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点点头。
    “不行，我要去找万平安算账。”
    “我的棺材本， 一千多块钱，肯定是他拿走了，他必须还给我。”
    贾张氏眼珠子当时就红了。
    贾东旭一把拉住她。
    “妈，你不能去。”
    “我说是他的报复，只是推断，没有任何证据，你去找他，他能承认吗?”
    “除非他傻了!”
    “他不仅不会承认，还会打你一顿，你挨打没够吗?”
    贾东旭死死拽住贾张氏。
    贾张氏愣住了。
    她刚才只想着把钱拿回来，现在一想，的确就像贾东旭说的一样，万平安根本就不 可能承认!
    “我恨，我恨万平安!”
    贾张氏两眼一翻。
    又晕了!
    知道钱可能被万平安弄走了，却没办法弄回来，让她又一次急火攻心。
    贾东旭一直没反应过来。
    贾张氏重重地摔在地上。
    唉!
    贾东旭叹了一口气。
    刚才贾张氏就晕过一次，他都有经验了，勉强把贾张氏抱到床上，用冷水洒在贾张 氏脸上。
    贾张氏醒了。
    两眼盯着房顶， 一句话都不说。
    “妈，你没事吧?”
    贾东旭有点慌。
    要是贾张氏大吵大闹，骂他一顿，他一点都不慌，那是贾张氏的正常表现。
    可贾张氏不说话，也不骂人，他心里就没底了。
    “我没事儿。”
    “我在想，怎么才能把钱要回来?”
    贾张氏摇摇头。
    易中海家。
    巡捕走了。
    刘海忠和贾张氏也走了。
    只剩下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
    “中海，贾张氏的反应不对，看出来没有?”
    聋老太太想起一个可疑之处。
    “你是说他去万平安家偷东西?”
    易中海眉头紧锁。
    “贾张氏应该不是去偷东西，她想去干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怀疑，她可能有一些线索。”
    “你去找找她，能不能问出来，她丢的钱最多，有一千多块，肯定比咱们三家都着 急找回来。”
    聋老太太摇摇头。
    她和贾东旭的看法一样，贾张氏又不傻，那么多人聚集在后院，她怎么可能傻到去 偷东西?
    刘海中家。
    刘海中很意外地发现，只有他的大床被老鼠咬坏。
    周光奇的床，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床，都没被老鼠光顾!
    啪!
    刘海中给了刘光天一耳光。
    反手。
    又给刘光福一耳光。
    “两个小兔崽子，我说话的时候，谁让你们犯困?”
    刘海中是单纯的发泄火气。
    刘光天和刘光福，还都不到十岁，就成了刘海中的出气筒，刘海中一有火，就拿两 个人撒气。
    刘光奇一哆嗦。
    尽管刘海中从来不打他，可是看刘海中打两个弟弟，他还是胆战心惊。
    万一有一天，刘海中连他一起打怎么办?
    他打定主意，在家的时候，就装乖孩子，不能惹刘海中生气，等将来有能力，立刻 脱离刘家。
    再也不回来。
    就再也不用心惊胆战。
    天刚亮。
    四合院就热闹起来。
    起床的重任，又说起昨天晚上的事儿。
    易中海匆匆洗漱完毕，连早饭都没吃，直奔贾家。
    昨晚。
    他和聋老太太分析，贾张氏很可能知道一些线索。
    他昨天晚上就想来问了。
    一直忍到早上。
    “一大爷，你怎么来了?”
    贾东旭有点意外。
    天刚亮，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易中海这时候来干什么?
    “我找你妈，有点事要问他。”
    易中海表明来意。
    贾东旭去叫门。
    没等他叫门，贾张氏就出来了，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
    贾张氏一晚上都没睡。
    “|你找我什么事儿?”
    贾张氏气不顺，说话也冲。
    “东旭，你到门口看着点，我和你妈说的话，不能被外人听到，不然，你们贾家可 能有麻烦。”
    易中海皱眉。
    贾东旭愣了一下，随后听话地走到门口。
    看着门外。
    竖起耳朵，他想知道易中海要谈什么?
    “贾张氏，闹老鼠灾的事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和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易中海瞪着贾张氏。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贾张氏大吃一惊。
    易中海是怎么知道的?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的反应，当场就认定了，贾张氏肯定有事瞒着他!
    “贾张氏，你想想你丢的钱。”
    “从你结婚开始， 一直攒到现在，那可是你的棺材本，你的养老钱， 一分钱都没给 你留下。”
    “你不想找回来吗?”
    “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或许能帮你把钱找回来。”
    易中海又到贾张氏。
    “我…”
    贾张氏心动了。
    她丢了一千多块钱，是从她和老贾结婚到现在，将近二十年才攒下来的，是她半辈 子的心血。
    “我什么也不知道!”
