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小睡了一会儿便醒了,“阿绎打算何时去找鳞片?”
玄绎捻了捻手中的菩提佛珠,温声回道:子时。”
子时客栈中的人几乎都歇息了,此时寻找鳞片,可以避免引起慌乱或不必要的麻烦。
云深打趣道:“原来圣僧也不是全然不懂人情世故。”
玄绎疑惑的问道:“何意?”
云深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玄绎看着云深“不怀好意”的表情,直觉云深又要说些胡话,下意识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云深媚眼如丝道:“夜半三更时,偷情偷窃事。”
玄绎无奈的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贫僧只是怕扰人清梦。”
云深给了玄绎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阿绎不必解释,我都懂。”
玄绎觉得云深不明白,但云深显然不打算再说这个话题了,他若继续说,倒仿佛他真的心中有鬼一般。
云深逗弄完他家小狼崽子之后,便心满意足的再次睡下了。
夜里还要去找鳞片,得养足精神才行。
玄绎看着云深的睡颜,无奈的摇了摇头,云深大抵是他见过的最懒散的妖精了,不思修行,整日贪睡。
云深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子时了。
云深撑起身子,转头看向阖眸打坐念经的玄绎,轻唤了一声,“阿绎。”
玄绎缓缓睁开了双眸,清澈的眸中蕴含着圣洁与慈悲,还有云深。
云深瞬移到玄绎身前,与玄绎鼻尖对鼻尖,而后抬手轻抚玄绎的眉眼,“阿绎的眼睛真好看。”
玄绎的心跳声不由自主的漏了一拍。
玄绎偏头避开云深的抚摸,“施主,莫要逾越君子之礼。”
云深轻笑一声,反问道:“若我偏要逾越呢?”
玄绎一听这话,下意识回头看向云深,“贫僧……”
看着云深温柔似水的脸,玄绎半晌也没想出来下文。
云深收回了手,半真半假道:“阿绎若是实在想不出威胁我的法子,大可拿自己来威胁我,我什么都不怕,只怕阿绎不要我。”
玄绎:“……”
玄绎受不住云深认真的目光,再次偏头避开了云深堪称灼热的视线。
云深看着玄绎害羞的模样,浅勾了勾嘴角。
333竖起大拇指,“宿主,不愧是你,成功把一滩死水变成了一池春水。”
云深微挑了挑眉,“我不止要让一滩死水变成一池春水,还要将这一池春水彻底搅乱。”
云深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妖精的腰应该比普通人抗造,耐折腾。
玄绎久久无言,云深深谙点到即止的道理,直起身子,退回到了安全的社交距离,主动转移话题道:“阿绎打算如何找,是大张旗鼓的找,还是偷偷摸摸的找?”
大张旗鼓可以引蛇出洞,偷偷摸摸可以出其不意。
两种法子,云深都有把握抓到那蛇妖,只是还要看他家小狼崽子的想法。
云深的气息远离后,玄绎逐渐从暧昧的氛围中清醒过来,回过神正色道:“不能惊扰百姓。”
云深点了点头,“那便暗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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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u003d子时\\u003d23时—1时
抗造:经得起折腾,很耐用的意思,多为东北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