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大王兄,我已经与丞相大人说好了,三日后动身!”
“那怎么成,如此匆忙,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这就回去?”
阿尔木怒目圆睁,看着阿巴查尔罕呵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与本王子商议,真是岂有此理!不行,最少要等半月之后启程,我还有许多事情未了,也没有准备一些东西,难道要两手空空回去北原?”
“大王兄,春暖时,咱们返回北原,这是早已说定的事情,还要怎么与你商议?”
阿巴查尔罕岂能容他胡闹,冷声反驳回去。
“你……,我不管,我说半月就半月,你要是执意阻拦,那就一月后动身!”
“你!”
阿巴查尔罕大怒,一拍桌子,怒视着阿尔木。
“自我等启程前往中原,至今已过去大半年,等返回北原,怕已过了盛夏,你可知,父汗可能早已等得心焦,我北原多少儿郎等着开放边城,换取粮食和盐?”
“既然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在这一个月,老三,就这么说定了,一月之后启程!”
阿尔木大手一挥,不管不顾,转身揽着柳丞相的肩膀就往外走。
“丞相大人辛苦了,走走走,本王子请你饮酒去!”
柳轻言被他带着,脚不沾地的往外走,有些吃不消。
他忍不住拍了一下阿尔木搭在肩头的手,气喘吁吁的说道:“哎哟,大王子,快……快放手!”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丞相大人,失礼了!”
阿尔木听出不对劲,忙停下脚步。
看到老丞相直喘大气,也吓了一跳。
这位大人,可是大越的丞相大人,要是被他弄出个三长两短,他可担待不起。
柳轻言暗骂一声蛮子。
“大王子见谅,本官公务在身,恐不能陪大王子饮酒!”
呼出一口气,他看着跟着出来的阿巴查尔罕说道:“三王子,大王子,待二位商议好何时启程,派人前来通知本官,本官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再管二人作何反应,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丞相大人,请慢走!”
阿巴查尔罕扬声喊道。
看着老丞相好似后面有狗在追,阿巴查尔罕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收回目光,阿巴查尔罕猛然瞪着阿尔木。
“大王兄,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天气转暖就回去,你又闹什么?”
“哎呀老三,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东洲,这里气候宜人,冬天时间较短,如今这边虽然暖和了,北境那边可还是冰天雪地,咱们现在赶着回去,不是越走越冷?”
“哈!”
阿巴查尔罕被他这番话气笑了。
这里气候再宜人,也终究不是故乡。
往年在草原上,哪怕冰天雪地,不是也照样光着膀子?
怎么在中原待了几天,就娇贵起来了?
“大王兄,这里再好,终究不属于咱们,迟早咱们都要离开,我北原子民,还等着开放边城的消息,难道大王兄为了自己一时的快活,要至他们于不顾?”
“老三,废话少说,一个月后启程,已经是本王子最大的让步,你想走,尽管走,我不拦着你!”
阿尔木恼羞成怒,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你……”
阿巴查尔罕气结,这个色欲熏心的家伙,迟早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他可不惯着他,吩咐下去,三日后启程。
其实,大家虽然觉得中原好,京城更是人间富贵窝,可是这里再好,终究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们和这里,始终格格不入。
他们自小在草原上长大,草原上天宽地阔,他们可以骑着马儿自由驰骋,草原上有他们的家人,那里是他们的根。
当然也有不愿意回去的。
乌雅公主就一直郁郁寡欢。
中原的繁华富足,让人震惊,她羡慕这些出生就生活在这里的人。
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各色美食,住的地方也是牢固的砖瓦房,不用经常搬迁。
这里气候宜人,不必忍受刺骨的寒风,出门人来人往,店铺林立,想买什么,想吃什么,唾手可得。
可是,大越皇帝竟然无意与北戎和亲,打破了她的美梦。
她可是观察了好久,中原女子有好多,都长的没有她漂亮,身材也没有她的好,这些中原男子难道是眼瞎吗?
她不甘心!
自除夕夜献舞之后,她一直想找一个看着顺眼的中原男子,最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能娶自己为妻。
可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想娶她的,不是又老又丑的老男人,就是一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她虽然没什么见识,也知道没有了和亲的筹码,她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要是嫁给这样的人,就是别人的玩物。
可是回到北原去,她的下场可能更惨!
她本来就是王庭的属民,没有什么人身自由,这次能来中原和亲,要不是王庭的公主都年纪大了,又嫁人生子,哪里有她的机会。
就这样的机会,还是全凭阿娘钻帐篷才得来的。
让她就这样回去,她怎么甘心?
越想,越觉得不甘,乌雅带着两个侍女,出了驿馆。
阿尔木在花楼潇洒了两天,回到了驿馆,当得知阿巴查尔罕一意孤行,就要启程,大发雷霆。
可是阿巴查尔罕心意已决,根本不理睬他。
阿尔木发了一阵脾气,抱着酒坛子喝的酩酊大醉。
阿巴查尔罕冷眼旁观,不屑的冷哼一声,吩咐护卫看住他,免得节外生枝。
阿尔木醉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清醒过来。
睡到半夜里起来,出去撒了泡尿,又模模糊糊的到处找水喝。
护卫铁木扶着他,连声劝道:“王子,你先回去歇着,属下给你端去!”
“滚蛋,老子清醒的很,老子自己喝……喝水!”
阿尔木挥开铁木,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王子,现在夜深了,你不能出去,外面宵禁,小心被抓起来!”
“娘的,谁……谁敢抓老子,老子可是堂堂北戎大王子,未来的大汗……”
“大王子慎言……”
铁木本来就不善言辞,只是一个侍卫,保护阿尔木的安危,其他的,也容不得他置喙。
阿尔木出了自己居住的院子,跌跌撞撞的往前走,铁木拉都拉不住。
阿尔木醉眼蒙蒙,一脚踢开一个院门,径直走了进去。
铁木欲言又止,赶紧跟了进去。
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一声惊叫。
“大王子,怎么是你!”
“嘿嘿嘿,……正是本王子,乌雅,做本王子的女人吧,本王子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嘿嘿嘿……”
“走开,大王子,你喝醉了,等你清醒过来再说这话!”
“大爷的,你不过是一只草鸡,还想当凤凰,……乖乖给老子躺下,叉开腿,老子要是玩高兴了,有你的好处,要不然……”
此时屋子里亮了起来,有人点亮了蜡烛。
乌雅气急败坏的大声喝骂。
“卓玛卓娜,你们是死人啊,还不拉开大王子!”
“去你阿姆的……”
“啊……”
屋子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很快传来惨叫,还有惊叫声。
铁木站在外面,进退两难。
乌雅不过是王庭的属民,大王子想咋样,无人敢妄言。
“啊,……放开!”
“我可是王庭派来和亲的公主,大王子你不能这样!”
“去他阿姆的和亲,和什么亲……”
屋子里传来一声声惊叫,厮打声,乌雅哪里是阿尔木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摔到了床上。
阿尔木几把扯掉身上的衣服,就扑了过去。
乌雅也是个狠的,见阿尔木兽性大发,势在必得,她挣脱不了,竟然摸出压在枕头下面的匕首,狠狠的刺过去。
一声闷哼传来,阿尔木捂着肚子倒在一边。
乌雅手忙脚乱的挣脱开来,跳下了床。
铁木听到声音不对,忙大步走进屋子,低声喊道:“大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