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当然是相信他家小狼崽子的,不过云深也确实是不知道他家小狼崽子究竟是被扣上了哪一条罪名?
因为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详细记忆。
原主当时刚好想休息一阵子,就直接拒绝了这个任务,最后是江知浔自己去的,至于后续的结果,原主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这个不急,反正早晚会知道原委的,去的路上就可以旁敲侧击的跟江知浔打听一下。
现在最要紧的是换好出任务的衣裳,去天山门和江知浔会合。
说来,天山门还挺注重形式主义的,门里的弟子们去出任务的时候,都得换上专门的锦衣袍服,并带上专属面具。
这锦衣袍服和面具也是有讲究的,天山门九个弟子出任务时的衣裳和面具都是不一样的,也算是每个人的特殊标志。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标志,那就是兵器,每个人的兵器都是不一样的。
云深的衣裳整体还算简单,就是稍微有些引人注目了。
云深出任务专属的那套衣裳,内里是一件白底银纹的窄袖袍,衣袍右底用银线绣着云纹,外披一件朱红色的宽袖袍,两边袖口处,以金线绣了一圈云纹。
云深的面具是一个银白色的面具,戴上之后,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留下极薄的唇露在外面,唇红齿白,惹人遐想。
云深的兵器是一柄软剑,软剑名为星云。
云深换好衣裳,拿上星云剑去了山门处。
云深走到山门时,江知浔已经抱着他的寻龙刀,嘴里叼着一片叶子,斜靠在天山门石碑前等在那了。
江知浔看见云深,吐掉嘴里的叶子,询问道:“小师弟,我们启程吧?”
云深点头,“好。”
二人下了山之后,就一直安静的骑马赶路,等走到一处客栈休息时,云深才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三师兄,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江知浔闻言侧目看了云深两眼,调笑道:“我们向来只干不说的小师弟,这次怎么提前关心起任务来了?”
云深慢悠悠的品了口茶,才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闲来无事,随便问问。”
333:啧啧啧,要不是知道宿主是真心想问的,光看宿主这模样,还以为宿主根本就不关心呢,演技真好,得多学学!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不过总感觉将来会用得上的。
江知浔可没想到他的小师弟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而且这次要刺杀的,确实是个大人物,提前让小师弟做个心理准备也好。
江知浔压低声音道:“是泽王。”
云深捻了捻手指,原主的记忆里还真有这么个人。
泽王,晏泽珩,月羽国唯一一个越过了世子就直接封王的王爷。
晏泽珩的母亲是月羽国长公主,父亲是月羽国大将军。
月羽国当今圣上是晏泽珩的表弟晏殊。
晏泽珩在月羽国可以说是横着走都没问题,但晏泽珩却从不骄纵跋扈,一直克己奉公,还战功赫赫。
晏泽珩少年时便随父出征,到如今不过弱冠之年,就已经为月羽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么一个月羽国几乎全国上下都举国皆知的人,原主自然是认识的。
主要是关于晏泽珩的传言和话本子实在是多如牛毛,就算是原主这个除了做任务之外,几乎从来不出天山的人,也难免对其略知一二。
云深配合的露出几分惊讶,“怎么会是泽王?”
江知浔仿佛得到了认同一般,说的更加起劲了,“对呀,我起初接到任务时也是惊讶万分。”
“泽王此人,我此前也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是个正人君子,平时在民间的声望也算是颇高,没想到竟然会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
云深放下茶杯,眉眼微微波动了几分,“下流?这又是从何说起?”
江知浔已经完全陷入了,他那平时不知人间烟火的小师弟,竟然愿意和他说八卦的兴奋中,跟个大漏斗似的往外漏。
不过江知浔还是有理智的,先是看了看周围,见周围人的注意力都没放在他们身上,才继续说道:“泽王他前些日子强迫了一个良家妇女,导致那女子想不开,上吊自杀了。”
“那女子是个富商家的千金小姐,这不,她爹就悬赏了丰厚的赏金,要取泽王的项上人头。”
333整个统都惊了,不是吧?不是吧?它难得有一次终于能找到它家大人了,不会就让它家大人亡命于此吧。
云深食指指节轻敲了敲桌子:“哦,那此事是已经被证实了吗?”
江知浔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了,如果没证实的话,我怎么会接下这个任务?”
云深从这话里听出了几分不靠谱,挑挑眉,“那三师兄是如何证实的?”
江知浔骄傲道:“我亲自去那富商家里看了呀,小爷我昨夜里去了一趟,他家确实是在办丧事。”
云深声音都冷了几度,“三师兄就凭此断定泽王害了人?”
江知浔根本就没听出来云深话里的冷意,反问道:“不然呢?那富商总不能为了陷害泽王就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云深无奈扶额。
333也松了口气,幸好呀,都是误会,肯定是有隐情的,不然大人这条小命怕是就保不住了,应该说这个灵魂碎片和这个小世界都可能要保不住了。
二人在客栈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开始赶路了,而且是连夜赶路,如此日夜兼程的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赶到了月羽国皇都,羽城。
如此日以继夜的赶路,就算是习武之人,也难免有些疲惫,江知浔提议道:“小师弟,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晚再行动。”
云深当然没什么意见,他本来就不是来搞刺杀的,他是来“验夫”的。
江知浔要了两间上等雅间。
主要是他们小师弟身娇肉贵,可不能给委屈了。
但凡今天来做任务的是除云深之外的任何一个师兄弟,江知浔都只会让他们凑合凑合挤挤算了。
毕竟他们挣点钱也不容易不是,怎么能随便奢靡呢?
江知浔进了客房之后,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就倒头睡下了。
云深却是难得的没有躺下休息,而是仔细的洗了个澡,收拾了一番。
等到入夜后,云深换了一身夜行衣,蒙上面,悄无声息的朝着泽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