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寒:“天一。”
天一听到他家主子叫他,勒了勒缰绳,放慢了骑马速度,尽量与马车平行,“世子,您有何要吩咐属下的?”
谢清寒:“天色已晚,先找个客栈休整。”
天一恭敬答道:“世子,这附近没有客栈。”
谢清寒:“那就找一片林子,原地休整一番,再继续上路,今夜就连夜赶路吧,明日遇到客栈再行休息。”
天一:“是,世子,属下领命。”
天一一扬马鞭加快速度,驾马行至车队最前方,“世子有命,前方休整,再行上路。”
谢清寒吩咐完天一之后,看向怀里的云深,“阿深,今夜只能委屈你在马车上睡了。”
云深:“无妨,只要有阿寒在身边,我不在意这些。”
云深对在马车里休息,还是很满意的,不用被烙饼了。
但云深没想到,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他家小狼崽子了。
车队很快就行至一片树林,天一请示过谢清寒之后,一行人就在原地休整了。
谢清寒捏了捏云深的手:“阿深,下去走走吧。”
云深:“好。”
谢清寒扶着云深下了马车。
天一看见他家世子,走过来将干粮递给谢清寒,“世子,吃些干粮吧。”
谢清寒看了看只有硬面饼的袋子,“没有其他吃食了吗?”
天一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家主子是为谁问的,遂苦口婆心的劝道:“主子,我们是在赶路,需得一切从简。”
谢清寒拿过装干粮的袋子,“天一,你退下吧。”
天一叹了口气,转身走了,主子真是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谢清寒:“阿深,将就用些吧,等明日到了客栈,就能吃些好的了。”
云深:“阿寒,我没有那么娇贵,只要同你在一起,不论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我都不在乎。”
谢清寒现在是满心的欢喜,顾不得这会儿是在外面了,直接当着一众下属的面抱住了云深,“阿深,我此生定不负你。”
这边是甜甜蜜蜜的,那边以天一为首的下属们,却是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饼都不香了。
天一更是直接惊住了,他本以为世子不会如此荒唐。
万万没想到,世子竟然当着他们这些下属的面,就与那妖精搂搂抱抱,真是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啊!
云深推了推谢清寒,示意他这是在外面,收敛些。
谢清寒扫了一眼周围的手下们,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策,要是没离开玉华宫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和云深住进了公主府。
若是在公主府的话,此时便可以与云深风流快活了。
谢清寒放开了云深,拉着云深坐下,然后将那硬面饼一点一点掰碎了喂给云深。
虽然这样还是很难吃,但至少应该好入口一些吧,谢清寒如是想着。
等到重新启程,谢清寒吩咐了一句,他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他。
马车夫也被谢清寒打发走了,只让他骑着马,远远的拉着马车。
天一作为一个忠实的属下,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家主子把他们都支开,是为了在马车里做些混账事。
还以为是他家主子累了,想休息,所以一路都没有过去打扰,这也给了谢清寒充分发挥的余地。
云深这时也察觉出不对了,但已经来不及了。
马车一路颠簸着,云深还得被谢清寒翻来覆去的颠簸着。
谢清寒哄着云深,“阿深,不要出声,会被外面听到的。”
云深起初是被谢清寒捂着嘴的,后来谢清寒忙着动手动脚,云深便只能自己捂着自己的嘴。
再怎么老夫老妻,云深也还是要脸皮的。
云深被折腾到天色将明时,谢清寒才堪堪停手。
云深睡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开了荤之后的小狼崽子不能随便撩。
谢清寒简单给云深清理了一下,实在是现在条件有限。
如果不是云深的那番话,实在让他难以自持,他断然不会在这个地方欺负他的阿深的。
但这话不可信。
云深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谢清寒抱进了客栈。
天一看到谢清寒抱着云深下马车,心里越发肯定了云深是个魅惑人心的妖精。
之前只是让世子扶着他下马车,这次竟然直接让世子抱着他下马车。
云深这次是真无辜,他只是小小的说了几句情话,谁能想到这后果是如此的让人承受不起。
谢清寒看见云深醒了,“阿深,已经到客栈了,马上就可以沐浴了。”
云深想着,如果不是他可以在睡眠的时候自我休复,怕是早就不知道要被他家小狼崽子弄的发烧多少次了。
谢清寒把云深抱进厢房,就去浴桶那调水温,准备给云深沐浴了。
谢清寒刚才已经就吩咐过小二提前把热水和冷水放进来了,所以这会儿只要把热水和冷水倒进浴桶调温就行。
调好水温之后,谢清寒回来帮云深脱了衣裳,把云深抱到了浴桶里之后,自己也脱了衣裳,一起进了浴桶。
谢清寒:“阿深,我们一起沐浴。”
云深现在还是乏得很,也没什么力气,根本就是只能任由谢清寒胡作非为。
果不其然,谢清寒起初还算是正人君子,认认真真帮云深擦背,只不过擦着擦着就擦枪走火了。
云深这次是彻彻底底被折腾成了一条咸鱼干。
终于等到一切结束,谢清寒从背后搂着云深,在云深耳边细语,“阿深,自从离开皇宫之后,我一直在怕,我怕你会后悔跟我走。”
云深虽然很想睡觉,但他家小狼崽子都这样说了,他又怎么能睡呢?
云深拉过谢清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所以你这一路上,一点儿都不敢委屈我,就是生怕我跑了?”
谢清寒不想承认自己的愚蠢,跳过这个问题:“阿深,直到你说出那番话,我才确定,你是真的会与我生死不离,不会离开我。”
云深:“谢清寒,我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如果我对你只是一时兴起,我不会抛弃公主府的安逸生活,与你一起一路奔波回南昭的。”
谢清寒:“阿深,是我不够自信,不信你会与我生死相许。”
云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家小狼崽子总是没有安全感,就只能在某些事上多多纵容他了。
当然了,这个办法也是最管用的。
比如现在,夜色渐浓,但这个夜晚却并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