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安这才挪开盯在晏泽瑜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林大将军,认真承诺道:“请大将军放心,我此生定不负小瑜,若是有违此誓,必遭天打雷劈。”
“发这么毒的誓,小心死无全尸。”
晏泽珩一边扶着云深进门,一边对谢临安嘲讽道。
晏泽珩是故意说这话的,谢临安碍于长公主和林大将军在场,纵然是被气死,也不可能对他还嘴。
谢临安默默把账记下,等到晏泽珩和小师弟回天山门拜会师尊的时候,他必定会还给晏泽珩的!
长公主是觉得挺解气的,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不痛不痒的训斥了一句,“珩儿,不要胡说。”
晏泽珩看长公主的脸色就知道,他阿母应该是不会对谢临安有意见了。
晏泽珩刚刚除了是在讽刺谢临安之外,也是在帮谢临安,长公主对谢临安有气,那就让长公主看看谢临安受委屈的模样,长公主自然就解气了。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晏泽珩是不介意帮谢临安一把的,但谢临安看上去可是不太领情的样子呢。
晏泽珩看着谢临安明显是在记仇的表情,突然觉得,他不该帮谢临安,一看就是个白眼狼。
等晏泽珩和云深坐定后,长公主和颜悦色的看向云深,“深深啊,歇息好了吗?”
云深点头,“多谢伯母关心,歇好了。”
长公主点头,“好,那等过几日我们就去拜会你师尊。”
晏泽珩一天都不想耽搁,“阿母,为何要过几日再动身?”
长公主剜了晏泽珩一眼,“一点礼数都没有,要去提亲,自然要准备好聘礼,几日已经是很仓促了。”
“况且,深深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你怎么也得让他歇几日再动身。”
晏泽珩立马知错,“阿母教训的是,是儿子不够周全。”
长公主训完晏泽珩,再次温声询问云深,“深深,你师尊那边可有什么我们需要注意的礼数?”
云深摇摇头,“没有,师尊是个很随和的人。”
至少对原主来说是个随和的人。
长公主想了想,“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一手操办了。”
云深点头,“全凭伯母做主。”
——
天山门
“师尊,收到小九的回信了。”
白尧将刚从信鸽腿上取下来的书信递给云邈。
云邈接过信展开,而后面色微变,那常年风轻云淡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愠怒。
白尧其实已经提前看过了书信,自然知道那信上写的是什么,他在看到信的时候除了担忧,还有一丝隐秘的欣喜。
若是小师弟的婚事真的成了,那师尊以后应该就不会那么挂心小师弟了,就会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了。
云邈放下书信,看向白尧,“小白,把我的龟甲取来,我要卜卦。”
白尧垂首应了,“是,师尊。”
云邈看着占卜出来的卦象,久久不能平静,这卦象怎会如此?竟是红鸾星齐聚的卦象!
云邈叫了一声在门外等候的白尧,“小白。”
白尧推门而入,“师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师尊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呢。
云邈收起龟甲,“给你师弟们飞鸽传书,让他们全部都回天山门。”
白尧心头疑惑,难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但白尧没有多问,直接退了出去,去给他的师弟们挨个飞鸽传书去了。
——
长公主府
“小瑜,我也要回天山门了。”
晏泽瑜疑惑问道:“哥哥他们不是刚走吗?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走?”
谢临安把书信给晏泽瑜看了,“这次不是我想回去,是师尊让我回去。”
“小瑜,陪我一起回去吧,就当见见我师尊好不好?”
晏泽瑜有些迟疑,“可是那些公务……”
谢临安想了想,“先让我爹帮忙处理,再不然就让晏殊自己想办法。”
晏泽瑜点头,“好吧,只能辛苦皇帝表哥了。”
——
景府
“阿烨,我要回天山门一趟。”
景烨立马紧张起来,“阿浔,怎么突然要回去?”
难道是他最近做的太过火了?
江知浔把书信给景烨看了,“是师尊叫我回去。”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景烨当然不放心江知浔一个人走,万一不回来了怎么办。
江知浔想着也是时候让师尊见见景烨了,就点头同意了。
景烨安心了,“那我吩咐人备马。”
——
银城
“阿逸,你收到书信了吗?”
“收到了,看来门中有大事发生,不然师尊不可能如此急着叫我们回去。”
齐宣看向温逸,“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温逸点头,“好。”
齐宣有点遗憾道:“好不容易到了银城,再等两天就能看到火树银花了。”
温逸安慰道:“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我们下次再来。”
——
运城
“慕大哥,我们可能又得回天山门了。”
慕枫看向苏瑾,“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苏瑾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师尊叫我回去的。”
“那可能是有事发生了,我们即刻动身。”
“好。”
——
“筠哥,师尊叫我回天山门,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回去?”
许纤尘有些紧张的看着孟言筠,筠哥会愿意和他一起回去吗?
孟言筠失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自然是要陪你一起回去的,我也该去拜会一下你师尊。”
许纤尘拉住孟言筠的手,“孟大哥,你真好。”
——
大理寺
“元大人,今日就别看文书了,看看我吧,我都要走了,元大人再不看,可就没机会了。”
时年勾着元隐腰间的双鱼玉佩,眼含秋水的看着元隐。
元隐放下手中的文书,“你要去何处?”
这次该用什么借口留下时年呢?就说他的官印丢了吧。
时年拿出刚接到的书信给元隐,“师尊叫我回天山门。”
元隐看完书信,心知这次是留不住时年了。
时年一眼就看穿了他家男人的小心思,勾引道:“元大人,你要是希望我留下来的话,我愿意为你违抗师命。”
元隐面不改色的瞎扯,“大理寺近来有一桩十分难办的案子,本官需要与云邈师父亲自商讨,恰好可以与你同路。”
时年对他家男人口嫌体正直的模样已经很熟悉了,时年递台阶也递的很熟练了,“那倒是巧了,这一路若是有元大人在,想来定然是不会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