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见自家长子刘琦有意求娶蔡文姬为妻,再听得自家夫人陈氏也挺中意蔡琰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儿。
此外又听闻蔡邕在一众求娶他家女儿蔡琰的青年俊杰中,比较中意河东卫氏的卫仲道。
刘表生怕这么好的儿媳妇儿,被那英年早逝的卫仲道抢了先,是故忙吩咐明日投递拜帖,择日便登门为自家儿子刘琦求娶蔡文姬为妻。
听得夫君刘表之言,陈氏却是笑着说道。
“妾身今日见公达先生回府,便知夫君也已回返京师洛阳。”
“是故妾身便给蔡邕府上投递了拜帖,约定了明日登门拜访之事,还请夫君治妾身擅作主张之罪。”
刘表原本以为自己对刘琦的婚事已经够积极的了,谁知陈氏比自己还要心急,仿佛生怕蔡琰这样的好儿媳被抢跑了一般。
刘表见此,自是笑道。
“夫人何罪之有,府中之事理当夫人做主才是。今日天色已晚,大家且好生安歇,明日我等便登门为琦儿求亲!”
听得父亲刘表应允,刘琦、刘琮兄弟俩自是欣喜拜退而去,而奶娘也抱着刘瑚、刘瑶兄妹俩躬身告退。
因为连日奔波刘表颇为疲惫,好在陈氏早已令侍从备好热水,刘表倒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待刘表沐浴更衣之后,陈氏一边替刘表梳理头发,一边念叨着这些时日打探来的,关于陈留蔡氏以及蔡琰的消息。
然而陈氏说着说着,却开始掉起了眼泪,刘表见此忙安抚道。
“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掉起眼泪来了?”
“时光飞逝,琦儿从牙牙学语都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妾身这是高兴呢!”
刘琦出生之时,正是第二次党锢之祸,刘表因此奔走在外十五、六年,陈氏着实是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刘琦、刘琮兄弟俩拉扯大。
现今刘琦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陈氏自然有些喜极而泣了。
听得爱妻陈氏之言,刘表也不禁鼻头微酸,随即便把陈氏拥入怀中。
“丹儿,自琦儿出生以来,为夫便一直奔走在外,这些年着实辛苦你了。”
刘表夫妻俩又道一番往事,方才各自安歇。
次日一早,刘表便领一家子人朝着蔡邕府邸行去。
而昨日收到好友刘表拜帖的蔡邕,一大早的便也在自家厅堂,等候着刘表等人的到来。
蔡邕也知刘琦之母陈氏,大半个月前便已回返京师洛阳。
而且刘琦之母陈氏都已登门拜访数次了,当然蔡邕是让自家夫人进行接待的。
而从自家夫人口中得知,陈氏似乎也有意替自家孩儿刘琦求娶蔡琰。
只是妇道人家毕竟不能在这等婚姻大事中做主,是故还得等山阳刘氏家主刘表归来,方才做最后的决定。
对于刘琦这个弟子,蔡邕还是颇为满意的,再加上刘琦拜自己为师,经过这几年的教导,蔡邕对刘琦的学识、心性也都比较了解。
刘琦若能成为自家女儿蔡琰的夫婿,蔡邕还是颇为满意的。
再加之好友刘表昨日刚刚回京,便已投递拜帖约定今日登门拜访,蔡邕自然也明白刘表的心意,是故蔡邕自是乐乐呵呵的等着刘表的到来。
不多时,便有府中仆从前来禀报。
“家主,高平侯刘表携妻儿登门拜访!”
蔡邕倒是未曾想到刘表一大家子人都来,是故忙起身下令道。
“大开中门,快请夫人与我一道迎客!”
蔡邕府邸中门大开,蔡邕及夫人出府相迎,见得蔡邕相迎,刘表自是笑容满面的拱手拜道。
“有劳伯喈兄相迎,刘某回京见我儿学识大有长进,再加之其加冠在即,是故略备薄礼前来谢师!”
