味的有点久罢了。
这边裴渡每天靠视频度日,那边云深也觉得晾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裴渡在接到云深的电话时,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那天,云深未留下只言片语就先行离开,他还以为云深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所以这些天不管怎么抓心挠肝的想再见云深一面,他都心照不宣的没有主动联系云深。
不曾想,时隔几天,云深竟然会主动联系他。
裴渡接通电话后,仍然有些不确定眼前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怕眼前只是一场梦,更怕会惊醒,便没有出声。
云深也没有出声,沉默无声无息的在二人之间蔓延。
最后还是云深先开了口,“裴总,这么多天不联系我,是打算睡完不认吗?”
裴渡难得有些无措,“我没有,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
云深轻笑一声,“我还以为裴总是提上裤子不认人了呢。”
裴渡闻言,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他哪是不认人呢?他是太认人了。
那天晚上的滋味就如同罂粟一般,让他着迷又上瘾。
裴渡甩掉脑子里那些杂乱不堪的思绪,定了定神后,郑重又认真的说道:“如果你需要我负责的话,我可以负责。”
云深明知故问道:“哦?裴总想怎么负责?”
裴渡言简意赅道:“结婚。”
话落,裴渡悄然攥紧了掌心,屏息等着云深的回答。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但云深始终没有出声回应这话,只有耳边的呼吸声提醒着裴渡,这通电话不是他的幻想。
在尤为漫长的等待中,裴渡的指尖随着心尖一寸寸缓缓变凉,直至一片寒凉,再无半点温度。
最后裴渡只能勉强安慰自己,虽然云深没一口同意,但也没明确拒绝。
不知过了多久,云深才意味不明的吐出两个字,“结婚……”
尾音绵长,声调暧昧,给人无限遐想。
但对现在的裴渡来说,这无异于在本就紧绷的神经上反复拉扯。
在裴渡濒临崩溃的神经即将崩断前,云深才缓缓补上后半句,“确实是个好提议。”
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不过对裴渡来说,这算是个好消息。
裴渡拧成一根弦的神经暂时放松了,提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正当裴渡犹豫着要不要再追问一句时,云深率先反问道:“裴总想跟我结婚是因为责任,还是因为喜欢?”
裴渡不答反问,“有什么区别吗?”
云深指尖轻敲了敲桌子,“当然有,我只和喜欢我的人结婚。”
裴渡沉默半晌后,问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云深笑了笑,“裴总不妨猜一猜?”
裴渡实在拿不准云深问这话的意思,又怕自己说错,干脆就选择了避而不答。
裴渡擦了擦左手掌心因为紧张而沁出的薄汗,强作平静的说道:“你我联姻,百利而无一害。”
云深轻哼一声,“裴总可真是个生意人,我跟你谈感情,你跟我谈利益。”
裴渡以为云深生气了,下意识想为自己找补两句,但越急越出错,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以为利益比感情更牢靠。”
话落,裴渡只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裴渡自知说错了话,但又不知该如何挽救。
云深似笑非笑道:“裴总说的是,利益远比感情更牢固。”
不等裴渡道歉,云深又说:“不知道裴总今天中午有没有时间跟我谈谈进一步合作的事?”
“毕竟,这可关乎着你我最大的利益。”
裴渡欲要解释的话就这样被堵回了喉咙里。
“有时间。”
裴渡刚说完,云深就不容拒绝道:“11点,云枝间,我等裴总赴约。”
裴渡应道:“好,我会准时到。”
云深一锤定音道:“不见不散。”
云深说完就挂了电话。
裴渡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头疼的靠在了后面的椅背上。
明明是想试探一番云深对他的心意的,怎么最后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裴渡烦躁的揉了揉眉心,然后熟练的点开了手机里珍藏的视频。
看完视频后,裴渡又有了信心。
看云深的表情,他那晚表现应该不错,或许还是有机会的吧?
·
云枝间
“裴总比我预想中来得早。”
云深微笑着看向裴渡说道。
裴渡在云深对面坐下,“不如云总来得早。”
他特意提前了半小时过来,结果云深还是来得比他早。
云深轻笑一声,同时将手里的茶杯递到裴渡面前。
而后在四目相对时,慢声说道:“许是我心中迫切,便来得早了些。”
裴渡接过茶杯,顺口回了一句,“看来云总很看重我们的合作。”
云深摇了摇头,“不,我只是迫切的想见你。”
裴渡刚刚喝下的那口茶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堵在了喉咙口,半天才咽下去。
“你……”
不等裴渡说完,云深便率先圆了场,“开个玩笑,裴总不会介意吧?”
