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皇宫,国师殿。
国师殿乃属于宋缘的殿宇。
每次宋缘来到翼都都会在住在这殿宇内,当然,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胥禹山,处理梵渊宗事务的。
本来,宋缘打算今日就启程回胥禹山的了,但昨日才出现了秦玄溪遇刺的事件,她放心不下,便是打算在翼都再住多些时日再离开。
况且,她也还没弄清宋烨与她之间的关系,她实在不想带着一团疑惑回到胥禹山。
挨着国师殿的便是金懿府署府。
以前的金懿府总府是藏在北海海底的,但那个老巢已被大渊朝给端了。
金懿府的柳家也已被迫归顺了大渊朝。
秦玄溪便是将金懿府新的总府设在大渊皇宫内,就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原来金懿府的档案和文件也全部转移到了这座新府,新金懿府总督便是陆娴。
掌握了金懿府便是掌握了天下仙修者的命脉,如此重要的府督一职,秦玄溪自然是会交给自己最重要的人的。
至于柳家,秦玄溪则是赏给了他们一个没有实权的世袭爵位,让他们留在翼都享福,实则也是充当大渊朝的人质。
这时,门外传来宋缘熟悉的声音,
“小缘,师尊怎么样了!”
是白若灵的声音,除她之外,贺以歆,张秋雨,骆云霜,齐歆月这几个秦玄溪的徒弟也全都来了。
她们本来打算昨晚便赶来的,可手头上都还有要紧的事,宋缘便告诉她们,刺客已被捉到关进了诏狱,而圣主并无大碍,只是需要点时间调理身体,让她们不必急着连夜赶来,就算来了也见不到圣主的。
所以她们几个先把手头要紧的事处理妥当,今天一早才一同过来。
“师父请放心,圣主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刚刚才从圣主那回来。”宋缘与白若灵说道。
“那师尊现在方便见我们吗?”齐馨月问道。
“恐怕是……不太方便的。”宋缘说道,“圣主在流云殿有点正事在忙,我们不如先在这等一会儿吧。”
“嗯。”齐馨月点头道。
她们几人便是在国师殿等了足足两个时辰,被宋缘派去流云殿查看情况的女侍回来禀告道,“流云殿内依旧大门紧闭,似还设了结界,奴婢不知陛下在殿内的情况。”
骆云霜便是有些担心地朝宋缘问道,“师尊此时是一个人在流云殿内吗?会不会有危险?”
“不是一个人……宋烨也在流云殿内。”宋缘说道。
“宋烨?他不是死了吗?”一旁的白若灵意外道。
“怎么,你也认识一个叫宋烨的人?”张秋雨好奇道。
“师姐,你先别插嘴,小缘,你说的那个宋烨是一百年前被李长意所杀的那个吗?”白若灵意外道。
“应该是那个吧。”宋缘似乎也没法确认,“但你们放心,昨日圣主遇刺,便是这个宋烨出手救下了圣主的,所以圣主与他待在一块应该是安全的,”
“圣主与他应是有要事商谈,所以花的时间才会久了点,咱且再等等吧。”
秦玄溪的几个徒弟自然也不敢去打扰她们的师尊谈正事,也只能是继续在这干等。
而宋缘已吩咐了下人,在流云殿门外守着,秦玄溪若是从流云殿内出来了,她便会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
可一直到了午时,据下人回报,秦玄溪也还没有从流云殿内出来。
这时,就连宋缘也怀疑,秦玄溪在屋里头会不会真的遇险了。
突然,门外有下人来报,“国师,乐安侯在殿外求见。”
乐安侯实则便是陇阳宋氏家主宋倩,宋倩在审时度势一番后,已率整个氏族及其御下三十六座城全数投靠了大渊朝。
秦玄溪便是给宋倩封了个乐安侯的爵位,宋倩的三十六座城仍是属于她自己的封地,不用向大渊朝廷上税纳贡,另外大渊朝廷还额外给宋缘一份俸禄。
毕竟,秦玄溪心里头清楚,宋倩也是她的女儿,她自不会亏待她。
“快请她进来。”宋缘说道。
宋倩入殿后,便也依循皇宫的礼节,给宋缘这个国师微微行了个礼,
“乐安侯不必多礼,赐座。”宋缘说道。
宋倩坐下后,便是朝宋缘问道,“昨日,你与我说,我父亲他如今就在大渊皇宫,可是真的?”
“嗯。”宋缘点头道。
“那快带我去见他。”宋倩颇为急切道。
“我会带你去见他的,但现在还不行。你父亲如今正和我圣主在流云殿内议事,还请乐安侯在此稍坐一会儿。”宋缘说道。
“嗯。”宋倩也只能如此应道。
她等她父亲回来已等了一百年了,也不差多等这一会儿了。
时间很快便是来到了下午申时,流云殿那边依旧没什么动静。
“现在都申时了,师尊还没从流云殿内出来,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了?”白若灵有些不放心道。
“要不,我们一同去流云殿看看情况吧。”宋倩说道。
她自然也迫不及待地想立即见到她父亲。
“那就去看看情况吧。”宋缘说道。
宋缘记得,她是早晨卯正时辰与秦玄溪一块进入流云殿的,可现在都下午申时了,已过去五个多时辰,不管是谈什么正事应该都谈完了吧。
所以,她也有些担心,便是答应与众人一块到流云殿去看看情况。
……
此时,流云殿内。
“小夫君,现在什么时辰了。”秦玄溪朝宋烨问道。
“不知道。”宋烨回道。
“我得走了,奉渊殿还有一堆奏折等着我去批呢。”秦玄溪似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宋烨推开。
这时,她体内赢司辰的神识说道,“终于……结束了吗,幸好有你,不然我一个人真的撑不住。”
在这几个时辰间,她们两人的神识是互相交接了许多次,否则,靠她赢司辰一人,可完全承受不住宋烨那猛烈的攻势。
赢司辰现在也终于明白秦玄溪之前为何说用仙修体会好受些了,不过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意义了。
还在,最难的一关,她已是硬扛下去了。
宋烨自然也感觉到,在这几个时辰间,秦玄溪几次出现反应差异很大的情况,但他也没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