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羽说到这里好像是想到了极为愤怒的事情,双手再次握紧,原本只是有些许轰动的地方彻底破了皮,但她并没有多注意这些。
“在那之后,他丧心病狂的将我们部分外出人员的行踪暴露了出去,导致好多人在回来的路上被鬼杀死,就算是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也是被诬陷,说故意将鬼引回了家族,尽管他们连家族的第1位置都没有暴露,就还是被驱赶了出去,而且那个疯子每次在算计完他们之后,还会将一切的计划全部写一封信送到我们的家中,那上面用的墨水没过一会就会干掉,并且永久消失,让人抓不到一点证据,让父亲与兄长原本就已经在毫无信任之人的状态下,变得更加雪上加霜。”
继国阳辉听着身旁少女讲述的一切不知为何心中有格外的复杂好像自己做的某些事情被辜负了一样。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怎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又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他已经屠杀了一脉又一脉,从我父亲开始原本还剩不少的族人,已经因为这一场博弈仅剩60%的人了,而且那些被他清除的家伙通常都是极为有天赋的,无论是武术还是医术的好苗子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剩余的仅仅是那些天赋,还算可以,但以后成就绝对不会出众的弟子,他哪个派的人都傻,仿佛只是为了削弱我们的存在而形成的人一样无处不在,防不胜防。”
继国羽情绪逐渐崩溃,相比于先前,那仅仅是浅层的对自己父亲的不理解,现在她更像是能面对着命运的小草才被无情的碾压,但即使如此,那小草依旧紧紧的将自己的一切护住,哪怕是一滴露水都没有洒落。
“如果他真的无处不在,那我们就逼他现行,相信我,身为同盟,鬼杀队不会坐视不管的这里的一切我都会守护好,我很开心,你愿意和我分享这么多事情,真相意味着责任,现在我也算是那责任的一份子了,能不能像你希望父亲依靠你一样,也依靠一下我呢。”
继国阳辉身边这个情绪崩溃的少女,不知为何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明明就理智上而言,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一切,但也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懊悔,仿佛心口不一的并非是她本人一样。
“那就拜托辉柱大人了,在这里我谨代表家族部分成员向您道谢。”继国羽在听到继国阳辉的话后,抬起脸眼前仿佛看着对面的红衣白发的身影,再次感觉到了在第1次见面时的感觉,圆门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有不少鲜血滴在了地上,疏通一个满身是伤的骑士,直接站起身子,单膝跪地在地上,郑重其事的说道。
“不用怎么称呼我,与你相见时,我仅代表阳辉,而不是那个辉柱。”继国阳辉看着对面少女的动作,心疼的家人扶起之后,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继国羽手上的伤口示意对方赶紧治疗一下。
继国羽看着继国阳辉的动作,顺着对方的意思将手上的伤治疗完之后,别拉着她,下面一间,已经有几百年历史的屋子里走去。
“谢谢关心,不过我还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跟我来吧希望在看到他之后,你能够更加明确的知道这里的一切。”
没有点灯的屋子,在已经几乎全黑的天幕下,让人感觉到孤寂与不适,但那一切似乎都是他的掩饰,因为那几乎已经被黑暗笼罩的地方,仅仅只是为了遮盖一片灯火的存在。
“这间地窖是我偶然间发现的,这里面藏着那位家主兄长留下了不少记录,期间包括我们不知道的一部分历史,他们二位那已经失传的呼吸法,还有一整张家族范围的地图,以及一封,如果有人找到这里,便可以使用一切的信件,而现在我将那张地图拿给你,希望你能为我提供一些建议。”
继国羽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书架的某个角落翻找,而这个地下室能用来发光的石头也在此刻变得更加明亮,似乎是读懂了对方,像更亮一点的心思一样。
那石头和上面的月桂树是一样的,这个家族到底还隐藏了什么?季景那家伙又知道多少,那位不知名的哥哥,到底埋藏了什么样的真相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
继国阳辉沉默的看着周围这极度简陋但却格外干净的一切,不大的空间,只有一个用于发光的石头,一个装满了整个书柜的旧书,一个极简陋的桌子与椅子,还有几根,似乎刚刚换新的笔,以及一把几乎全新的梯子,一直以来埋在心底的问题变得更加巨大,如同一块重石压在了她的心尖,带来持续压迫。
“找到了,我先前已经在上面标出了所有需要注意之人的住址,以及他们可能会进攻的目标,阳辉快过来看看,帮我算一下,哪个地方会是他们真正进攻的地点。”继国羽因为是在翻东西的缘故,并没有感觉到身后之人,那情绪巨大的变化,在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表现出了一丝开心,大声说道。
“好,来了。”继国阳辉将一切心思与感情藏好之后,回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的凑到柱子旁边看着上面摆放的一张有a3大小的地图,以及其上面的圈圈点点,认真的分析着。
而一旁的拿出地图的继国羽看见继国阳辉那一脸认真的状态后,便没有打扰对方只是在桌子旁随便抽了一本笔记,分开看着上面所记载的一切,明明这里几乎没有军书,但他还是将其读出了一种,将军用记不知何以的即视感。
“我已经大致看完了,但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记载的,所以我想看看你对于这一切的想法,这样应该可以增加我们猜中的可能性。”继国阳辉在看完地图之后抬头看见了某个拿着一本笔记沉思如同看到战场的少女笑着点了点对方的手,指着地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