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天点点头，把王莹的手机递给她。
    接着，赵长天打开自己的手机。
    如王莹所料，果然有未接来电。
    赵长天看了一下。
    是李老三的号码。
    只打了一次，看来应该没什么要紧事。
    否则，如果有要事，李老三应该会多次拨打电话。
    想了想，赵长天回拨李老三号码。
    如果是其它人，这个时间段，十有八九都会入睡。
    赵长天轻易不会打扰。
    但对李老三这种夜生活非常丰富的老流氓，这个时间段应该还属于他活跃的时间。
    据赵长天所知，李老三很少在半夜两点前睡觉。
    大口喝酒，大口抽烟，山珍海味想吃啥就吃啥。
    每天更换不同的漂亮女人。
    李老三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即便是赵长天这个重生者，也对李老三有一些小小的羡慕。
    如果不是身怀远大理想，赵长天说不准会向李老三学习。
    电话很快接通。
    李老三的声音传了过来——
    “兄弟，忙什么呢？这么晚才回电话。”
    赵长天听到李老三那边有些嘈杂。
    有音乐、有女人唱歌的声音。
    赵长天判断，李老三应该是在商务ktv.
    这个老家伙虽然情人很多，但依然难以满足他尝鲜的欲望。
    李老三在某方面的需求，比起一般的年轻人都要强烈。
    而且，他敢想敢做，没人能够妨碍到他。
    包括他原配的老婆和诸多情人，没人敢约束、管教李老三。
    如果哪个女人敢在李老三面前多事，必然会遭到他不留情面的管教。
    他的皮带会成为他惩罚不懂事女人的有力武器。
    几皮带抽打下去，绝大多数女人都会变得老实起来。
    爱情也好，怜香惜玉也罢，李老三从来不会考虑这些。
    所以，李老三的女人就没有不怕他的。
    没人敢蹬鼻子上脸管教李老三。
    这让财力充沛的李老三，可以尽情的享受人生。
    体现在女色上，李老三基本就是肆无忌惮。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让赵长天比较欣赏的是――
    李老三几乎每天都换女人，但他从来不会在女人身上乱花钱。
    甚至可以说，他在女人身上的花销，达到了节俭的程度。
    比如，一个包夜二千的特色技师，李老三能把价格讲到1800，甚至1600。
    而通常情况，出于面子考虑，男人是很少在这方面讲价的。
    就算一个穷人，去嫖娼的时候，也很不好意思开口讲价。
    但李老三不在乎这个，即便身家亿万，该讲价的时候，李老三也绝不含糊。
    脸面这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个屁！
    他根本就不在乎女人会怎么看他。
    他又不和她们谈感情。
    而且，普通人嫖娼，无论技师是否服务到位，都不好意思提意见或者找茬。
    但李老三则不然，但凡是技师的服务有一点点令他不满意。
    他都会横挑鼻子竖挑脸，甚至会因此大幅压价。
    李老三是真正把嫖娼这码子事，当成了一种买卖关系，把自己这个顾客当成了上帝。
    回到眼前，面对李老三的问题。
    赵长天笑着回应；“老李，这个时间，你说我在干嘛？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对面的李老三哈哈大笑。
    “兄弟，你这身体素质真是让我羡慕啊。
    我八点多给你打的电话，你四个小时才给我回电话。
    直接干了四个小时，就算分成几次来弄，也非常了不起了。
    这种充沛的精力，真是让人羡慕啊。
    我就算再年轻二十岁，也达不到兄弟你的水准。”
    李老三笑呵呵的调侃道。
    “行了，老李，这种事都是越老经验越丰富，持久力也同样如此，你就别谦虚了。
    你没事肯定不会给我打电话。
    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和阳城那个学校项目有关吗？”
    寒暄了几句，赵长天提起了正事。
    元旦三天假期，赵长天在阳城的时候，本想找李老三聊聊项目的事。
    但不巧的是，李老三这家伙刚好有急事回了临海。
    导致两个人错过。
    “兄弟，要是项目的事。
    我就不会大晚上的打扰你了。
    你放心，项目的事板上钉钉，肯定跑不了。
    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顿了顿，李老三接着说：“你上次让我打听的事，我有了点消息。”
    说到这里，李老三压低了声音。
    赵长天先是楞了一下，但随即，他想起了拜托李老三的事。
    在李晶莹失踪案，基本确定与四哥拐卖团伙有关后。
    赵长天就给李老三打过电话。
    拜托他帮着留意一下阳城有道上背景的卖淫场所。
    李老三属于嫖娼老手，临海比较有名或者质量较高的卖淫场所，他基本都光顾过。
    依赵长天以前判断，李晶莹落入拐卖团伙。
    基本只有两种局面。
    一种是被拐卖到偏远山区，给老光棍当老婆。
    这种方式，能够达到利益最大化。
    卖一个妇女，少则几千，多则数万。
    就算质量很差的妇女，也能卖一个不错的价钱。
    要知道，这完全就是无本买卖。
    堪称是一种暴利行业。
    不过，拐卖妇女涉及严重违法犯罪，一旦被抓，就是重刑。
    不关个十年、八年的，别想出来。
    个别严重的，可能还会被判处无期甚至死刑。
    另外一种，就是卖给本地的卖淫团伙。
    这种方式，价格较低。
    一般也就是千把百块钱。
    质量较好的那种妇女，价格才会高一些，但也不过是几千块。
    除非质量特别好的那种，才有可能卖到过万的高价。
    虽然利润不高，但这种方式，胜在非常便利。
    免去了长途运输可能会存在的风险。
    基本就是把货物弄到手，即刻转卖。
    风险很小，来钱速度快。
    所以，如果是质量较高的外地妇女。
    拐卖团伙就有可能把人卖给本地的卖淫团伙。
    而通常情况下，据赵长天所知，胆敢购买妇女进行卖淫的团伙，一般都有道上背景。
    普通的犯罪分子，根本无法、也不敢开展这种业务。
    李老三这方面消息比较灵通，所以赵长天才会拜托他帮着打听一下。
    没想到，时间没过去多久，李老三就已经有所收获。
    “老李，说说看，什么情况？”
    赵长天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