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反倒是给君清整不会了。
君清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宝贝儿,你不乖啊,你对谁都这么随意吗,嗯?”
云深不紧不慢的回答:“我只对你随意。”
君清闻言摸了摸云深的侧脸,“宝贝儿,你可真是让我惊喜啊。”
云深话锋一转:“所以,在开始之前,你是不是该先自我介绍一下?”
君清朗声大笑:“宝贝儿,你可真是越来越让吾喜欢了。”
君清终于舍得从云深身上起来了,但也只是换了个姿势而已。
君清从背后把云深拥在怀里,“宝贝儿,不愿意那样,那我们这样可好?”
既然有人,哦,是鬼愿意当人肉靠垫儿,云深自然是舒舒服服的倚上了。
这会儿还是夏天,君清身上冰冰凉凉的,靠着还挺舒服。
君清低沉的笑声从云深头顶传来,“还满意吗,宝贝儿?”
云深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点点头,“满意,说说吧。”
君清一边把玩着云深的手,一边说:“吾乃鬼王君清,是你的未婚夫君。”
云深也有些迷惑了,两个未婚夫,而且还是一人一鬼,这是阴阳两界都不孤单啊。
云深:“未婚夫君?”
君清调笑道:“宝贝儿,吾更希望你唤吾夫君。”
云深对这个无赖鬼王已经免疫了,“我们什么时候定的亲,我怎么不记得?”
原主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这一段,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君清这个鬼。
君清摇头:“吾也记不清了。”
云深真的要气笑了,什么都记不清了,还敢说是他的未婚夫。
云深轻笑:“记不清了,那你怎么会找到我?”
君清:“你的灵魂,吾很熟悉。”
这话让云深本来懒散靠在君清胸膛上的脊背都直了些,过了片刻才恢复自然,“灵魂?”
君清:“是,虽然很多事吾都记不清了,但吾记得吾要找一个人,那个人对吾重要。”
云深难得有些不冷静了,声音都有些激动,“你记得我?”
但让云深失望的是君清摇了摇头否定了。
那一瞬间云深以为,是祁星开始有了关于他的记忆,可是并没有。
云深又恢复了原来懒洋洋的模样,“所以,鬼王大人,刚刚是想对我霸王硬上弓了?”
君清:“吾刚刚其实只是在确认,吾为何会对你的灵魂会如此熟悉。”
云深挑眉:“找到答案了?”
君清:“未曾,但吾肯定你就是吾要找的人,宝贝儿。”
云深反问:“道士和鬼王?”
君清:“所以,吾与你,天生一对。”
云深被这个逻辑打败了 ,头一次知道天生一对的对,是对头的意思。
云深打了个哈欠。
君清自然察觉到了,“宝贝儿,你困了?”
云深:“我又不是鬼,我需要休息。”
君清好脾气的道歉,“是为夫的错,宝贝儿,你安心休息,这房间吾已经设了结界,没有人会打扰你。”
云深现下确实是困极了,反正现在小狼崽子已经找到了,其他的都不急,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云深在睡前还迷迷糊糊的想着,一定要尽快解决陈家的事,然后去找贺尘渊解除婚约。
不然以小狼崽子这个吃醋劲儿,到时候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乱子。
此时的云深万万没想到,婚约是不可能解除的,只会有无尽的修罗场等着他。
云深一觉睡醒,房间里已经没有君清的身影了。
云深想着这做了鬼倒是来去无踪了。
不管怎么样,得先下床洗漱再说。
等到云深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陈母:“云大师,您醒了吗?我给您送玉来了。”
云深打开门,“麻烦陈夫人了。”
陈母:“这些都没什么,云大师,你一定要救救心儿,您先看看这些玉,如果都不行的话,我再去找。”
云深拿起玉仔细看了看,都是上乘货,成色都很不错,“我今日就能把护身符刻好。”
陈母:“那就好,您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云深刚把人送走,打算开始刻护身符,君清就出现了。
云深也终于看清了自家小狼崽子的模样。
君清身着一身黑色宽袍,衣角是金丝绣线绣成的云纹,一头墨色长发披散,肤色是不同于正常人的白皙。
看上去倒确实挺像那么回事的。
君清看云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露出他的邪魅一笑,“宝贝儿,这么看着为夫,是想吾了吗?”
云深懒得理会这厮的调戏,低下头摆弄自己手中的玉。
君清看过去:“在刻护身符?”
云深:“是。”
君清握住云深的手:“有吾在,哪个鬼敢惹你,吾就让它永世不得超生,哪里需要这些东西?”
云深看向他,“我给别人刻的。”
君清更不高兴了,房间的温度都被他的冷气侵袭降低了几个度,“宝贝儿,你亲手做的,怎么能让他人染指?”
云深点点头:“所以呢?”
君清:“宝贝儿,你亲手做的第一个护身符,自然要送给你的夫君啊。”
云深真是无语了,“你一个鬼王要一个防鬼的护身符做什么?”
君清:“当然是当做宝贝儿的嫁妆了。”
云深:“嫁妆?”
君清一拂手,云深面前的桌子上就多了许多金银财宝。
君清深情款款的看着云深:“这是吾的聘礼。”
云深真是有些惊讶了:“你刚刚不在,就是去拿这些东西?”
君清:“自然,这些都是吾刚从鬼王府拿出来的。”
云深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刚刚从陈心那儿盯梢回来的333就震惊了。
333:宿主,我应该只离开了一个晚上吧,你这是要结婚了吗?
云深不咸不淡的回答:如你所见。
333:宿主,你这也太快了,他是祁星吗?
云深:才见了一面,就死皮赖脸要上赶着送聘礼把人娶回家的,你觉得还会有别人吗?
333沉默:好的,宿主,我明白了。
云深什么都没说,只是手下的动作认真了起来,不再是原来的随意雕刻。
君清就在一旁默默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