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71年11月13日,孙宇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不负众望的带着众人赶到了淮陈省,说的这么难,并不是真的遭遇了什么危险,主要还是龟儿子的锅,从邺城省与它相认后,到赶往淮陈省,仅仅是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里,龟儿子说的话比有些人一辈子说的都多。
短暂的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里,龟儿子一共说了47万多字,其中‘俺哩爹’一词出现近十万次,搁谁谁不急?孙宇和已经从杀心大动,变为颓废麻木了,讲真的,杀他不是孙宇和做不到,可是孙胜莲已经认他为弟弟,阿精阿呆也挺喜欢他,小丸子也被他拿下,这个自来熟的王八,孙宇和用什么理由杀?因为他话多?因为他叫爹的次数多?哪有这种道理,如此杀人,不,杀龟,说不过去!
龟儿子又双叒叕的爬上了孙宇和的肩膀上,说:“俺哩爹,自从俺来,恁跟俺说的话,加起来才多少句?俺哩爹,恁不稀罕俺,俺不怪恁,要不恁骂俺吧!骂俺,俺也稀罕!”
孙宇和挤出一丝笑意说:“俺哩孩呀!恁爹骂恁,骂的还少吗?恁根本就不在乎,求恁了,少说几句话,中不?”
龟儿子脑袋一扬,说:“咦!俺哩爹,恁咋学俺说话咧?不中,恁说恁的话,俺稀罕听,恁啥时候骂俺了,肿么长时间,恁连名字都没给俺起,骂的谁?信球!”
孙宇和默默的流出两行泪水,用牙咬着,说:“土鳖孙,你杀了我吧!爹不怪你,真的!”
龟儿子用脑袋蹭了蹭孙宇和,还用左前爪子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说:“俺哩爹,恁总算给俺起名咧!俺稀罕,太稀罕咧,嘿嘿嘿嘿!”说完,他从孙宇和的肩膀上一跃而下,快速的爬到正在忙着分拣古董的孙胜莲旁边。
他激动的说:“俺哩姐姐,咱爹给俺起名字咧,叫孙土鳖,嘿嘿!”
孙胜莲一边忙着,一边说:“龟弟,我咋听到的,是土鳖孙呢?你没听错吧!”
龟儿子不要脸的说:“俺哩姐姐,恁没听错,俺也没说错,恁听到的是俺的小名,是咱爹给的爱称,俺说的是大号,嘿嘿,是吧!俺爹!”
孙宇和紧忙大声道:“对对对,土鳖孙说的都对!莲莲,你弟弟以后就叫孙土鳖!排行老四!”
龟儿子的龟尾巴差点没摇断了,不知道他兴奋个啥?
远在科学省,宋代生元帅透过窗口,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安世贵坐在自己的位子呆愣了很久,他终于是鼓起勇气,问:“老帅,你说,那幅壁画里画着的是不是孙宇和?”
宋代生元帅默默的叹息道:“唉!不清楚,我希望是他,这个小辈我见过几次,说话专挑难听的说,做事从不弄虚作假,遇事三思而后行,关键是他对科学的态度,虽然有些不喜,但也保持着尊重,他的确懂修行,这一点我可以证明的,我亲眼见到他的徒弟变成了巨蛇,他很爱华国,更爱惜自己的羽毛,如果是他,那么将来必然会是崭新的篇章。”
安世贵急忙说:“老帅,要不请法海圣师或者是月正明,去试试他?那两个老东西偷偷摸摸的藏着掖着很多违法的玩意儿,只要是咱们要求,他们敢不照办?如果孙宇和真的是画中人,即便是他们闹起来了,也是修行一方吃亏,我们还可以当和事佬!”
宋代生元帅回头瞥了一眼安世贵,又看向窗外,淡淡的说:“小安,还是给他们留点活路吧!佛家学社与道家学社,与诸多学社一样,都是九三学盟的下属机构,我们科学署比学盟还低半级,面子还是要给的,再一个,如果我同意了你的方案,无论是让佛家学社去,还是让道家学社牺牲,倒霉的绝对不是他们任意一家,你以为他们真傻?月正明有位‘弃徒’,是谁不必让我说明吧!法海圣师有位爱徒,成为了‘弃徒’的女婿,你也不会不知道吗?孙宇和已经答应了‘弃徒’会助他修行,这是‘弃徒’去年‘不小心’说出来的,而爱徒办婚礼那天,孙宇和坐的是男方妈妈的位置,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安世贵惊的站了起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缓了好一会儿,说:“老帅,这两个老东西早就开始布局了?实在不行,我去骗孙宇和,弄死他,我们家小秋萍是他的红颜知己,她都死了,他还活着干什么?我杀他也有正当理由!”
宋代生元帅反手一个嘴巴子,打的安世贵差点没站住,说:“小安,你犯贱啊!你想让常满杀你全家?孙宇和能动吗?他太爷爷太奶奶为了保护这个独苗,暗中准备多少手段?你知道吗?我都不敢动他一根毫毛,要不然,我早就让他为科学献身了,王老帅很喜欢他,东方小子也铁定保他,肖雌虎也对他有好感,其他几个也是爱他多过恨他,就连林老九也是嘴上不饶他,私底下却偷摸着保护他,总枢机的态度还用我说吗?动他,那就是动华国!我这一关,你都过不去!糊涂蛋!”
安世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推搪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科学署什么时候这么被动了?难道我们只能等?赌他是好人,或者赌他不是画中人吗?”
宋代生元帅没有理他,仰头望着灰云里一道闪光,哗啦啦大雨倾盆而下,他只能等,等那小子来科学省。
斑竹省科学署内,夕阳映照在施在兴的脸上,他的脸苍白无血色,不知道是因为复活没有多久,还是想到了什么往事,又或者是被隐研派头目气到了。
隐研派头目不满的说:“师傅,你不告诉我还能告诉谁?隐瞒着有什么意思呢?我为了你,甚至突破了基因工程的极限,造出了完美的人体基因编辑器,将你复活,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是你最好的弟子吗?到底是什么秘密?竟然连死而复生的你,依旧选择死守不言?师傅,我好奇的快发狂了!”
施在兴闭上眼睛,低声问:“你应该知道,基因工程的伦理问题,才是基因工程真正的难点吧!你研究了这些有什么用?华国人民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小张,你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