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季竹雨借着自己嘴角流血抬手擦拭的动作,遮住了自己嘴角那,几乎压抑不住的笑容,为了让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他借着这一次分开往后推了五六米的距离,现在的他距离那片树林虽然只有短短十几米的距离,但这也足够在天亮之时,反应并且阻拦猗窝座逃往森林了。
毕竟刚刚他们离树林的距离还是太近了,那并不是一件好事,或许在正常人看来这十几米似乎并没有什么利用的空间,而且这还是要在对方上当的情况下,不确定的因素,除了自己以外还有敌人,可以说是走的一手危棋了。
但季竹雨很幸运的赌对了,猗窝座确实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而季竹雨眼神中虽然有绝绝,但是无论是任何人看到此时他虚弱的状态都不会信任眼前这个家伙真的还会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当然了,这也是某个奥斯卡影帝想要看到的。
十、九、八……三、
季竹雨一边装作格外吃力的抵挡着攻击,一边在心中数着对方攻击的次数,以及随着他每一次攻击之后流逝的时间,猗窝座并不知道自己对面这个黑心的河豚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的攻击却越来越乱,也越来越暴躁。
毕竟猗窝座直来直往都习惯了,虽然说之前与季竹雨打架的时候经常会被竹叶糊一脸,但都没有此时他身边的叶于多,他在被那些叶子割的遍体鳞伤的同时,也被他们阻挡了很多的视野,导致他每一次的攻都没有打到目标。
哪怕是季竹雨已经身负重伤的状态都没有,办法证明能打到对方,气的猗窝座差点就原地开挂,把自己周围三四米的地方全炸了,毕竟直来直往的武痴,又怎么能看得出来自己的对手,到底在心里暗算着什么呢?他看重的只是对手,现在身上的伤势却忽略了一点,他的攻击几乎上没有正面命中过……
“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所以果然还是要速战速决的,我可不希望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要照映出你的身影,因为我觉得你不配,而且你这家伙真的不适合在阳光中生存。”
“是吗?说的好像你就配一样,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好过吧?被整个世界嫌弃以至于恍惚倒觉得太阳都不为自己照亮的感觉,一定是很痛心棘手的吧?我们两个可是一路人,你嘲讽我的时候,就不会因为会想起这些而感到无力吗?”
“以前可能会有,但现在不会了,至于不被太阳照亮这件事,我的回答是成为新的太阳不就行了吗?毕竟借来的光终究不是自己的,所以最好不要久用,但这不代表我自己不会发光。”
“你知道的,我可不在乎你会不会发光,但是我很清楚一点,所有发光的家伙最终都会燃尽自己而死,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值得的话,那你大可以试试。”
“当然了,既然你这个沙包都这么诚挚的邀请我了,我不试一试怎么对得起你的付出呢?”
不知何时天边已经有光升起,那是太阳的身影,但这一次月亮并没有随着黑夜一起褪去,而是绽放出了一个太阳一样的光芒,不是与太阳对抗,而是单纯的作为自己存在的最后时间散发余热。
只是不知为何这个月亮散发出来的余热,并没有热情,而是伴随着黄沙刮过面皮的寒冷,“污染”看着自己身边已经被围的密不透风的高墙,拼命的撞击却没有办法逃走,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正是因为如此,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哪怕是感受到了自己头顶上的无数把由太阳与月亮光芒,做成的金色大剑所带来的威胁却依旧笑得格外的开心。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傻的可怜,我之前就问过你值不值得,看来你的回答一如既往啊,只可惜了,多么讽刺一个不被人铭记的救世主,真的是救世主吗?”
“会不会被世人铭记的我不清楚,但救世主就是救世主,这个称呼不是看的是否被人们所知道,而是要看他都做了些什么,否则就算是有人登上了这个位置,大爷永远不可能坐稳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小人,一个不知名的人物,我的理想并不是救世,所以担不起这个称呼,我只是想复仇,仅此而已……”
无数的金色巨剑落下,那被土墙的阴暗,彻底被照亮,不知是不是这片行刑地足够巨大的,罪犯消失之后,他的笑声依旧还在并没有消失,穿透人心的回响,哪怕是在这一片土墙都扯下去之后,也会成为人们都市传说中的一员吧。
“我们都不能称之为人,因为我们早就不再那么复杂了,因为我们都纯粹到可怕……”
“时间刚刚好,你攻击的次数慢了呀,连第11下都没来得及打出,既然你已经开心够了,那我就履行我的职责吧,送你去和你老婆团聚,等等或许不太对,但我可不管,原谅你是别人的事情,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去见他们。”
季竹雨看着天空中已经升起的光芒,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了一股害怕的感觉,那是一种再也见不到好友的恐慌,只是他很确定需要他所保护的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雨,所以他只能强压下这股情感,将其化为力量,再一次将烛龙召唤出来。
与上一次有所不同,这一次的烛龙,彻底变成了传说中红头绿鳞的样子,带着太阳那灼热的温度,敲响了对那个生活在阴影中的怪物审判的声音。
“留全尸,是我对你的尊敬,如果没有赫刀的话,我可能就要做出违背本心的事情了,大卸八块什么的,不应该被用在你的身上,是你结束了自己的痛苦,现在正有人等着你呢,别让她久等了,她可是从今天晚上看到现在有好一会儿了,勇敢一点,不要闷葫芦,你们之间没有什么是说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