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办吧,至于管辖区,那些管辖范围稍微有些大的部分就交给三位,分你们一些地方去管理吧。”产屋敷耀哉嘴角依旧挂着微笑,不过相较于他平时的语速,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略微有些快速,好像是想要急着处理完这些普通的事情然后去做更加重要的事一样。
“季景,你说你曾经见过无惨,对吗?”产屋敷耀哉原本在嘴角的微笑消失了,表情严肃再也没有往日温和的气息,产屋敷耀哉此时带给人的是一种与他本人并不相合的冰冷。
“是的,主公大人我确实遇到了无惨。”或许是因为上位者的严肃,亦或是事情本身太过于庄重,季竹雨并没有向,和锖兔、富冈开玩笑那样,用很闲散的语气回答产屋敷耀哉的问题,而是用平常很难见到的状态开口,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将自己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就在回来前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他在气急败坏的攻击一座房子,但不知为何,好像有东西在低档的攻击,无惨并未在那东西上讨到任何好处,甚至到最后他的一双手臂都消失了,但奇怪的是那家伙居然还在不停的攻击那座房子,眼神中带着疯狂和恐惧,好像在发泄什么东西一样。
而且在一双手臂没了之后,无惨反而更加疯狂,从他的背后和腿上又长出了好几条由血肉和骨头构成的骨鞭,据我的观察看来,这是那家伙惯用的攻击手段,分布的规律是无惨背上一共有9条,两腿上各4条,如果戴上起手臂的话,共有17条,期中要格外注意腿上的几条,他们的速度很快,可以和其他的攻击相辅相成极度危险。
不过我有些奇怪,那家伙明明是鬼的始祖,按理说恢复力应该很强,但是他却流了很多血,并没有任何想要恢复伤口的意思是指连控制出血都没有,所以我觉得那家伙的血液不止可以将人变成鬼,一定还有另一种杀招需要小心,我本来是应该去取一点回来给忍做研究的,可是当无惨走的时候,我去处理了别的事情,再回去的时候那些血就都消失了,这是我的疏忽,很抱歉。”
季竹雨简单的将自己先前就已经打好的稿子背了出来,整个人就像是在做一场重要的学术报告一样,明明是半跪着的,但此时他就像是舞台上的中心人物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安静好像是所有人能给他最大的尊重,也许石某只和他的演技真的很好,这份“尊重”在演出完结了,一段时间之后依旧没有被打破。
“切,季景,你这家伙还真是好运,连那个该死的玩意儿都能遇到,反正这波新人又多要不我也申请游走和你一起,指不定哪天咱俩就合伙把他杀了。”
“真是华丽呀,有这么华丽的同事,相信总有一天我也可以华丽的杀了那家伙的。”
“南无阿弥陀佛,原来是这样吗?只可惜我人未到现场,当真是有些遗憾。”
“不是啊,季景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就给我轻飘飘的一句害怕无惨回去复仇给带过了,愣生生瞒了我们这么久,我明明是可以吃到第一手情报的。”
“唔姆,季景兄的运气和实力当真是让人羡慕,如果那天我跟你一块去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为你减轻一些负担。”
……
季竹雨听着自己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话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从哪一句先开始回,毕竟有些人甚至是因为说话太急和别人的话都叠在了一起,难以让人听清。
某只河豚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放的这波炸弹,最后还是炸伤了自己,毕竟精神伤害主打的就是一个众生平等,于是在无奈之下,某只被自己炸伤的河豚,眼神求救的看着坐在上首的产屋敷耀哉,眼神中的求救,真挚的就差落下眼泪了。
“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吧,我能理解你们此时的心情,毕竟我也很开心,这是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我们家族第1次抓到无惨的尾巴,所以我决定就以季景竹雨带回来的信息做一个整合,然后发给你们,和所有队员以防未来,哪天真的遇上无惨,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
产屋敷耀哉看着那个可怜巴巴看向自己的河豚,心中既高兴又有点无奈,所以出言叫停了所有人,见他们一个个都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口说道:“那么事出有因这次的柱合会议就先提前结束了,大家先回去吧,不过季景需要留下来,配合我做些记录。”
“是,主公大人。”十三道整齐的声音同时响起,只是其中带着情绪却各不相同,有些是惋惜,有些是激动,还有些人依旧保持着平常的语气但气息多少有点不稳,不过也许是因为这些声音的主人情感太过于饱满,以至于某个浑水摸鱼且带着松了一口气的河豚并没有被突兀的提出来。
季竹雨看着自己身边,逐渐散去,但还是有极个别,你又偷回来,看着院子中场景的同伴,整个人顿时就觉得轻松了下来。
“还真是谢谢主公大人了,好像我又欠人情了呢,但有些时候我还是真的应付不过来那些同僚们的提问。”某只河豚一边笑着一边撸了撸自己的脑袋,站了起来在确定无人回来之后,就又恢复到了自己往日说话的语气。
“我的人情就不用还了,不过富冈他们的你家已经承诺了,那是肯定要还的了,所以为什么要留下她呢?仅仅是因为她的理智吗?”产屋敷耀哉笑看着那个又恢复了以往状态的某人,并没有兴趣和他再在那里演戏,索性直接挑明的说道。
“主公大人应该知道珠世小姐吧?她已经研究了将鬼变成人的药剂,不知道多久了,只是因为缺少了无惨的血,一直没有成功,但现在我已经送了一部分过去,所以我认为在有理智的情况下,祢豆子值得被留下,而且我总不可能寒了缘一先生,最后传人一家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