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从洗手间回来之后,视线就开始四处闪躲了,看杂志,看咖啡,看地板,看东看西,反正就是不敢再直视云深了。
纪策是有色心,但他更要脸面,看老婆看到流鼻血这种事,有失男人的尊严。
纪策不敢再盯着云深看了,可云深反倒是来了兴趣,云深觉得他家小狼崽子流鼻血的模样,很可爱。
333:宿主的兴奋点总是奇奇怪怪的。
云深换到第四套礼服的时候,纪策还是嘴里说着好看,但压根就没敢抬头看一眼,像极了敷衍对象的渣男。
云深直接走到纪策身前,有些委屈的声音传入纪策耳中,“阿策,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了?”
纪策一听这话,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急忙站起身解释道:“深深,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怎么会不想和你结婚呢?”
云深这会儿眼尾都红了,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其实,如果不是云深现在看他家小狼崽子好戏的好心情实在压不下去,云深应该还能再挤出两滴眼泪来应景的。
云深虽然哭不出来,但不影响他声音带着哭腔:“那为什么,阿策刚刚都不肯看我一眼呢?”
纪策:……因为看了会流鼻血。
纪策为了保住他的脸面,急中生智道:“我想在婚礼当天再仔细看深深你穿礼服的样子,保留一点惊喜。”
纪策说完就把云深扣在了怀里安慰,云深这副模样真是看得他,既心疼,又心痒。
云深:“那阿策现在也得帮我选选,哪几套比较好看呀。”
纪策直接情商拉满,看着云深的眼睛认真道:“深深不管穿什么都好看,深深永远是我心里眼里最好看的人。”
云深本来是想看他家小狼崽子出丑的模样,结果,纪策出丑的模样没看到,倒是被塞了一耳朵情话。
云深轻笑:“阿策也是我眼里心里最好看的人。”
周围的店员们:没关系,已经习惯了(/_\)大怨种
——
婚礼前夜,纪策几乎一晚上都没睡着,一直睁眼到天明。
纪策也说不清,自己是激动还是兴奋,大概是两者都有吧。
不过,本来第二天也是要早起的,睡不睡的,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反正纪策现在的脸色好的很,简直光彩照人,至于精力那就更是充沛了,一点都不觉得疲惫。
纪策是真的活力十足,在床上也躺不下去,所以凌晨四点就起了床,然后开始试礼服。
云深和纪策当然是要穿同款配套礼服的,纪策也已经和云深商量好了更换礼服的顺序,虽然纪策为此上了不少火,也付出了不少鼻血。
纪策每换一套礼服,就在脑子里过一遍婚礼的流程,嘴角的弧度也是越来越压不下去。
等到十套礼服都换完一遍,纪策又换回了第一套,整理好衣领,走出了房间。
纪父纪母前天就已经回到庄园了,这会也起了个大早。
纪策刚下楼,就见到了在一楼转悠纪母,“您怎么也起这么早?”
纪母叹气:“好不容易有人肯要你了,这马上就要婚礼了,我总有些放心不下,哪还睡得着?”
纪策把纪母扶到沙发上坐下:“您放心,您的儿媳夫跑不了。”
纪母:“一会儿不会有人来抢婚吧?”
纪策:“不会的,您安心参加婚礼。”
333:敢来抢婚的,那是纯纯找死,准备承受大人和宿主的混合双打吧。
云深对婚礼的各种流程,不能说是熟悉,只能说是非常熟悉。
每个世界的祁星都是不一样的,但每个世界的婚礼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累人。
云深换好礼服出去的时候,宾客已经开始入场了。
其实这次婚礼还是省略了很多流程的。
因为云深是孤儿,没有父母,所以就省去了接亲的环节,直接在庄园里走完流程。
而且夫夫结婚和夫妇有所不同,有很多步骤都是省略的,也就是说比起一般婚礼,要更简洁一些。
云深挽着纪策的胳膊走向主婚人,而后宣誓,交换戒指。
云深和纪策互相戴完婚戒后,纪策还没等主婚人主持下一个环节,就迫不及待朝着云深亲了过去。
在宾客席里坐着的乔父见此一幕,捏紧了手里的婚礼请柬,有种自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乔父在收到婚礼请柬之后,看着云深的面容夜不能寐了一整晚,第二天天一亮就派人去查了。
乔父看着调查回来的资料,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因为巧合太多了。
云深的年纪和他那失踪多年的儿子乔其琛,是一般大的。
他的琛琛是四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走的,而云深那位已经去世的父亲,那一年就住在琛琛失踪的附近。
也是在那一年,云父搬家了,搬回了老家。
云家老家的邻居都以为云深是云父在外面打工的时候生的孩子,也没有人多想。
直到云父病重,云深为了给云父更好的治疗条件,带着云父搬回了h市,而后又进入了娱乐圈。
乔父也由此知道了乔以沫先前打压的人究竟是谁。
乔家其实并不涉及娱乐产业,所以乔以沫在娱乐圈做的事儿,乔家二老并不清楚。
乔父也是无意中听人提了一嘴,说乔家女儿嚣张跋扈,硬是把一个小明星逼得退圈了。
乔父才特地去查了一下,结果真有此事。
乔父也是那时才知道,他养了多年的女儿竟是这样的人,当即停了乔以沫一个月的信用卡作为惩罚。
为了不让乔母伤心,乔父是没透露此事的,但乔母还是意外得知了。
乔母让乔父想办法找到乔以沫欺负的人,好好补偿人家。
可是那个时候云深已经被带回纪家了,乔家那边自然是找不到的,这事儿也就放下了。
乔父如今也明白乔以沫为什么要打压云深了,因为云深的长相。
乔以沫自然是知道自己被收养的原因的,因为她长得像乔家的小少爷。
乔以沫看见云深的那一刻,心里就涌起了无限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