    刚心动，就被一盆冷水泼头。
    四家都丢钱了，要是易中海等人知道，是她抓的老鼠，才导致四家遭殃，会不会报 警抓她?
    她不想坐牢。
    更不想赔钱。
    绝对不能承认!
    “看起来你有顾虑。”
    “我就不逼你了，你好好想想，是你的顾虑重要，还是把你攒的一千多块钱找回来 更重要。”
    “你越早想清楚，越早和我说，转回钱的可能性就越大。”
    易中海很无奈。
    贾张氏不说，他不可能逼着贾张氏说。
    “妈，你记住，你可千万不能说。”
    “你要是说了，聋老太太和刘海中他们，肯定赖上咱们家，让咱们家赔偿，咱们家 可没钱了。”
    易中海走了。
    贾东旭叮嘱贾张氏。
    “用你说?”
    “你妈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说?”
    “唉，你千万记得，把下个月的工资预支出(李得的)来，不然咱们家没钱买粮，可就 要喝西北风了!”
    贾张氏叮嘱。
    贾东旭点头，他当然不会忘。
    易中海离开贾家，没回家，出院门，去上厕所。
    到厕所。
    听到有人闲聊。
    “老郑，你说红星四合院的贾张氏是不是有病?”
    “她天天抓老鼠，又抓了一个多星期了，我估计她抓了有上百只，她抓老鼠干什 么?吃吗?”
    有一个男子问。
    “现在又不闹饥荒，谁还吃老鼠肉?”
    另一个男子回答。
    两人猜了半天，也猜不出贾张氏抓老鼠干什么。
    易中海大吃一惊。
    贾张氏找老鼠?
    抓了上百只?
    “贾张氏抓老鼠，肯定不是想吃老鼠肉。”
    “可她抓老鼠干什么?”
    易中海想不通。
    回家，他就和一大妈说了。
    “你还是去问问老太太，老太太见多识广，可能知道贾张氏想干什么。”
    一大妈也不知道。
    易中海点点头，来到聋老太太家。
    “贾张氏抓了上百只老鼠?”
    聋老太太被惊到了。
    “对，我问过那两个人了，也问过院里的人了，可以确定，贾张氏的确抓了好几十 只老鼠。”
    “没有一百只，也有五六十只。”
    易中海的回答很肯定。
    聋老太太听完，眉头紧锁，不说话了。
    易中海耐心等待。
    他知道，聋老太太在分析，这时候最好不要打断思路，等她分析出来了，自然就会 说出来。
    “贾张氏抓老鼠，会不会想报复万平安奸?”
    聋老太太想到一种可能。
    “不会吧?”
    “万家可一点事都没有，反而包括贾家在内，咱们四家都被祸害了。”
    易中海不相信。
    “什么不会?”
    “报复万平安，是贾张氏抓老鼠的本意，她放出老鼠之后，局面就失控了，由不得 她掌控!”.
    易中海脸色发白。
    聋老太太的分析太可怕!
    万平安的驯兽术，与其说是神奇，不如说是恐怖。
    贾张氏把饥饿的老鼠投放到万平安家，万平安立刻就能反击，岂不是说驯化瞬间就 能完成?
    老鼠杀伤力还算小的。
    万一驯化毒蛇、蝎子这一类带毒的，他还有活路吗?
    和万平安作对，风险系数太高了吧?
    就算他被毒蛇咬死，只要没当场抓住万平安，就只能判定意外死亡，万平安根本不 用担责任。
    “老太太，我累了，我回去休息了!”
    易中海真害怕了。
    上班时，易中海心事重重，差点把手伸到钻头下面。
    “易师傅，你状态有点不对，出什么事了?”
    小组长皱眉询问。
    易中海差点出安全事故。
    “组长，真是不好意思。”
    “昨晚，我们院闹老鼠，我家的床被老鼠咬塌了，存款也被老鼠给吃了。”
    易中海也会博取同情。
    小组长点点头，情有可原，没再批评易中海。
    普通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刘海中下班回家。
    “当家的，我和你说一件事儿。”
    “院里的人都说，咱们院闹老鼠，是贾张氏干的，她一直在抓老鼠，抓了差不多有 一百多只。”
    二大妈眼含恨意。
    家里的存款，她的金手镯，损失太大了。
    罪魁祸首就是老鼠。
    “你从哪里听的谣言?”
    刘海中不太相信。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谣言。”
    “我这一天什么都没干，我去调查了，我问隔壁院的人，还问咱们院的人，十多个 人能证明。”
    “贾张氏抓的老鼠，真差不多有一百只。”
    “我严重怀疑，咱们院闹老鼠，就是贾张氏干的。”
    二大妈信誓旦旦。
    嘭!
    刘海中一拳捶在桌子上。
    水杯都蹦起来了。
    他是锻工，基本功就是抡大锤，要把锤子抡得呼呼生风，两条胳膊远比一般人力量 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