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余年满脸扭曲的想打喷嚏。
眼看时机成熟。
我把鸡毛从赵余年的鼻孔里撤了出来。
阿嚏?
啊,啊……
赵余年想打喷嚏却又打不出来,嘴又被胶带封住了,无比痛苦的眼泪,就好像小河淌水一样,那是哗哗地流。
这可把跪在旁边的胡云道和白海波揪心坏了。
等到折磨差不多了,我把鸡毛从赵余年鼻孔里抽出来,满脸冷酷的走向白海波。
“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什么才叫臭味相投。”
我把沾着赵余年鼻屎的鸡毛,以无比恶心的方式,塞进了白海波的鼻孔。
同样的低频率拧动,杀人又煞风景,很快便让白海波泪流满面。
等到把白海波折磨够了,我折身走向胡云道。
蹲在胡云道跟前,同样效仿之。
“那两个畜生,怎么个痛苦状,你肯定看到了,今个,我不想问你老族长的死因,只想送你去官府,告你蓄意强奸,故意杀人,然后让你把牢底坐穿,至于证人嘛,暂时我就不用说是谁了。”
我软硬皆施。
说着故意扭过头去。
我并没把目光刻意留在代大鹏的脸上,而是采取一个过滤的方式环视所有青鸟派弟子。
那些弟子,有人因为我被绿的事还在交头接耳,甚至意犹未尽。
“吵什么吵,都别说话!你们说话了,秦冲还怎么讲!”
代大鹏也是环顾众人,沉声嚷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
代大鹏知道,我故意卖个人情给他,现在他开始帮我说话了。
我的目光重新回到胡云道身上,“说吧,想死,还是想活,给我个痛快话。”
胡云道急忙说道:“想活,想活啊。”
“想活,好,我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那你就告诉我,老族长到底是怎么死的?实话实说,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哦。”
说到这,我又开始智取。
胡云道这才知道罗茶花是代大鹏的儿媳妇。
抢了同门师兄弟的儿媳妇,青鸟观肯定容不下他,所以胡云道这时忽然萌发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说吧,可别捉迷藏,那样不好玩。”
我拧动手里那根鸡毛,继续加大攻势,
旁边,赵余年和白海波的嘴虽然被臭袜子堵住,可也害怕胡云道兜老底,因此,望向胡云道时,眼珠子极其焦急地左右晃动着,意思,你丫可别乱讲。
胡云道看见二人有口莫辩的样子,肚子里的坏水,很快泛涨上来。
“是白海波伙同他一起干的,白海波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五十万,还让……”
指向赵余年,胡云道大声说道。
赵余年睁大眼睛,急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恰在这时,我不失时机的忽然扯掉赵余年嘴上的臭袜子。
“不,是你下的药!早在额头城遇到白海波的时候,你就跟白海波串通好了,白海波出钱,你出力!”
赵余年大口喘着粗气,指向胡云道,开始狗咬狗。
其实,一切不再需要白海波开口,前前后后,已经有人替他说了。
白海波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奢侈的生活,这时开始在死亡的边缘飘荡起来。
也只是看了一阵狗掐架,我就有些不耐烦。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我抱肩站在赵余年和胡云道之间,有意分开二人。
“既然你们是同伙,有件事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把他关在地牢呢?”
指向白海波,我一脸问号。
胡云道忿忿而道:“他啊,特么整天跟陶艾美那个小浪蹄子勾肩搭背,开车从来不分场合,到了我们青鸟观,那个小浪蹄子一叫就是半夜,把青鸟观弟子的床单子都叫花了,不关他俩,那还得了?”
胡云道说的其实都是实话,却是惹得大殿里瞬间哄堂大笑。
所有青鸟观弟子几乎全笑了,就连平素表情严肃的代大鹏都没憋住,这让一观之主的云水道长情何以堪啊。
“肃静,肃静!”
云水道长刚要发出禁令,陶艾美美眸圆睁的霍地站了起来。
“你特么损谁呢,信不信,我踹死你!”
陶艾美本来是蹲在白海波身边的,这时跑到胡云道跟前,抬腿就要踢裆。
却是一时没有站稳,前凸后翘的样子带着紧迫感,摇摇晃晃的,可又不知道倒向何处。
“嗳嗳嗳……”
陶艾美嘴里发出娇滴滴的惊叫。
有几个青鸟派弟子身子很自然的动了动。
他们极想上前去扶陶艾美,可是,看见云水道长表情严厉,却又喉结翻滚的站了回去。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吧嗒,吧嗒……
也不知道哪位老兄在流鼻血,别说掉根针,就连鼻血滴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这种实话,但凡是个男人,都爱听,好,我为你的勇气鼓掌。”
为了打破僵局,我轻轻拍起巴掌,然后,往白海波身后那两个青鸟派弟子一递眼色。
白海波嘴里臭袜子很快被扯掉。
望向胡云道和赵余年破口大骂:“天杀的坏种,死之前,老子一定拉你两个龟孙子垫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白海波比谁都懂。
意识到事态严重,白海波开始狗急跳墙。
各个击破,看来起了奇效。
云水道长没想到案子这么快就被我破了,感到非常意外,同时又不得不对我心悦诚服。
代香草一直站在青鸟派弟子后边,这时对我生发的,则是一种更加深邃的迷恋。
“师父你快去看看吧,楼云儿她,她!”
众人正在等待云水道长对案件作出处理决定,却在这时,韩天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韩天机跑到云水道长跟前,几乎语无伦次,最后还像溜冰似的,险些摔了一脚。
“韩天机,有话慢慢说,你慌什么!”
感觉不争气的徒弟太多了,云水道长把脸一沉。
然后,自身先把语速放慢,“她怎么了,是不是把我那张喝茶桌子给掀了?”
依照楼云儿的性格,别说掀桌子,把整个青鸟观砸了都有可能。
云水道长以为楼云儿富家大小姐的任性脾气又上来了,考虑到楼圈圈的势力,问话时很是无奈。
韩天机连连摇头,“不的,楼云儿把喝剩的茶叶水泼到师父画像上了,不仅如此,她还……”
“她还怎么?”
“她还往师父画像上吐口水,骂师父是老乌龟,收了一帮王八蛋徒子徒孙。”
“啥!朝师父画像上吐口水?真是岂有此理!大鹏,你和秦冲在这里守着,我去收拾那个丫头片子。”
教徒无方,骂青鸟派都是王八蛋,云水道长忍了。
可是,往师父玄灵子的画像上吐口水,这简直欺师灭祖,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水道长满脸震怒,“这丫头,简直太不像话了!”
然后把脸转向胡云道和赵余年,怒斥道:“你瞧瞧,好端端的一个青鸟观,非得被你俩搞得乌烟瘴气,你说,好人不抓,你抓那个丫头片子上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