裴渡只能沉默的摇了摇头。
看着裴渡被噎的说不出话的模样,云深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333默默感慨一句,这就是说错话的下场啊,大人,你可长点儿心吧。
再得罪宿主,那就不知道要挨什么样的教训了。
可惜,裴渡没有听到333的劝诫。
所以,裴渡不止没有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看着云深摆弄茶具的手,裴渡不由想起了那晚云深难耐的用手抓着床单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色心壮大了胆子,裴渡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一句,“我手上有那晚的视频。”
云深故作惊讶,“什么?”
裴渡色胆包天的威胁道:“如果不想视频外传的话,就再陪我睡一次。”
裴渡话音落下后,云深还没怎么样,333倒是反应剧烈。
333都要疯了,它听到了什么?
大人这是在威胁宿主吗?
它不想被统道毁灭啊!
为了活下去,333立马狗腿的朝云深表示衷心,“宿主,我可以帮你删除视频!”
云深不在意的表示333多管闲事,这不过是他早有预料的情趣罢了。
先不说视频本来就是他亲自送到他家小狼崽子手上的。
再说了,他还能不了解他家小狼崽子的占有欲吗,他家小狼崽子绝不可能把视频往外传,顶多是自己珍藏罢了。
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333十分不理解,这是什么情趣?
大人可是威胁说要把视频外传,万一视频外传了,那不就被别人看见了。
云深看向裴渡,“裴总是想用视频威胁我陪你上床吗?”
裴渡点了点头,坦然承认,“是。”
云深食指指尖轻抚茶杯边沿,“看来裴总对那晚很是念念不忘啊,竟然用这种手段威胁我就范?”
裴渡不要脸的回道:“确实难以忘怀,所以想再体验一次。”
云深笑了,“既然裴总这么坦诚,那么……,如你所愿。”
裴渡难掩惊讶道:“你……答应了?”
云深反问道:“怎么?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裴渡按捺住自己的良心,摇了摇头道:“你别无选择。”
云深无比自然的问道:“去你那,还是来我这?”
裴渡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云深眉梢轻挑,“难道裴总更喜欢在酒店?”
裴渡轻咳一声,“不是,去你家吧。”
他想看看云深的住处,万一以后还有机会留宿呢?
就这样,裴渡怀揣着不可言说的隐匿心思随云深回了家。
电梯里,不知是谁先动了心思,二人渐渐靠在了一处,抱在了一起,吻在了一块。
进了门后,二人更是从门关处一路吻到卧室,分开时,两人的外套和鞋袜已经尽数落在了地上。
云深坐在床上,勾着裴渡的衣领问道:“现在开始?”
裴渡看着云深的指尖,低声轻应,“嗯。”
云深声调慵懒道,“青天白日的就做这事不太好吧?”
云深边说边赤足蹭了蹭裴渡的小腿。
裴渡顺势一把握住云深的脚踝,“没什么不好的。”
话落,裴渡便将云深推倒在了床上,单手撑在云深的耳边,炽热的吻着他朝思暮想的那抹柔软。
云深没半点反抗,任由裴渡侵略。
……
云深眼眶微红,半眯着眼看向裴渡,“还来?”
裴渡轻抚云深的脊骨,意味深长道:“夜还长……”
想到不知何时才能度过的漫漫长夜,云深不由轻叹一口气,“裴总的体力可真好……”
从天亮折腾到天黑都不累。
裴渡顺口接道:“耐力也不错,要不要试试?”
云深疲惫的摇了摇头,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倦意,“这就不必了……”
他早已经深有体会了。
裴渡没再多说,直接握住云深的腰窝,开始了第三轮进攻。
云深在昏昏沉沉间想着,他都做出这么大牺牲了,他家小狼崽子应该不会还不愿意和他离开小世界吧?
但很快云深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因为裴渡不满他的走神,加大了进攻力度。
云深不得不提起全部心神去应付裴渡,再也没有多余的心力想别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夜色越发浓郁。
云深不知道这场欢爱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在他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的时候,裴渡还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