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觉得同不开窍的和尚调情,就像在和木头说话一样,说什么都没用。
所以云深不打算再做无用功了,既然说不动,那就不说了。
云深挥了挥手道:“圣僧不是还要监督弟子做早课吗?快些去吧。”
玄绎走前嘱咐道:“这里毕竟是佛门重地,本寺会捉妖的和尚也不止贫僧一人,贫僧离开后,施主切勿乱闯。”
云深点了点头,应道:“圣僧放心,我就在禅房里等圣僧回来,哪儿也不去。”
整座寺庙里他唯一感兴趣的已经在眼前了,云深没兴趣参观寺庙,也懒得动弹。
玄绎离开后,云深又睡了个回笼觉,待到早课结束后,玄绎回到厢房时,云深还在睡。
玄绎行到榻前,温声说道:“施主,该起身了,莫要虚度光阴。”
只这一句话,成功让云深从睡梦中醒来了。
上个世界元镜尘几乎天天都把不要虚度光阴几个字挂在嘴边,而元镜尘只要提起这几个字,通常就代表着云深要被煎鱼了。
以至于后来乃至现在,云深只要听到虚度光阴这几个字,就会立马清醒,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云深在看清眼前人是玄绎后,默默松了一口气。
云深突然觉得,清心寡欲的和尚也挺好的,至少不会满脑子黄色废料。
后来,云深后悔莫及的收回了这句话,禁欲的和尚一旦开荤,比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花样还多。
虽然是误会一场,但既然醒了,云深也不打算再睡了。
云深抬手勾住了玄绎的脖子,“圣僧说的是,妖生苦短,哪能虚度光阴,须得及时行乐,圣僧要不要与我春风一度?”
玄绎面无表情的拂开云深的手,后退一步道:“施主,贫僧留你在此修佛,是因为施主有佛性,若是施主继续如此口无遮拦,贫僧怕是无法让施主留在此处了。”
云深从善如流道:“谨遵圣僧教诲。”
玄绎走到蒲团边,盘腿坐下,“施主,请随贫僧一起打坐念经。”
云深走到玄绎身边,在另一个蒲团上盘膝坐下,“圣僧要念哪本经书?”
玄绎捻了捻佛珠,回道:“心经。”
不等云深开口,玄绎紧接着问道:“施主可曾看过心经?可会背?”
云深还真会,但他得装不会。
云深只能睁眼说瞎话,摇了摇头道:“不会。”
玄绎平静道:“既然施主不会背,那便贫僧念一句,施主跟着贫僧念一句,直到施主背会为止。”
云深当然同意。
玄绎:“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云深明白为什么要念心经了,他家小狼崽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哦,不对,是一箭双雕,借着念经的名义让他戒色呢。
玄绎转头看向云深,“施主为何不念?”
云深没回这话,重复了一遍玄绎念过的那句心经。
玄绎收回落在云深身上的目光,继续念,“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云深跟着念了一遍。
云深念完后,玄绎念下一句,“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两人就这样念了一上午的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