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这两个字背后，有多少黄秘书的人命...好吧，理论上来讲，黄秘书还活着。
    那就是一条人命也没搭进去！
    没逝就是没事！
    周万古看了看面具，又看了看黄秘书，眼中闪烁着光芒，那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
    黄秘书不解，“你想说什么？”
    眼睛不会说话，但嘴巴会。
    周万古又没有哑巴，这个时候不说话，眨眼有什么用？
    面对黄秘书的问题，周万古有些尴尬，解释道，
    “那个...你是不是...快死了？”
    周万古比划着，
    “你不准备说点什么感人的话，于是在无比悲壮氛围之中，我选择原谅你，然后带着这张面具，以性命为赌注完成自己的使命...”
    也许是之前脑残的对话进行的太多，周万古还沉浸在那种对话模式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黄秘书冷冷看了周万古一眼，
    “工作之中不要带个人情绪。”
    “做好你的事。”
    话是这么说，看上去黄秘书也不像要死的样子，周万古一边收起面具，一边忍不住问道，
    “做了这么多，你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吧？”
    “嗯。”
    黄秘书点头，“我再也没办法动用时间之力了。”
    “那你之前能用吗？”
    “不能。”
    周万古：......
    这算哪门子的代价？
    合着绕了一大圈，你开了张空头支票，再把空头支票给烧了，就算你付出代价了？
    这未免也太无赖了吧？
    黄秘书当然知道，自己真正要付出的代价，是‘未来’和‘过去’。
    从今往后，他既然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是一个只能活在‘现在’的人。
    不过这些细节，他懒得和周万古解释太清楚，这样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有这功夫，不如多想想，怎么把这东西送到江白面前吧。”
    该黄秘书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要看周万古的了！
    周万古拿着面具，跃跃欲试，“小黄，要不咱们组个队吧？”
    黄秘书甚至懒得多看周万古一眼，转身离去，不知又去忙碌什么。
    周万古看着手中的面具，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接下来，该做什么？
    刀疤，是个好东西。
    寒蝉的面子，也是个好东西。
    毕竟众所周知，寒蝉不要脸。
    寒蝉不要的东西，多半是真货。
    所以，得证：寒蝉的面子是货真价实的面子！
    可当这两样东西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性质就发生变化了...
    刀疤染上了寒蝉，就像假的一样。
    面子上有道刀疤，也像假的一样。
    两个真品凑在一起，反倒更掉价了，就好像奥特曼使用动感光波，山寨感迎面而来，让人说不出的违和。
    而周万古的任务，就是把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送到灾天帝江白手边！
    那么问题来了...
    周万古上哪找江白去？
    找不到灾天帝，周万古只能找鬼天帝，大倒苦水，
    “我怎么知道，我面前的江白是不是真的江白？”
    “黄秘书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把这东西私吞了？”
    鬼天帝：......阿巴阿巴
    周万古没好气拍了鬼火一巴掌，
    “认真点，说大事呢！”
    回过神来，鬼天帝认真说道，
    “那个...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听太懂...”
    周万古无奈问道，“从哪里开始没听懂，我重新和你讲一遍...”
    鬼天帝眼前一亮，“就是我鬼雄卑鄙和你在夏令营争锋，展开讲讲！”
    周万古：......
    合着你特么就听了个背景介绍啊？
    无助的鬼天帝，下意识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灵尊。
    鬼天帝也有话说啊，换做以往，他都是找其他天帝帮忙的，再不济也有所长，现在大家都在忙，鬼天帝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他不问灵尊，还能问谁？
    灵尊依旧挂着标志性的浅笑，淡然说道，
    “这两个问题，都不是问题。”
    周万古知道灵尊的份量，更清楚对方的立场，对于这位存在到底是敌是友还要打个问号，也不会全信对方的说法。
    灵尊既然开口了，就没必要学江白，
    “这件秘宝，最重要的作用，不是帮江白什么，而是给江白一个选择，接受旧日支柱馈赠的选择。”
    “戴上面具，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是么？”
    “万一，面具里真有一个寒蝉呢？”
    灵尊的话，拨开迷雾，豁然开朗，让周万古看清了这件事的本质。
    黄秘书根本不用担心周万古自己偷走面具，也不担心别人骗走面具，原因很简单...
    这玩意就像周万古一样晦气，啊不，比周万古还要晦气！
    周万古这么晦气一个人，拿着这么晦气一个东西，谁会闲的没事骗走这东西？
    就算是灾天帝江白来了，恐怕也要犹豫片刻，是否接受这张面具。
    周万古自己是绝对不会要的！
    地系王座、诡系王座...祂们若是谁喜欢这东西，尽管自己拿去吧！
    灵尊点破本质之后，看向周万古，
    “还不把这脏东西拿远点？”
    祂愿意说，一半是看在鬼天帝的面子上，另一半原因，则是不想这脏东西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
    寒蝉那张死人脸，加上那道让灵尊刻骨铭心的疤...
    看着就恶心！
    周万古赔着笑，带着面具，屁颠屁颠又走了。
    他四处呼唤灾天帝之名，却没有任何收获。
    最后，迫不得已，周万古壮着胆子，硬着头皮说道，
    “寒蝉小心眼！”
    还是没动静。
    他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破口骂道，
    “灾天帝小心眼！”
    “江白小心眼！”
    似乎不管他怎么骂，灾天帝江白如今都有了容人之量，不会和他一般计较。
    周万古骂的起劲，已经完全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江白是个小心眼的处...”
    下一刻，他周围的黑暗开始蠕动。
    周万古身体一僵，他知道，江白来了！
    怎么把这面具送到江白手里？
    这一路走来，周万古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想到了不少种方法，可当真正见到江白的那一刻，周万古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从黑暗之中走出的江白，下意识脱口而出，
    “江白，你要不要脸啊？”
    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