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承之和云深的婚报也新鲜出炉,本来是没有这么快的,可是顾承之秉持着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想法,硬是让报社加急印刷,是以,整个海城一早都看到了少城主的婚报。
再加上顾城主昨日进了云府,到现在还没出来,众人终于确定了,顾家要和云家结亲了。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顾家竟然真的要娶一个男人进门,纷纷猜测难道是少城主实在是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顾城主迫不得已只能从男人里挑了一个门当户对的?
而被猜测的双方当事人,还在戏院里没能起来。
待到日上三竿,云深才睁开眼,就看到早就醒了却不肯起身的人在看着他。
顾承之:“远之,早”,说完就亲了一口云深得脸颊。
云深对顾承之笑了一下,然后一脚把他踹下了床,顾承之揉着腰站起来:“远之,你怎么踹我,这要是一不小心踹坏了什么地方……”
云深直接打断:“是吗?坏了就换一个。”
顾承之爬上床,“那可不行,远之,你怎么了,这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云深:“顾承之,昨晚怎么说的,两次,结果,你自己做了几次心里没数吗?”
顾承之:“我那不是情难自禁吗,下次一定听你的好不好,远之?”
云深哼一声:“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的嘴。”
顾承之:“是我不好,那些日子我一个人在这戏院里只觉得了无生趣,昨日是有些过分了,可我这失而复得的心,不这样难以安心,远之~”
云深揉了揉额头,这人真是拿捏住了他,知道这么说他就要心疼,不舍得苛责他,这人还惯会撒娇,自己选的,能怎么办呢。
顾承之看着云深软化下来的表情,在心里得意的笑了,他已经掌握了他家夫人的弱点。
胡闹过后,二人穿好衣服,一起回了云府。
云府的老年三人组,早早就起了床,吃过饭,聚在一块聊往事了,云深和顾承之这才回到家。
顾北安瞪了一眼自家儿子,“虽然远之是男子,但到达还未成婚,你这整天带人夜不归宿的像什么样子。”
顾承之当然是迅速认错,并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是我的错。”
云母出来打圆场:“两个男子有什么要紧的,远之也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没什么打紧的。”
顾承之小声对云深耳语:“云伯母思想还挺开明。”
云深戏谑开口:“那是母亲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不然你以为?”
顾承之:“原来如此,那我可得装好样子,不能让云伯母发现我的狼子野心。”
云深:“顾承之,你是用脸皮修了一座城墙吗?”
顾承之:“我只对夫人没脸没皮。”
云父看不下去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了:“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悄悄话,也说出来让我们这些长辈听听。”
顾承之:“我在问远之觉得哪天好,适合做我们成婚的日子。”
顾北安:“哪轮得到你们这些小辈操心这些,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两人虽与旁人有些不同,但大体流程还是要有的。”
顾承之:“那父亲可得订个早些的日子,我想早些把远之娶回家。”
顾北安:“你啊,真是的,让两位亲家见笑了。”
云父没说什么,他已经看出来了,这顾承之就是个大尾巴狼,把他儿子拐走了。
云母倒是很支持顾承之:“早些也好,早些定下来,也算全了早些年的约定。”
顾大帅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亡妻,若是她在天有灵,应该也会想早些定下的,毕竟她最大的遗憾她没能看着他们的承之成家立业,“那就早些吧。”
剩下的事自有两家长辈操心,反而两位当事人倒是得了清闲。
顾承之:“远之,和我去政厅吧,你都还没去看过我的办公室。”
云深:“商会那还有些事情,你的那批军火还没出仓。”
顾承之:“夫人,为夫穷啊,那么大笔钱你得给我时间凑凑,再说了,我还得留点钱娶你回家,那批军火不急着要。”
云深:“是吗,我本来当做嫁妆的,既然你不要,那我……”
顾承之急忙改口:“要要要,既然是夫人的嫁妆哪里有不要的道理。”
云深:“不怕人说你吃软饭?”
顾承之:“吃夫人的软饭我心甘情愿。”
云深:“别胡闹了,快去处理政厅处理军务。”
顾承之:“夫人,随我同去可好?”
云深:“小孩子脾气,陪你去就是。”
顾承之欢欢喜喜带着人去了,政厅的人,虽然都有所耳闻少城主定亲的事,但这第二天就把人带来还是震惊的。
顾承之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明晃晃的秀了一圈媳妇,然后心满意足的带着云深去了地牢。
顾承之:“远之,我昨日就派人把杜昀然抓起来了。”
云深:“何时?”
顾承之:“昨天带你去登报结婚之前。”
云深:“你倒是算计的好。”
顾承之:“只要关于你,我永远慎之又慎。”
云深:“现在越发会说些哄我的话。”
顾承之:“哪里是哄你,我分明真心实意。”
眼看气氛越发不对劲,云深只得提醒顾承之:“还有正事要做。”
顾承之:“遵命,夫人。”
云深跟在顾承之后面来到关押杜昀然的牢房。
杜昀然一看二人十指相扣的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少城主,您这心变的可真快,我为了变成少城主喜欢的模样,做了那么多努力,承之,你如今不过有了新欢,就要把我关进暗牢讨你的新欢开心吗?”
顾承之:“杜昀然,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演戏的必要?”
杜昀然:“少城主在说些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要是看我碍眼,大可不必找些理由,我一个无依无靠的戏子又能怎样。”
顾承之:“杜昀然,你倒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再说的明白些,严君和恐怕还不知道你已经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