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和许博延、魏玮之前买的大杂院一样的情况,遇到这种情况真是糟心。
也不知周大爷这四合院的住户有多难缠?要想知道,问一个问题就有数了。
白薇想问,微启红唇,“他们不肯搬走,你可以报警啊!你报过警没有?”
“怎么没报过,见赶他们几次,他们都不肯走,要硬霸着我的房子住,我就去报警了,可是公安来了也拿他们没办法。公安来了后,他们见了公安立即叫冤叫屈,让公安给他们做主。
他们说我赶他们走不近人情,也不合法,他们都是有租房合同的,他们的租房时间都没有到期,凭什么赶他们走,我简直就是旧时代的恶霸,反倒让公安给他做主,你说这……真是要把人气死!
因为他们有租房合同,租房时间确实都还没有到期,公安也不好强行赶他们走,还有公安说我这个不占理,让我不缺房子住,就别赶住户走了,按合同办事,等他们的租房时间到了,再把他们赶走,可是那租房合同又不是我跟他们签的,是毛巾厂跟他们签的,他们的租金也是交给了毛巾厂,我没有得半分,凭什么让我等着,让他们继续住,最重要的是房租可是还有十年才到期呢,我如果寿命不长,恐怕还活不到十年后,说到这事真是要把我给气死。”周大爷说起这事就气得少地,吹胡子瞪眼睛的。
这事真是让他恼得不行,还让他委屈得不行。
哪有这样的,一毛钱没得,还要让人再白租十年。
“这又管毛巾厂什么事?难道是当时政府把你这房子收走后,给了毛巾厂?”白薇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做出猜测。
“没错,我这房子被收走后,政府给了毛巾厂,毛巾厂有些员工没有地方住,毛巾厂就把我的房子当了员工福利房,租给了毛巾厂的员工。”周大爷回道。
“你有没有去找过毛巾厂的领导,向毛巾厂的领导反映这个情况,让他们帮帮你,叫那些员工搬走。”白薇问道。
“怎么没有去找过,我去找过好几回了,但一点用也没有,毛巾厂的领导都是袒护自己厂的员工,都是为那些住户说话,说毛巾厂跟那些住户签了合同,就得按合同办事,不能命令他们搬出来,这是法制社会,是有法律的,如果强令他们搬走,怕他们去告毛巾厂。你说说,这让我怎么办!”周大爷越说越气。
“毛巾厂这样,真是叫人生气!明明合同是他们跟他们厂的员工签的,他们是有责任的,他们该帮忙解决这个问题,帮助你和那十几家住户磋商,讨论出一个解决办法。”白薇微拧眉头道,有些同情周大爷。
这毛巾厂的领导感觉有点坏啊!
“可不是吗!他们就是袒护他们厂的工员,想帮助那些不要脸的一直霸着我家的房子住。”周大爷点头,一脸怨恨地骂道。
“那毛巾厂的领导说起来,真是坏!本来按说理那些霸着老周家房子的人不肯搬走,说是跟毛巾厂有合同,租金给毛巾厂了,毛巾厂不愿意帮周大爷,那也该把租金给周大爷,结果一毛钱也不给,说是钱早花了,现在毛巾厂经济困难,实在拿不出租金给周大爷,太欺负人了。”一个大娘义愤填膺地道。
“可不是欺负人吗!他们就是看周大爷无权无势,拿他们没办法,不然这么大一个毛巾厂,经济再困难,几千块应该还是拿得出的。”另一个大娘点头,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
闻言,白薇好奇地问:“几千块?那些住户的租金有几千块吗?好多!”真的是多!
那大娘点头,“确实是蛮多的!毛巾厂当时租给员工,订的是二十年的合同,一次交二十年的租金有优惠。一个月一交,是三块钱,一年就是三十六块,如果是一次全部交完二十年的租金,一个月的租金就是两块钱,一年就是二十四块,二十年就是四百八十块,那些住户都觉得一次全交了最划算,能省不少钱,就想尽各种办法凑钱,都一次交了二十四的房租,听说所有住户二十年的租金加起来有六千五百四十块钱。”
“按说,现在房子上而还给老周了,住户们不愿意搬走,剩下的十年房租就该给老周,该给老周三千二百七十块。”
周大爷点头,“我之前想着那四合院因为一直有人住,而且住户们都保护得不错,没什么损伤,而且那四合院的格局好,位置也好,我就舍不得卖,想着如果那些住户实在不愿意搬走,毛巾厂把剩的十年房租给我,我就让他们住着好了,等他们住满十年再让他们搬走,到时他们也没有理由不搬了……
可是毛巾厂一句没钱,就是不给我十年的房租,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不能让那些人白住我的房子,可是我又没本事赶他们走,就有人建议我把房子卖了,这样就不用烦了,还能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