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二人走出一步,那道神魂,便会化作一道风暴,在各自的识海之中掀起狂潮。
“小姐,要不,我们先回族里吧。”
“此人,有些不对劲。”
其中一位护卫,面色凝重的说道。
可此时的夜晴,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受到如此侮辱,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我命令你,杀了他。”
“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夜晴红着眼睛说道,已然,失去了理智。
那位护卫,也只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只见那位护卫,体内有着恐怖之力酝酿,右手更是化作了漆黑,全身之力蕴含了在这右手之上。
天地间,更是漆黑一片。
这是夜族的道场,在这道场之中,叶族的速度,可以更快,力量也有很大的增幅。
那护卫没有丝毫的轻视,想要一击必杀。
几乎是刹那间,他就出现在了云夕的身前,那只手,也几乎要落在了云夕的头颅之上,可却硬生生的,停下了手。
只因云夕的头顶,出现了一座鼎。
一座,紫色的五足宝鼎。
这是,紫道宗的独有的护身之法。
一道道紫气,从这宝鼎之上垂落,将云夕护在了其中。
那位护卫,停手的原因,不是因为云夕是紫道宗的弟子。
若只是一位普通的紫道宗弟子,如此对待夜族嫡系,杀了也就杀了。
想必紫道宗,也不会说些什么。
可偏偏,云夕施展的,是完整的宝术,凝聚的,是五足之鼎。
他们对于紫道宗,也是有些了解,天赋高一些的弟子,修行紫气东来,才有可能,凝聚三足之鼎。
那些长老或者核心弟子,修行的紫气东来,可以凝聚四足宝鼎。
唯有真正的嫡系,甚至宗主亲子,才有可能,将这宝鼎,凝聚到五足的地步。
也就是说,云夕的身份,在这紫道宗之内,极高。
如此高的身份,难怪,对于夜晴,很是不屑。
甚至敢当众羞辱,也没有丝毫的顾忌。
阁楼上手持纸扇的男子,见到这一幕,也是面色凝重起来。
在这漆黑的街道里,这一尊五足紫鼎,异常的醒目。
在众人的眼中,在这紫域众生的认知里。
紫色,是这星空里,最为高贵的颜色。
没有人,敢在紫域之内,在众目睽睽之中,击杀一位拥有五足紫鼎的修士。
“五足紫鼎。”
“这是,紫道宗的绝对嫡系。”
“且这尊紫鼎,如此的凝实,此人的身份,必然极高。”
“看来这回夜族,踢到了铁板了。”
众人也是呼吸急促,在这夜族的道场之中,那尊护身的紫鼎,太过的显眼了。
“不必管他,杀了他!”
此时的夜晴,已经快疯了。
她无法接受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对方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去。
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欺负。
可,那位护卫,不敢。
这一掌若是下去,夜族,会有大麻烦。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事情一下就会发酵起来。
到时候,死的人,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那位面纱女子,则是呼吸急促,诧异的看向了云夕。
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
“你是护卫对吧,你扇你家小姐一巴掌,我可以放过你们。”
“不然,以我沈羽的脾气,我会让夜族付出惨重的代价。”
云夕直接说道。
沈羽二字的出现,也让众人炸开了锅。
“什么,沈羽?那位宗主最疼爱的儿子?”
“听闻嚣张跋扈,好色成性,如今看来,倒真是如此。”
“夜族有麻烦了。”
众人皆是下意识的,再次退让了一些。
这位沈公子,在这紫域之中,可是出了名的霸道。
据说有一次为了解闷,沈羽竟然直接带着紫域的修士,前去禁区打了一架。
这种霸道,深入人心。
那位护卫,听到沈羽二字,也是头皮发麻。
对此,那位护卫,只好,朝着夜晴走去。
沈羽的身份,基本上,不用去猜了。
能够凝聚五足紫鼎的,整个紫道宗,只有那么几人。
即便不是沈羽,也是紫道宗之内,身份极高之人。
要是不消了这位的气,恐怕夜族,真的会死很多人。
看着走来的护卫,夜晴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要干什么。”
“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听那畜生的话。”
可不等夜晴说完,那护卫,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是响亮。
更是将那夜晴,直接打蒙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护卫打。
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不错,本公子,既往不咎了。”
云夕咧嘴一笑,而后,直接搂着面纱女子,朝着那折扇男子的阁楼走去。
夜族的道场消失,天地间,也恢复了平静。
这一次,那位面纱女子,倒是没有推开云夕,而且有些配合的,被云夕搂着。
不过众人,可没有胆量,跟着云夕前往。
这里距离紫道宗极近,此事,也快速的,传到了紫道宗之内。
紫道宗主星之内,那位宗主,正在闭关,他的子嗣之中,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沈羽的三姐,沈梦烟。
“什么,小弟回来了?”
“在哪在哪?”
“他一回来,总算不会无聊了。”
沈梦烟虽然名字取的很是文静,甚至长相也很是文静,可偏偏,性格和沈羽,极为的相似,小弟不在的日子,她可是憋坏了,都没人找她玩。
一听到小弟回来了,沈梦烟就有些坐不住了。
“快快,带我去。”
沈梦烟直接换了一身华丽的衣服,而后,带着一位护道者,离开了紫道宗,直奔云夕那里而去。
此时的阁楼之内,云夕就这么,坐在了那折扇男子的对面,导致这位男子,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毕竟,这个主,可从来都不讲道理的。
那位面纱女,则是乖巧的坐在了云夕的身旁。
“沈公子,我来自九溪一族,九溪山禾。”
“刚刚见沈公子风采不凡,山禾在这里,敬你一杯。”
九溪山禾直接给云夕倒了一杯,又将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可喝完之后,云夕却皱起眉头。
“就一杯?”
云夕的语气,多少有些不屑。
“三杯,山禾自罚三杯。”
九溪山禾头上有冷汗冒出,这小子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于是乎,他也只好,再给自己,倒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