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岚见他说得如此坚决,加之她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选择相信了他。
唐岚先行出门去了,走之前,还把自己的那把小手枪,也带上了。
丁力是后走的,走之前把屋门和大门都落了锁,他骑上自行车,一溜烟似的奔回了旅店。
店内依然没有住客,小武和李钢都在。
丁力简单问了一下李钢,“王平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李钢道:“那里山高皇帝远,还真没像城里这样查的那么紧,至少没有挨家挨户地找人!所以,王平待在那里很安全!”
丁力听后,放下心来。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钟了,他对李钢道:“一会儿和我出去一趟,执行个任务!”
李钢一听,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人也精神了许多!
一旁的小武不干了,他开口道:“师傅,这次我也要去!”
丁力道:“咱这家总得有人看的吧!”
小武道:“师傅,楼上楼下都没有客人,咱就把门锁上吧,你总得带我去见见世面嘛!”
丁力一想,自打小武来了以后,一次行动都没有带过他,这也是不对的,总得让他去锻炼锻炼嘛!
于是,他就点头道:“把自行车都推到后门去,然后把前门锁上,和我去地下室拿武器!”
小武一听,师傅这是同意带自己出去了!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忙着和李钢一道去推车和关门。
丁力则直接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内,丁力为每个人选了该用的武器,每人两把柯尔特手枪,而且都装上了消音器,每人一把钢刺,各带五个弹匣。
验完枪后,丁力发话了,“咱们这一次是去配合地下党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咱们的分工是,干掉一个哨所的所有鬼子,掩护一辆车顺利过卡!”
李钢和小武听得是磨拳擦掌。
丁力又道:“强调几个注意点,我们这次是无声行动,就是不要弄出大的动静,就把八个鬼子全部干掉,不仅我们要保持无声的状态,就是敌人,也不能让他们发出声响来,尤其是枪声,如果枪声一响,敌人的援兵会马上就到的,那样不仅地下党完不成任务,我们的所有努力,也将前功尽弃的,懂了吗?”
李钢和小武连连道:“知道了师傅,就是无论如何,不能发出声响来,我们一定多加注意!”
丁力又开口道:“还有一点,我们每个人要准备一块黑布,杀完鬼子后,把自己的面孔罩上,不让别人发现我们的真面目,记住了吗?”
这一点,虽然难以理解,但丁力要求了,李钢和小武,就没有反驳的想法,他们知道,师傅这么要求,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丁力布置完,再一看表,将近八点了,他一挥手道:“跟我去南城!”
八点多钟的新京内城,已经是万家灯火了,但外城却是一片的死寂,今夜无月,只有几点稀疏的星光在夜空之中闪烁着。
丁力他们一行三人,骑着三辆自行车,排成一线,借着这稀疏的星光,骑往南城外。
这个时间点,路面之上,根本见不到个人影,除了有急事要办的,而且越往南,越静寂。
车就更少了,偶尔有一辆两辆经过,也是行色匆匆。
丁力骑行的时候,还是特别留意周围的一切的,一是看有没有唐岚说的那辆送药的车,二是看有没有夜巡的警车。
直到他们要接近最南端那个卡点了,丁力都没有发现那辆车。
在距离卡点百十米的时候,丁力对身后的两个徒弟道:“别紧张,看我的手势在行动!”
说完,他依然不紧不慢地向前骑着,李钢和小武紧随其后。
卡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路中间,有一个用原木架成的可以活动的路障,那是专门用来防止汽车闯卡的,所有车辆,要在此查验之后,才能进出城。
路障的边上,有用沙袋垒起的一个掩体,掩体之内有一个日本军人,他在守着一挺歪把子机枪。
路障东边的十米外,有一个简易的木板房,那里就是其他守卫的临时休息处。
路障的东边站着一个背着长枪的日本兵,路障的西边,站着两个端着长枪的日本兵。
这些日本兵还是十分警觉的,在丁力他们相距十米的时候,就用手电晃照着他们,并且用生硬的中国话喊道:“下车、检查!”
丁力放慢车速,从车上下来,推着车子慢慢地向卡口走来。
他身后的李钢和小武,也是如此。
自打发现了他们三个身影,那道手电光,就没在他们身上消失过,四个日本兵的眼睛,也一直在他们身上没离开过。
在不到五米的时候,有一个日本兵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要出城?”
这是躲不过去的盘问,丁力很自然地答道:“下坎村里有个老人死了,我们都是他的亲属,赶过去守灵的!”
他这个理由很充分,而且民间的风俗,也是如此。
日本兵道:“良民证的准备好!”
丁力回头对身后的两个人道:“把良民证都掏出来,让太君看看,然后咱们还得赶路呢!”
说着他自己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良民证,递了过去,此时,他和拿手电的鬼子,也就一步之遥了。
鬼子接过良民证,先照了照良民证上的照片,再将手电照向丁力的脸。
就在这一瞬间,丁力的右手已经从左臂之中拔出了钢刺,直接给鬼子的前胸来上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则在腰间拔出了手枪,对着身边的另一个鬼子的头,就是一枪。
扑的一声轻响,那个鬼子应声倒地。转瞬之间,丁力就解决了路障西边的两个鬼子。
在他身后的李钢和小武,见师傅动手了,更不怠慢,也纷纷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路障东边的鬼子,还有沙袋掩体里的鬼子,连开四枪。
因为他们用的都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所以枪声轻微。
丁力更是没闲着,他一手执刺一手握枪,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那间简易的板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