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将军府出发,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这期间应是辇驾的关系,虽然孙宇和未再抖擞威仪,却依旧是见者必跪,辇过起身。
此刻,辇驾已到皇宫前,皇宫内外,全部都是海兽族人侍奉皇族,他们早就得到分水将军的消息,八千内卫护在龙道两侧,八十宫廷御奴领着八百美丽宫娥,恭敬的等在宫门前,直到孙宇和驭使着辇驾,慢慢的到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他们立刻齐声山呼海啸道:“恭迎大皇子殿下归国!!”
孙宇和淡淡的回应道:“嗯!都起来吧!父皇在哪儿?我要见他!”
众人起身,唯一一个衣装不同的宫廷御奴,走到了孙宇和近旁,说:“殿下,陛下此刻应在春波殿沐浴,若是事急,您可以到御书房等候。”
孙宇和看了看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务?”
他当即跪下道:“殿下,奴才贱名沙碧,受陛下恩赏,忝为司礼监掌印并兼茶房总管。”
孙宇和差点就笑了,说:“你是太监?”
沙总管回答道:“殿下容秉,陛下慈德,不许驱使残缺之人,宫廷之中绝无体貌不正,身姿不美、肢体残缺的,那种族人都贬谪到外面去了,因此,奴才并不是太监。”
孙宇和点了点头,这倒是父亲的做派,他又说道:“去宫娥那边,给我挑四个年轻貌美的,我急着用。”
沙总管闻言,当即起身向那边小跑过去,不一会儿,挑了四个如花似月的,带了回来,向孙宇和介绍道:“殿下,这四个是宫娥里最漂亮的,都是十六岁的未开少女,您请便。”
孙宇和顺着他的介绍,看向四人,的确都是美人,个个酥胸半露、腰肢一握、腚大腿长,看的出来,沙总管不敢糊弄他。
他脸上含笑的说道:“你们四人都叫什么名字啊?”
四人闻听大皇子相问,都是用力挺了挺胸脯子,软软糯糯的说:“回殿下的话,奴婢名叫春琴(夏萤,秋月,冬梅)。”
孙宇和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四季分明,上辇驾吧!”
四人欣喜若狂,立刻登上辇驾,进到里面。
沙总管也往辇驾上爬,孙宇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沙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沙总管赶忙停下,媚笑道:“殿下要宠幸美人,奴才自愿替您驾辇。”
孙宇和眉头一皱,怒道:“你可真的是傻逼!我什么时候说要宠幸她们?让她们上来,是让她们侍奉贵人,还趴着干啥?下去!”
沙总管立马滚了下去,跪在下面瑟瑟发抖。
孙宇和不看他,向宫门内驾驶辇驾,同时对着辇驾内说:“春夏秋冬,你们好生侍奉眼前贵人,若是她有半分不满,我必定会好好的“宠幸”你们!”
里面四人立刻应是,侍候起李秀来。
辇驾已过了宫门,孙宇和大吼一声:“沙碧,你死在后面了?还不快头前引路,真叫我吃了你吗?”
沙总管闻听,如逢大赦,立即起身小跑,并要其他的宫奴与宫娥紧紧相随,及至辇驾前,八十宫奴在头前招呼引路,宫娥则在辇驾后小跑相随。
到了二宫门处,孙宇和淡定的走到辇驾里,沙碧赶忙招呼宫奴牵走九头龙,又让他们从辇驾底抽出杖架,取拿精杠,前八后八,十六人抬,沙碧引路。
辇驾内,孙宇和与李秀等人丝毫没有感觉到颠簸,甚至并未感觉到辇驾在行进。
大约三柱香刚过,辇驾外传来沙碧的声音:“大皇子殿下,前面是正安门,属于后宫,唯陛下玉辇可过,请您下辇。”
孙宇和回答:“嗯!我知道了。”
他对李秀说:“秀儿姨,咱们马上就到了,禁宫规矩多,还是遵守为好。”
李秀点了点头,春夏秋冬立刻侍候她起身,两人卷起帘子,两人搀扶着她向辇驾走去,待她们出了辇驾,他才跟着出了辇驾。
待众人站定后,孙宇和淡定的说:“沙总管,去御书房!”
