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赵长天很清楚，他的美好想法，只能是一种奢望。
    无论徐若男，还是高心悦。
    都是那种非常优秀、非常高傲的女人。
    她们是不会允许、也不会委屈自己――
    和另外一个女人，共享同一个男人。
    就算赵长天再自信，他也不认为，自己有本事，能让两个前妻同时接受他。
    除非是在梦里。
    至于初次见面的韩晶，赵长天虽然也颇有惊艳的感觉。
    但他还不至于，对一个不怎么了解的女人心生觊觎。
    从这一点上讲。
    赵长天是强过高建的。
    但也强得有限！
    “小高，怎么不吃肉啊？我看你一直在喝饮料。”
    赵长天一边大口吃烤肉，一边笑眯眯的问。
    高建眉头轻皱，内心有些不满。
    不满来自于‘小高’这个称呼。
    通常情况下，像这种称呼，一般是领导对下属，长辈对晚辈。
    或者怎么也要年纪比对方大上一些才行。
    赵长天和高建年纪相当。
    他也不是高建的领导。
    他称呼高建小高，给高建的感觉，似乎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凭什么？
    他高建是冉冉升起的律师界新星，是未来的主任级大律师。
    平时只有他俯视同龄人。
    就算面对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高建虽然表面尊敬，但实则在心理上也是有优势的。
    但此刻，一个同龄人，竟然会这么对待他。
    这让高建很不舒服。
    他决定找回场子。
    但不能直接反击，而是要尽量迂回进行。
    “赵先生在哪里高就？”
    高建眯着眼睛问。
    “在国企上班。
    比不得小高你的律师行业有前途。”
    赵长天淡淡回应。
    “赵先生谦虚了，国企就相当于铁饭碗。
    工作环境安逸、舒适。
    不知有多少年轻人想进入国企工作呢。”
    高建先是吹捧了两句。
    顿了顿，高建有些好奇的问：“赵先生，我听说很多国企待遇都不错。
    不知你收入如何？
    我对此很好奇！
    希望赵先生能给解惑。”
    正常情况下，初次见面就问对方收入。
    是不妥当、比较失礼的行为。
    以高建的素质，不至于这么冒失。
    但眼下，高建就是故意这么做。
    他想要挫一挫赵长天锐气，让他在三个美女面前吃瘪。
    同时，也未尝没有突出自己优势、炫耀一番的意图。
    高建曾听一位前辈说过，权势和金钱，对女人来说，比任何春药都管用。
    高建深以为然。
    在高建看来，一个国企员工，就算待遇再好，一个月也就五、六千工资。
    加上各种福利待遇，七、八千的月收入，也就顶天了。
    而高建自己的收入呢？
    主要是靠代理案子获得分成。
    就算在大律所分成比例较低。
    他去年也总共赚了三十几万。
    平均下来，一个月有三万左右收入。
    在他这个年纪的律师里，收入属于较高的那类。
    高建很有自信的认为，他在收入上肯定会碾压赵长天。
    高建曾听前辈说过，女人都是现实动物。
    漂亮女人就更是如此。
    高建曾多次理论联系实际，对前辈的理论进行验证。
    得到的结论是，前辈的理论基本正确的。
    这一次尝试，高建相信，应该也不会例外。
    当他与赵长天在收入上，表现出明显差距的情况下。
    几个女人会作何感想？
    会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回到眼前，迎着高建目光中蕴含的比较隐晦的挑衅。
    赵长天心底冷笑。
    高建玩的这种小把戏，他看得一清二楚。
    正当赵长天要开口回击时。
    韩晶先说话了：“高建，刚和人家认识，就问这种问题，你觉得合适吗？”
    她语气显得有些不满。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女人就更是如此。
    虽然韩晶也有些好奇，赵长天每个月收入能有多少。
    但她觉得时机真的不对。
    如果大家关系很熟的情况下，聊聊这方面话题还行。
    但哪有刚认识，就问人家赚多少钱的。
    高建笑了笑，回应道：“晶晶，我是和赵先生相谈甚欢，彼此很投缘。
    才会跟他谈这方面话题。
    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
    你说是吧？赵先生。”
    说到后面，高建望向赵长天。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赵长天要是还拒绝的话，就太不给面子了。
    高建肯定下不来台。
    赵长天也就难免会得罪高建。
    如果不想以后与高建彻底交恶，赵长天就应该配合一下。
    “若男，你代理过几个案子了？”
    赵长天微笑着注视徐若男。
    他看都没看高建，就仿佛根本没听到他之前的那些话。
    对高建的轻视之意，显而易见。
    “不算目前这个案子，还代理过其它三个案子。”
    徐若男很配合的回应。
    高建脸色有些发红。
    赵长天的完全无视，让高建颜面全无。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几个女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成功率怎么样？”
    赵长天继续和徐若男交流。
    丝毫没有关注高建的意思。
    “都赢了，不过只是小案子，没多少难度的那种。”
    徐若男谦虚的回应。
    “赵先生，我在跟你说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高建抢过话，目光有些喷火似的望着赵长天。
    “小高说什么了？”
    赵长天一脸诧异的表情。
    “小高刚才说话了吗？”
    赵长天又颇为无辜的，摊摊手，看着几位养眼的大美女。
    高心悦和徐若男都目光闪动，憋着笑，没有接话。
    韩晶看着自己男朋友涨红的脸，张了张嘴，心里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
    “小高你看，几位美女都没反应，说明她们也没听到你说话。
    小高啊，是不是你自己产生幻觉了？
    你以为你跟我说话了。
    但其实你什么也没说，只是你自己想象说过话。
    你说是不是这种情况？”
    赵长天有些饶舌的、不厌其烦的为高建做着解释。
    他要表达的意思
    高建清楚，几个女人也都清楚。
    所谓出现幻觉，分明就是暗指高建精神有问题。
    “赵先生，我刚才问你，你的收入怎么样？我问得很清楚。
    是你自己顾左右而言他。
    不想回答就算了。
    用不着装糊涂。”
    高建怒视赵长天，语气充满激愤。
    “韩晶，我认识不少优秀的年轻人。
    如果你还没确定男朋友的话。
    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
    赵长天笑眯眯的望向韩晶。
    他再一次无视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