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我们回羽城成亲吧。”
晏泽珩拉着云深的手轻晃了晃。
云深不动如山的躺在晏泽珩腿上,“阿珩,我还有事要问师尊。”
晏泽珩委屈巴巴的问道:“什么事比我们的婚事还重要啊?”
云深睁开眼睛,抬起一只手搂着晏泽珩的脖颈,抬头亲了亲他家小狼崽子的下颌,“关于我的身世。”
晏泽珩疑惑,“身世?”
云深重新躺回他家小狼崽子腿上,“我是被师尊捡回天山门的,师尊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不醒了,醒来之后,便全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晏泽珩蹙眉,语气中满是对云深的心疼,“深深……”
云深轻笑着抚平晏泽珩的眉头,“阿珩,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已经不记得了,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我过的很好,师尊和师兄们一直都待我很好。”
晏泽珩摸了摸云深的头,“深深是想知道自己过去的身世?”
云深点头,“师尊说可以帮我卜算。”
晏泽珩有些好奇,“如何卜算?”
云深笑了笑,“靠你。”
晏泽珩挑眉,“我?”
云深解释道:“我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按理说,本来是无法卜算的。”
“但师尊说,阿珩是我的宿命姻缘,等到我们结发同心后,就可以通过阿珩的生辰八字为我卜算了。”
晏泽珩瞬间得意起来,他和深深果然是天生一对。
晏泽珩同时也抓住了关键点,“那我们更应该尽快回去成婚,为何还要留在这?”
云深看着晏泽珩翘起来的大尾巴,给他家小狼崽子泼了盆冷水,“那阿珩可记得结发同心是何意?”
晏泽珩愣住。
结发同心,顾名思义,首先就是结发,这个倒不难,只要他和云深各取一缕头发,然后再把他们的头发绑在一处,如此就为结发。
而这同心,说白了就是肌肤之亲,只要行过房事便算成了。
所以说白了,他和云深现在只要完成结发,云深的师尊就可以开始占卜了。
但若是让云深的师尊知晓,他已经和云深行了同心之礼,他怕是走不出天山门了。
晏泽珩想明白之后,彻底老实了,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深深,我们成婚之后再来卜算好不好?”
云深本来就是如此打算的,这么说也只不过是想吓吓某个不知餍足的小狼崽子罢了。
云深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可是,阿珩,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晏泽珩叹气,“那为夫也只能为夫人舍生取义了。”
云深看着他家小狼崽子那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到底是没忍住笑意,“阿珩,我可不想做寡夫。”
“我们明日就回羽城,待到成婚后,再回来找师尊卜算。”
云深会这么打算,主要是因为那个能卜算的人,近日应该是没有那个心思卜算了。
晏泽珩抱着云深吧唧了几口,“深深,你真好!”
——
云邈觉得,过去的白尧有多让他省心,现在的白尧就有多让他费心。
云邈端着一碗白粥,一口一口的喂给白尧,就像白尧刚拜师的时候一样。
好不容易喂完了粥,云邈刚转身准备将碗拿出去洗,人就被白尧从后面抱住了,白尧的手禁锢在云邈腰上,“师尊,别走……”
云邈一脸无奈,“为师只是去洗碗。”
云邈已经懒得想,为什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了,明明吃亏的人是他,现在伺候人的也是他。
白尧这一刀下去,白尧自己倒是安心躺在床上养伤了。
可他就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了,还得照顾一个不听话的徒弟,真是糟心死了。
白尧直接接过云邈手里的碗,师尊怎么能做这些事呢,“我洗就好,师尊歇着吧。”
云邈抢回碗,“白尧,你给我好好躺着,伤口再裂开一次,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白尧乖乖放了手,“那师尊可要快些回来,看不到师尊我会瞎想的。”
云邈:威胁他越发得心应手了是吧?
白尧看着云邈气乎乎的模样,笑的开怀,师尊近日越发爱生气了,虽然都是他故意惹师尊生气的。
但这样的师尊更鲜活,再也不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了。
他终于把他的月亮拉入了尘世中,不再是那触手不可及的天上月了。
正在洗碗的云邈也是颇多感慨。
自从遇见神仙以后,他就开始一心修炼,如今云深已经有了归宿,他的使命也卸下了,他真的还要像以前一样吗?
还是就此放弃修炼,和白尧……
云邈没有再想下去,至少不是现在,他还没消气呢,白尧这个逆徒!
——
泽王府
慕枫看着泽王府大门处挂的的鎏金牌匾,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了王府里。
苏瑾也很无奈,大师兄不愿意让他们师兄弟住在天山门,只能出来自立门户了。
晏泽珩扶着云深下了马车,看向和他们一同回来的慕枫和苏瑾,“慕枫,你想继续住在府里,还是要本王赐你个宅子?”
慕枫拱手行礼,推辞道:“王爷对属下恩重如山,属下怎么能再要王爷的宅子?”
晏泽珩摆手,“无妨,就当本王送你的新婚贺礼了,地契在哪儿你都知道,自己去选一处宅子吧。”
慕枫跟了他家王爷这么多年,还能不明白他家王爷的心思吗,这就是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的意思了。
王爷要成婚了,他再住在王府里也确实不方便。
慕枫只能应下了,而后拉着苏瑾就去选宅子了。
晏泽珩和云深则是回了云深的院子。
晏泽珩抱着云深躺在贵妃榻上,“深深,我们以后住别庄好不好?”
云深当然觉得不好,上次在别庄里发生了什么,他都还没忘呢。
晏泽珩没给云深反对的机会,继续说道:“深深,待到我们成婚后,我想把王位传给小瑜。”
“余生,我只想和你一起游山玩水,不想再浪费时间操持公务了。”
云深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同意了。
云深侧过身,搂住他家小狼崽子的腰,“我都听阿珩的。”
晏泽珩吻了吻云深的鬓角,余生得此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