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安好心了?献上良策,助冲天将军打赢胜战还有错了不成?”花卓挠一挠脑门,同样疑惑道。
肖旗摇头,神色凝重道:“冲天将军赢了吗?他虽大败鲁王,但他自己也因此战损了五千余兵力,只拿回两座毫无用处的空城不说,还因此彻底激怒了鲁王!鲁王未死,恐怕后面要有强攻了!冲天将军如今手下有三城,兵力却只有一万五,不妙!大大不妙!”
花铃思索一番,也皱起了眉头道:“鲁王此次大败,兵马也只有两万余众了,还有何可虑.........”
“若鲁王联合离仙郡前后夹攻冲天将军呢?”肖旗凝声说出自己的假设。
“离仙郡的郡守......”其他几个头目闻言也纷纷起头,欲反驳肖旗此推测。
“离仙郡郡守再是缩头乌龟,此时也不会不配合鲁王的!冲天将军此次大胜鲁王,离仙郡的人必要如惊弓之鸟了,鲁王若退兵,离仙郡才叫真完了,岂会坐视冲天将军缓过劲,再次壮大?”肖旗再次摇头,打断众人欲说之言。
就算离仙郡郡守傻,他手下那帮臣子也不傻,特别是那郡丞管福庆,那是和他肖旗拜了同一个师父的师兄,他有什么能耐,肖旗哪能不清楚?
花铃此时也明白过来,勃然色变:“这可如何是好?”
冲天将军若事败,他们这伙迫于情势投奔他的山匪还能有好?岂不是会被一举清剿!
花卓仍然丈二摸不着头脑,其他几位青松寨头目亦是。
肖旗独自沉思了片刻,对花玲道:“你去把符骁留在此的那郐县县令的嫡女提来,我有话问她。”
“肖哥,你分析出如此紧要事,不去找我爹,提那贵女来做甚?”花卓不赞同道。
肖旗的思维跳转太快,花卓虽没听的太明白,但也知道不是好事,不快快找了他爹来,共同商议大计,弄个小娘子来作何?
花玲却立即懂了肖旗的用意,摸摸下颚,眯着眼道:“肖哥,你想找那贵女打听符骁?弄明白符骁的目的?我到觉得符骁留的那两个看押那贵女的部曲,能问出更多……不如……”
“不可!”肖旗摇头,不赞同道:“符骁如今正受冲天将军看重,一切事情都还只是我的推测,我们尚还在冲天将军手下混,还得靠他符骁,不宜动他的人。再则,鲁王如今退守郐县,这贵女的爹郐县县令想必也是鲁王的心腹了,也可从她那里打听些鲁王的消息!”
“打听鲁王的消息作何?”花卓越发听不懂,扬手抓抓的毛躁的头发,不明所以道。
“哥,别傻!我们只是想求生而已,又不是真要跟那冲天将军一条路走到黑!自然是看哪边胜算大,便投奔哪边啊!我们有地利,如今两边都需要我们,我们可以此为筹码,保全我们青松寨众人!”花玲无语撇了自家大哥一眼。
花卓又挠挠后脑勺,憨声憨气哦了声,遂说出自己的看法道:“冲天将军不是啥好鸟,看鲁王此前在衍州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啥好货色啊!投奔鲁王我们就能有好日子过啦?看看爹如今在冲天将军手底下过有多难?”
肖旗和花玲一时无言,花卓这句话太直切要害了。
两边都是屎,可让人怎么选?
夹缝中求存罢了。
肖旗叹口气,对花玲道:“去吧,想个办法,别惊动符骁留的那两个部曲甩掉,单独把那林小娘子带过来便可。”
花玲点点头,提枪便出去了。
林知皇在青松寨待了有几日了,平时在这寨中活动尚算自由,也是日日不消停,总故作懵懂的到处闲逛。
意外发现这青松寨与一般穷凶极恶的匪寨倒是不同,不同于别的匪寨只有一帮落草为寇的青壮。
这青松寨中,竟还有不少老弱妇孺。
要知道匪寨之所以叫匪寨,概因为匪者,皆为青壮,绝不留无用之人,就算偶有女人,也只是生活调剂,无牵无挂之人,也更为嗜杀,更为不要命。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寨主愿意看到的。
这青松寨说是匪寨,不如说是一个大的聚群而居村落,深山里的人家,家家户户都有老有少,一到饭点,每家每户皆炊烟袅袅,与普通百姓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