刘琦今年十九岁,明年加冠成人,便可正式娶妻,也算正式出师了。
而刘琦听得父亲刘表之言,也自是朝着老师蔡邕躬身拜道。
“拜谢恩师教导之恩!”
还不等蔡邕伸手相扶,充当礼官的钟繇、荀攸二人便已高声唱和道。
“高平侯府前来谢师,特备上等狼毫笔十支、上等隃麋墨十块、上等南阳新纸十卷、上等砚石十方。”
这份谢师礼并没有备什么财货,但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是普通钱财便能买到的。
更何况黄白之物显得俗气,而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却是正合大儒蔡邕的胃口,你没看蔡邕听得这份谢师礼,愣是笑得合不拢嘴么。
“景升兄,破费了、破费了,快、快请入府一叙!”
蔡邕笑着引刘表、刘琦、刘琮几人入府,而蔡邕的夫人则陪着陈氏及刘瑚、刘瑶兄妹俩一道入府。
入得蔡邕府邸,蔡邕索性又让女儿蔡琰前来拜见,于是众人刚刚迈进蔡府厅堂,便见得蔡琰盈盈拜道。
“蔡琰蔡文姬拜见景升叔父!”
短短三年未见,当初扎着小辫子的小姑娘,已然亭亭玉立、待字闺中,见得盈盈拜倒的蔡文姬,刘表自是欣慰的伸手虚扶道。
“琰儿快快起身,莫要多礼!”
众人分次坐定,蔡邕、刘表坐一块儿详谈,陈氏则与蔡夫人及蔡琰等人聊些贴己话,而蔡琰时不时的与刘琦对视一眼,再羞红的别开眼神。
刘表先与蔡邕叙叙旧情,再问问刘琦学业,以及蔡邕对刘琦的观感,见一切铺垫到位,刘表也就开门见山道。
“伯喈兄也知刘某的为人,刘某索性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儿刘琦学识、心性也算上佳,今闻琰儿待字闺中,我儿刘琦有意求娶,还望伯喈兄能够成全!”
此前刘琦之母陈氏虽有登门拜访,但尚未提过求娶之事。
是故蔡邕在一众求娶自家女儿蔡琰的青年才俊中,比较中意河东卫氏卫仲道,毕竟卫仲道的学识、声名都是上佳。
现今刘琦求娶自家女儿蔡琰,蔡邕心中的天平自然就倾向于刘琦了。
毕竟其他求娶者,只闻其名而未见其人,但刘琦可是在自己门下求学三载,绝对算是知根知底了。
蔡邕正思虑着这些东西之时,刘表还以为他有所迟疑,是故忙又开口道。
“伯喈兄且宽心,琰儿若是嫁与琦儿为妻,便是我山阳刘氏下一代的主妇,琦儿若敢欺辱她,刘某打断他的腿!”
刘表此言,无疑再次确认刘琦侯府世子之位,而蔡邕听得刘表竟然下了这等保证,忙摆手道。
“景升兄,莫要误会,老夫是挺中意琦儿的!”
听得蔡邕之言,刘表自是哈哈大笑,而后看得羞红着脸的蔡琰,刘表却是又笑道。
“这子女婚姻之事,本是我等父母做主,不过还当再问问琰儿的意思才是。我儿刘琦愿娶琰儿为妻,不知琰儿可愿意啊?”
蔡琰看着一屋子人殷切的眼神,顿时羞红着脸的点头“嗯”了一声,随后便埋头在母亲怀里,而众人见此,自是又哄笑一番。
随后刘表便与蔡邕商讨后续“三书六礼”之事,最终刘表提议由太常刘焉书写婚书,后续再视刘琦、蔡琰生辰八字商定婚期。
经过刘表、蔡邕大半个时辰的商讨,最终确定了刘琦、蔡琰的婚事,而刘琦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最终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