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元骑着大黑来到了山林里,从空间里召唤出大金,骑着大金去了郓州。
郓州多水,六百里镜泊湖,就在郓州城外几十里。
渡口就在金安县。
金安渡口船只往来频繁,非常繁华。
湖面上渔船往来,看来周边的百姓,多以打渔为生。
陆元元骑着大金,落在渡口附近的山林里,在渡口转了一圈,又骑着骑着大黑赶到了郓州城。
郓州确实比定州要繁华不少。
走进高大的城门,陆元元新奇的看着街道上往来的行人和车马。
这边的建筑,看起来也比定州那边要温婉许多,感觉有些像江南那边的风格。
陆元元打听了好几家药铺和杂货铺,买到了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借着背篓的掩护,全部收进了空间。
她牵着大黑走在街上,随意的看着。
忽然,前面传来了吵闹声,只见许多人都围着一家店铺指指点点。
陆元元好奇的走过去,让大黑乖乖站在路边,挤进人群看热闹。
“官爷,草民真的没有倒卖私盐啊,草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佝偻着腰,低声下气的对一个衙役说着好话。
“废话少说,没有倒卖私盐, 那你这盐是哪里来的?为何不是郓州这边的盐矿出产的盐?把你的盐引拿出来我看看,这批盐是你什么时候进入的?”
“这,官爷,盐引被草民的媳妇洗衣服的时候洗坏了,已经看不出啥来了!”
“哼!狡辩,带走!”
领头的衙役手一挥,几个衙役上前,给那男子手上带上了链铐,押着就向外走。
外面的围观百姓立刻让出一条路了,都睁大眼睛看着热闹。
那一队衙役押着这家的掌柜,出了店铺。
到了大街上,看见围观百姓,领头的的衙役大声说道:“诸位乡亲,日前朝廷下旨,要查办盐匪,但凡发现有走私贩盐的不法之徒,可到衙门举报,一经核实,奖励白银二十两。”
围观百姓顿时哗然,都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
等衙役走了好一会儿了,还在议论纷纷。
陆元元听了半天,才知道官府正在彻查私盐贩子,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这些好似与自己,也没有多大关系。
她已经买好了东西,马上就要离开郓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过来呢!
于是就不再关注此事,打算去牵上大黑,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骑着大金回家。
只是她刚转过身去,远处又传来一阵喧哗声。
陆元元看过去,发现竟然是大黑引起的混乱。
原来有两个壮年汉子,见到大黑这样的神驹,顿时激动起来,又见马儿身边没人,就想悄悄牵走。
岂料,这神骏的马儿,竟然不让人近身。
二人刚到跟前,大黑就一阵尥蹶子,还追着两人连撕带咬的,逼得二人连跳带躲,引来路人侧目。
陆元元也没有上前,只是抱着膀子看热闹。
这两人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大黑下手。
二人被大黑追的无处可躲,便向着人群跑来。
路人纷纷避让,两人就计谋不能得逞,就打算向一家店铺跑去。
陆元元手指轻弹,两颗石子击中正在跑路的二人。
“哎哟!”
二人一个不防,来了个狗啃泥,发出一声怪叫。
还不等二人爬起来,大黑已经来到跟前,对着二人就是一顿撕咬。
路人看的都有些呲牙。
这家伙到底是一匹马,还是一只狗?
竟然逮着人就是一顿撕咬!
大黑本来就是一匹烈马,对觊觎自己的这两个两脚生物,岂能放过?
又是前蹄踩踏,又是后蹄飞踢,把两个偷马贼整的哭爹喊娘。
陆元元见差不多了,再下去可能要出人命了,就一声口哨叫回了大黑。
大黑不甘心的用嘴提起一个偷马贼,使劲甩出去,才狠狠地打了一个响鼻,趾高气扬的跑向陆元元。
来到陆元元跟前,打了一个响鼻,马脸上都是得意的表情,陆元元忽然想起来一首歌。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噗嗤~”
陆元元也被自己的脑洞大开逗笑了。
她无意再逗留下去,摸摸大黑的马脸,一个利索的翻身,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一人一马,街上的行人纷纷行注目礼,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能驾驭这样一匹烈马。
而且这匹烈马,还如此通人性!
其中有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远去的黑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个眼神。
两个偷马贼早已面目全非,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路人都不想惹祸上身,都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两人,没人上前搭把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来了四个人,把苟延残喘的偷马贼架去了医馆。
“真是两个废物,连一头畜牲都斗不过,搞得如此狼狈,主子可是发话了,要你俩有何用?”
“哎哟,哎哟,兄弟呀,你是不知道,那匹马真的有些邪乎,要是你碰到了,保准比我俩还狼狈!”
“切,一匹马而已,被你二人说的,难不成还成精了不成?我就不信了,下次要是被我碰到,绝对能驯服它,把它献给主子!”
“哼!那是你没碰到,碰到你就知道了,我现在说啥你都不会相信的!”
“我说老张,不是兄弟我认怂,那匹马确实不一般!”
“要是一般,主子还看不上呢!”
老张没好气的斜着二人,又说了几句。
“行了,这是二两银子,你俩好好养着吧,我走了!”
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嗳,我说老张,主子不会这么小气吧?我二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只给二两银子?”
“你这是质疑主子的决定?要不要我把主子叫过来?和你俩对质?”
“嗳,你这人,你牵扯主子干啥,我就问问还不成吗?”
“哼!爱要不要,你二人一番折腾,啥事都没干成,主子肯出钱为你二人治伤,就不错了!”
老张不耐烦的说了两句,见二人耷拉着脑袋不出声了,才缓和了口气,接着说:“行了,今日的诊费药钱已经付过了,二两银子你二人买点好吃的,我走了!”
二人目送着老张出去的背影,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嘴里愤愤的念念有词。
“这龟儿子,八成贪墨了主子给咱俩的钱,他娘的~”
“行了,老刘,少说两句吧,谁让老张在主子目前能说得上话呢?要不是为了能在主子面前露脸,我俩就不会去打那匹马的主意!”
老刘有些不甘心的继续骂道:“他娘的,真是倒霉,谁知道会着了一匹畜牲的道!”
“谁说不是呢,我看那匹马就是成精了,还有那个小丫头,也有点邪乎!”
“咋说?”
老刘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你我二人在这郓州多年,可不曾见过有这么一个小丫头!”
“嘶~”
老刘刚想坐起来,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又咬牙切齿的一顿发泄,才确定的点点头说:“老王,你说的不错,这郓州城里,要说有多少老鼠洞,咱们或许不太清楚,但是哪家的儿媳妇偷情,哪家的老公公扒灰,你我可都一清二楚,确实没见过这么个小丫头!”
“那你的意思是,这丫头是从外面来的?”
老王疑惑的问道。
“不错!”
老刘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等老子好了,定要查个清楚明白,以报今日之恨!”
“我倒是觉得这马的事情可以暂缓,这两天咱们还是少露面为好?”
老王神情有些严肃的说。
“为啥?”
老刘眯着熊猫眼,有些不忿的看着他。
“还能为啥?今日衙门抓人,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个杂货铺的掌柜,万一把咱们供出来,大家还不是要跟着倒霉!”
“不是吧?那个掌柜的线人, 又不是咱俩!”
老王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老刘,着急是问道。
“不错,联络那个掌柜的,虽然是老张,可是那个掌柜要是受不住酷刑招供了,官府再顺藤摸瓜,咱们谁也跑不掉!”
“他娘的!”
老王神情懊恼的看着老刘,非常不爽的骂了一句。
“老张这个瘪三,真是太不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