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试着活动完之后就出去这片空间吧,你的那个分身也需要尽可能的处理一下,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我的存在,有关于我的一切最好都不要出现。”
炎诚允看着某只河豚对着自己的身体又摸又抓的还蹦蹦跳跳的样子,意识有些恍惚,明明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有一种高血压上脑的感觉,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发生不可逆的损害,所以他决定,打断某只河豚的动作催促他赶紧离开。
“我知道了,我看起来像那么拖沓的人吗?”季竹雨在听到炎诚允那么说之后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胳膊的关节处之后,点了点头,开口调侃道。
“那我看起来像个老父亲吗?”
“你不唠叨我的时候不像,唠叨起来的话,我只想说师傅不愧是师父。”
“油嘴滑舌……”
一阵白光闪过,两道青色的身影同时出现在无人的森林当中,季竹雨看了看那个还在昏睡中的自己,将对方打横抱起,放到了附近的一棵树家之后抬头看了看那高高挂在天上,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太阳,缓缓地露出了一抹微笑,眼睛中带有点点的闪光,一时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阳光灿烂还是这个少年眼底,汇聚了眼泪,或许这会被当成一个未解之谜,一直留存,因为那个曾经看向太阳的少年,在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原地,独独留下另一个自己当做他曾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证据。
“你就是他选中的继任者吗?”一棵发着光的巨大树木之下站着一位白发的女子,也许是因为对方离那棵巨树实在是太近,使得一时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她自己身上的那条浅绿色裙子发出的光芒,还是那棵树上的光打到了对方的身上。
“你就是他口中的世界树吗?不对,更准确的说是世界意志?”季竹雨收回了,自己看向那坐在树上女子身上的视线,将头撇向一边,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语,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第1次见面就互相问对方问题,而不做自我介绍,看起来我们都有些失礼。”那白发女子看着季竹雨瞥向一旁的脸上依旧在暗暗打量着自己的神情,像是被什么取悦到了一样,先是笑了两声之后,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神圣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有一种神明看向自己的子民的感觉。
“有吗?只有不认识对方的情况下才会率先关注对方的姓名与身份,但是如果对彼此有了解的情况下,上来这么询问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毕竟我们只是了解了彼此的身份,谁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真人,不是吗?”
季竹雨在听到那两声轻笑之后也是很快的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索性就直接摆烂,将自己的头摆回了正位直视着那名白发女子开口反问道。
“如果这是在某个咖啡馆或者某个饭店当中,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还会理解,但你觉得我的本体是能够随随便便就让人发现让人看到的吗?”白发少女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微笑,虽然还是那副神圣的样子,眉头也没有怎么皱起,但总会给看到他的人,一种对方已经生气了的感觉。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还真是彼此彼此。”但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别人的脸上,此时某只河豚就在笑,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勾起了唇角,谁知道拍背影里头笑成啥样了呢。
“在你眼中是这么看我的吗?那看来你在他那边学艺有些不精,不过当初的他也没有直接看出来,所以我也确实不好说他什么。”
“所以我说错了吗?”
“差不多吧毕竟你无法用一整片叶子代替那一个枝杈上的所有树叶,更不能代替树杈本身。”
“所以是我狭隘了?看来我要走的路还有很长,您觉得我走的这条路会有尽头吗?”
“树苗终会长成大树,只是他需要一个过程,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我的本体大吗?”
“平心而论,是一个很大的树,按照人类世界的换算标准的话,至少是百年或者千年了。”
“可是像我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有好多,多到你一眼都望不到头的那种,对我来说,他们是和我一起争抢养分的敌人,所以当我将所有的敌人干掉之前,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可是你的叶子似乎掉了不少,真的没关系吗?我没记错的话,树叶是树木自我供给循环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对吧?”
“掉了就掉了,很快就会再长出来的,事情并没有很严重,既没有牵扯到树干,也没有牵扯到树根,所以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可那样的话,怎么会有“拯救”的出现呢?您似乎说了一个格外矛盾的话语。”
“就如我之前说的,我在抢东西,想生存的机会那些树叶对我来说,比起让他们留着,还不如再长一片新的来的实用,就像人类偶尔摘走几片树叶,除了那种特别重要的嫩芽以外,都不会对树有太多的影响,但前提是对方不能一拽拽掉了那一大枝的树叶。”
“所以作为老师的老师,你要教我一个道理吗?叫做取舍?”
“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不是真正的师徒,但我和他不是,我不是你老师的老师,而且就算我真的认下了这个身份,你已经懂得的道理,我也不会再教你第2遍,我只会教你一些新的东西。”
“我很期待,新老师,比如?”
“比如不要开口乱叫,不要用自己的观念想当然的推理别人的身份,我和他仇人的占比应该更大。”
“但他已经报仇过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走的那么干脆,以他的性格我不太相信,他会允许自己还有仇人活在世上。”
“是吗?他是聪明的,所以能够分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况且我不是伤害他的元凶,只能说是伤害他原生出现的重要因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