沙总管立刻领悟,头前带路,入了正安门,向着御书房走去。
孙宇和跟在他身后,李秀则在四人的侍候下,跟在孙宇和身后。
不一会儿,到了御书房门口,沙总管见御书房门口正上方挂绿,便大声道:“帝君,大皇子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御书房大门洞开,孙胜穿着帝君常服,站在门内,笑着看向孙宇和,孙宇和连忙跪下道:“孩儿拜见父皇,蒙召见,不敢迟疑。”
孙胜哈哈大笑,说:“我儿何必如此?快快起身,进来坐下说。”
孙宇和闻言,立刻起身,走了进去,李秀不拜不福,直接就跟着走了进去,惊的沙碧一身冷汗。
孙胜丝毫不生气,说:“秀儿,我本打算等封神考试结束,让水芊芊带你过来,没想到,你倒先来了,哈哈哈!”
李秀也不避讳,说:“我再不来为你泄泄火,只怕你憋的厉害呀!”
孙胜一把握住她的手,说:“是有些,但还可以忍耐,你这一来,我反而有些忍不住了。”
李秀一听,笑得花枝乱颤,说:“还是你儿子懂你,为了让我来,还扯谎骗了香玉呢!”
孙胜闻听此言,向孙宇和竖起大拇指,说:“干的漂亮,不枉费我疼你爱你,哈哈!”
孙宇和摸了摸鼻子说:“你老人家是开心了,我可是要惨了,唉!”
孙胜刚想接话,忽有内卫来报:“陛下,有一女子闯宫,大将军正在追击,只是不知何故,好似不敢伤那女子。”
孙胜看向孙宇和,见他脸色发白,摇头笑了笑,说:“传朕令,此女不可欺辱分毫,放她与大将军进来,领他们到御书房来。”
内卫依言,当即起身,飞奔出去,向空中发了一支冲天箭,爆开后,是一团绿色的烟花。
不多时,宫奴领着孙香玉与陈二牛,到达御书房。
进来后,孙香玉正欲发火,陈二牛却陡然一跪,说道:“臣拜见陛下,皆是臣的过错,请陛下惩处臣一人。”
孙胜笑道:“侄儿起来,今日此事岂是国事,乃家事矣!不必依照国法。”
陈二牛依言起身,赶紧走到了孙宇和身旁,隐隐有将他护在身后之意。
孙香玉双目通红,明显大哭过,她也不管什么礼数,对着孙宇和吼道:“你给我跪下!”
孙宇和看向李秀,她当即会意,刚向前走了一步,却被孙胜拉了回去。
孙香玉见孙宇和不跪,当即更大声吼道:“跪下!!”
陈二牛挡在孙宇和身前,说:“算了,弟弟也是好心,你何必在意呢?”
孙香玉不知哪儿来的蛮劲,一把将陈二牛扒拉到一旁,向前走到孙宇和面前,都快脸贴着脸了,她的眼神刚毅有力,注视着孙宇和,口中清晰的说:“跪!”
纵然是见多识广的孙宇和,也在她的威势前败下阵来,双膝着地,跪在她身前,低头不语。
孙香玉见他跪下,一手揪着他的头发,另一手啪啪啪的,打了他五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流着泪问他:“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
孙宇和淡淡的说:“因为我骗了你!”
孙香玉又问:“我又为什么打你五个耳巴子?”
孙宇和低头不语。
孙香玉擦了擦眼泪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嫂嫂,是你的阿姐,我书读的不多,不懂大道理,你是华国的大官,混元帝国的大皇子,几百亿的生灵皆在你一人执掌,你今次骗了我,最多不过是我与你义兄和离,你侄儿子没爹,可他日你若诓骗天下亿兆生民呢!阿和,阿姐今日打你五下,第一下为华国打,第二下为帝国打,第三下为你义兄打,第四下为小放之打,第五下为你打,我要你长长记性,不敢再胡说八道,我说完了,你想怎么处置阿姐,你尽管来吧!我不怕,但是我要告诉你,陈二牛与小放之与这事无关,你要是狼心狗肺,那我也没法子。”
这一通义正词严的怒斥,好似数九寒天洗冰水澡,又如同三伏天跳滚油锅,孙宇和的心好疼,不是觉得委屈,而是认为阿姐骂的对,以自己如今的地位,若是不谨言慎行,必定不会是人民的福气,他越想越难过,不自觉的抱着阿姐的腿哭了起来,姐弟俩哭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