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二将戚锦瑟和高行的事告诉了易督军,也遵守承诺替他们求了情。
易督军念在高行以前救过他一次的份上,放过了高行,只是禁止高行出入督军府。
至于戚锦瑟,到底还有些夫妻情分,易督军也没下狠手,只是将人赶出了督军府。
至于戚锦瑟继续和高行在一起这事,易督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
戚锦瑟的嫌疑排除后,疑凶的范围又扩大到了整个督军府。
为了找出新线索,四人又搜查了一遍柳如思的房间。
这次没有一无所获,几人发现了新线索。
四人在柳如思床下发现了一处暗格,暗格里放着几封书信和一个账本。
账本上记载的是一家首饰铺子的流水账。
而书信内容则与八姨太李梦莹有关。
书信里记载了李梦莹和首饰铺老板的生意往来。
虽然光凭这些东西看不出什么,但毕竟是条新线索。
云深和迟砚找到了账本上记载的那家首饰铺。
两人观察了首饰铺老板一天,然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家首饰铺表面上是卖首饰的,背地里其实是卖鸦片的。
云深和迟砚与秦独一和易无二轮流盯梢几天后,发现除了首饰铺之外,怡红院也在卖鸦片。
确切的说,首饰铺是卖鸦片的地方,怡红院是吸鸦片的地方。
那些在首饰铺里买了鸦片的人,怡红院会免费给他们提供吸鸦片的房间。
上海滩的鸦片生意向来是屡禁不止,但自从白二爷和易督军联手整治后,上海滩的鸦片生意就逐渐变得萧条。
至少明面上没人敢卖鸦片了。
结果谁能想到,督军府里的姨太太竟然在私底下倒卖鸦片。
四人查清首饰铺的鸦片货源和交易方式后,易无二就把这事告诉了易督军。
易督军当即把李梦莹抓了起来,在经过几天的严刑拷打后,李梦莹招了。
李梦莹确实在倒卖鸦片,但她不是幕后老板,只是投了点钱进去。
李梦莹起初也没想做鸦片生意,她只是想买鸦片,但自从鸦片生意不好做之后,市场上流通的鸦片就卖得越发贵了。
李梦莹的月银不足以支持她吸鸦片,为了能有钱吸鸦片,李梦莹变卖了自己的金银首饰,将自己的全部积蓄都投了进去。
但这就是个无底洞,金山银山都不够。
后来,首饰铺老板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投资鸦片,这样她就不用愁了。
李梦莹明知其中可能有陷阱,但还是陷了进去。
而首饰铺老板要拉李梦莹入伙的原因也很简单。
李梦莹是易督军的姨太太,他们可以借用她的名头,还可以让李梦莹给他们通风报信,躲过易督军的搜查。
柳如思也是李梦莹毒杀的。
三个月前,柳如思意外发现了李梦莹在做鸦片生意,并以此威胁李梦莹给她钱。
李梦莹本来想用钱堵住柳如思的嘴,奈何柳如思胃口太大,竟然要她四成收入。
李梦莹实在受不了,又刚好得知戚锦瑟也想杀柳如思,于是就从戚锦瑟那偷了毒药,毒杀了柳如思,并将罪名嫁祸到戚锦瑟身上。
李梦莹交待完一切后,易督军就秘密处死了她。
然后,易督军和白正擎直接带着人埋伏在了从李梦莹那得到的下一批货的交易地点。
因为李梦莹也不清楚具体的交易时间,所以只能提前埋伏。
两批人在码头轮流蹲守了三天时间,终于抓到了那些鸦片贩子。
鸦片贩子被抓后,那批鸦片也随之被销毁了。
至此,柳如思的案子彻底结束。
云深的侦探社也再次登上了报纸头条。
经此一事,易督军觉得有必要好好整顿一下他的后院。
于是,易无二直接下了重金聘请云深调查他爹的姨太太们。
这一查,还真查出不少事来。
首先就是绿帽子问题,易督军的二十七个姨太太里,竟然有十七个都有情夫。
易督军得知此事,直接两眼一翻,被气晕了。
易无二守在床前照顾时,也是差点憋不住笑。
但这些绿帽子并不是最大的打击,云深还查出,这些姨太太里有不少都是别人送进督军府里的奸细。
最后清查下来,只有五个姨太太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处理完这些姨太太后,偌大的督军府瞬间空了不少。
易督军也没心思再填充后院了,谁知道下一个娶进来的是人是鬼。
为了调查这些姨太太,云深连轴转了半个月。
查完后,云深本想回侦探社好好休息几天,结果还没来得及回去,就又被白正擎的人请走了。
只不过这回,迟砚也在。
“白正擎,只要有我在,你别想动他。”
白正擎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动他了?”
迟砚半点不放松,仍然像母鸡护崽一样将云深护在身后。
云深拉了拉迟砚的胳膊,“阿砚,白二爷找我们来,肯定是有事要说,我们先坐下再说。”
白正擎赞许的看了云深一眼,看看人家多聪明,也不知道看上了他那傻儿子哪一点。
云深在沙发上坐下后,迟砚也紧挨着云深坐下了。
白正擎看着密不可分的二人,选择了直接切入正题。
“今天找你们来,是为了给你们些东西。”
还没等白正擎说给什么,迟砚就一口拒绝道:“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要你的东西。”
白正擎反问道:“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你也不要吗?”
迟砚懵了。
云深主动打圆场道:“既然是阿砚母亲留下的遗物,那自然是要的。”
白正擎从怀里掏出一个红锦盒,对云深说道:“这是晚晚留给未来儿媳妇的玉镯,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那这玉镯也该给你了。”
云深从容不迫的接过玉镯,“多谢白二爷。”
迟砚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看着白正擎欲言又止道:“你……”
白正擎挥了挥手,“我累了,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你们走吧。”
直到走出白公馆,迟砚都还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