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为什么会站在那里那么久都不走?还有那个眼神,他到底在担忧什么…他到最后都还在瞒我,我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他欺瞒的…狡诈的先知…’继国阳辉虽然眼睛已经闭上,但瞳孔还是因为震惊的情绪突然缩小,只是没有人看见这一幕,也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情绪又经历了怎样的波动。
“唉…生活不易,唉声叹气,也不知道,阳辉看到我还没走再起来之后会不会骂我一顿,毕竟我说到没有做到,但相对于守护其他人,我还是觉得你们更需要守护,所以我还是留在这个包厢里保护你们吧…”季竹雨看着已经彻底沉睡的4个人以及一个还未彻底沉睡的人,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说一边轻手轻脚的将自己拉开的一条缝的包厢门给关严实之后,静静的躲在了门开之后的视觉死角当中。
“哥哥,你怎么背着柴在这里站着呀?快点回家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开饭呢。”
‘太好了,祢豆子没事,真是太好了,但为什么总是觉得好奇怪,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背着柴箩筐而不是箱子,还有我明明记得自己在列车上才对,等等,我们家哪里来的列车?’
灶门炭治郎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女身体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前牢牢的抱住对方,在对方诧异但是却没有询问的眼神中,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回想自己的记忆,看看自己为何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但是他却并没有找到自己会有如此反应的原因,这是隐约的看到了那些某片之后,但在那之后那些碎片便在其灰飞烟灭了,而灶门炭之郎也再一次又不知所措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不知所措的理由,不只有自己的妹妹,还有自己想到的那些事情。
“哥哥,没有事的话能先放开我吗?我们赶紧回家,家里所有人都等着你一起吃饭呢,而且你累了一天了,赶紧跟我回家早些休息吧,毕竟是你自己说的,明天还要下山一趟去将最近的炭火卖掉呢。”
祢豆子看着自己哥哥眼神中那迷茫恐慌还夹着这无措的眼神,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背之后,拉着灶门炭之郎朝着一家人所居住的山腰走去。
‘好奇怪…哪里都好奇怪…为什么我的一瞬间想的是问祢豆子什么时候恢复的,然后才是她没事以及其它的想法,但为什么话卡到喉咙里就问不出来了?她不是我最亲的家人,我的妹妹吗?我为什么会问不出来呢?明明我知道,就算问了她也不会生气,而且也不会说什么,甚至还可以当成一个玩笑,但我就是问不出来,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在不信任自己的家人,这不应该……不应该……’
——炭治郎你知道吗?姐姐曾经也是这样对我的,她告诉我在任务中,尤其是在知道自己面对的是精神或者控制类血鬼术的任务中,不要相信自己的同伴,也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因为可能一切都是假的,甚至连你自己的想法都可能被左右,但即使如此,我们依然会有一线生机,那就是你的潜意识,他将我们所有的经验作为宝藏埋藏在沙土之下,在必要之时这些宝藏真的,可以救命……
‘那是谁的声音?很熟悉,但记不清……’
“小怀,今天怎么跑出去了这么久?是又遇到了什么新的玩伴吗?下次介绍给我和小弟认识啊,还有记得不许这么晚回来了,母亲和父亲会担心的。”
“啊!好的,大哥。”继怀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树林小屋,其中走来走去的父母以及那个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二人的哥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顺着面前只能拽自己的力道,就跟着进了屋子。
‘哥哥……家里应该没有除了我与母亲之外的其他女生吧,可是我怎么下意识的将你的声音听成了一道女声,还想要叫姐姐呢……’
‘关门还有重物的声音,季景没有出去吗……’继国阳辉想要皱眉,但面部肌肉却实没有任何的动作,她的脸部表情还是那样安静,就如她在对待所有人时,内心隐藏下的无数探究一样。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不太开心?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来和母亲说说。”
“母亲我找不到哥哥和兄长,他们去哪儿了?”继国阳辉下意识的将自己的眉头彻底舒展,然后露出一个有些委屈的表情,询问着坐在自己面前和蔼的妇人,但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明内心没有太大的波动,但眼泪还是从眼角不停的往外流出。
“他们今天不是去训练了吗?我记得他们也叫你去了,宝忘了这件事了吗?”那位和蔼的妇人,看到自己女儿无辜落泪的样子,无比心疼的将对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擦拭,生怕自己的动作,弄疼对方让她哭得更伤心。
“没有母亲,我刚刚做了一个梦,看到哥哥和兄长离开我了,所以就有些心急了,我知道他们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继国阳辉努力的试图控制着自己眼神中流出来的泪水,在其差不多收敛住之后,才慢吞吞的从自己母亲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用自己身上的红衣擦干的泪痕说道。
“还是别了,缘一和严胜他们两个,居然让自己的妹妹伤心,哪怕是在梦里,也是他们的失职,所以宝还是别去找了,在他们过来哄你之前,就故意冷落他们一会儿,就当是给梦中的自己出气了好不好?”
和蔼的妇人脸上流露出了心疼的表情,看着自己女儿快速的收拾自己的情绪,听话的样子,心瞬间就柔软了下去,再次强硬的将继国阳辉拉入到了自己的怀中,声音温柔的哄到。
“好,我听你的母亲,但现在我想去看会儿书,可以吗?”继国阳辉感受着那怀抱住自己温热的身体,想流下眼泪,但却不知为何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再次挣脱了自己母亲的怀抱,指着她所住的屋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