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字伯道,太原人。
原时空中乃是曹魏武将。
最出名的便是在诸葛亮率军北伐时,为郝昭所阻,劝降不成,昼夜相攻二十余日后被迫退军。
魏明帝因此封其为关内侯。
乃是三国时期少有的着名守城名将。
未曾想今日为刘辩在军营之中所遇见。
与之细说一番经历。
这才得知郝昭是在黄巾起义的时候,洛阳城向周边郡县招募乡勇兵卒之际参的军。
后来屡立战功,被调任到了洛阳城之中担任部曲督。
刘辩心中大喜,自己麾下又增添了一员大将,而且还是潜力极大的守城大将。
日后若是率军攻打其他国家或是镇压叛军,也能够放心自己的根据地不被敌军突袭夺走。
不过眼下郝昭还未真正成长起来,还需磨砺历练一番,才可委以重任。
此事只是一小插曲,离开寨门之后,刘辩一行人继续前行。
士卒的吼声轰天震地,飘荡在空中好几里之远。
兵刃的金属声铮铮鸣叫,谱写一曲荡气回肠的曲目。
“不错!”刘辩见状,连连点头,俊秀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些士卒的进步都很大!比刚从军入伍的时候要强悍不少。”
“对于兵卒武者而言,战场便是最佳的磨砺场地,能从残酷战场之上存活下来的兵卒,都有成为精锐的潜质。”高顺回道。
“伯平所言极是。”
刘辩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
从远处营帐之内传出一道如虎如熊般的嘹亮吼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噼里啪啦的鞭笞响声,令人听之便觉鸡皮疙瘩升起。
刘辩眉头骤然一挑,柔和的目光瞬间就冷峻了下来,开口问道:“这是?”
“还不随孤前去看看!”
说罢,刘辩便翻身下马,踩着银色的靴子便冲入了帐内。
典韦高顺紧随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当刘辩翻开帘帐的一瞬间,便见到了残忍的一幕。
却见一头如黑熊一般的魁梧壮汉赤膊上阵,手持布满尖刺的藤鞭。
唰唰唰!!!
藤鞭被其舞动的风声作响,耳边还能听到狂风吹过的声响。
倒在地上的可怜兵卒发出阵阵惨叫之声。
声音刺破云霄,惊动天空中的飞鸟,使其散去。
“翼德!尔敢!!?”
刘辩骤然间皱起眉头,怒目而视,喧声大喝道。
黑熊般的张飞耳边迷迷糊糊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放下了手中带着血迹的藤鞭,缓缓转过脑袋,双眸迷糊的望向刘辩的方向。
当看到刘辩那丰神俊朗、俊逸非凡的容貌之际,顿时间酒便醒了一大半。
额头之上,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一粒粒连成线滴淌在了地面之上,原本微醺红润的脸庞也哗然间变得略微惨白。
张飞看了一眼地面之上血迹痕痕的兵卒,再看了一眼怒气腾腾的刘辩。
焉不知道自己这是犯下了大过错。
慌乱之中,单膝跪地,抱拳瓮声道:“罪将,拜见殿下!”
噔噔噔!
刘辩走上前去,双手负在背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跪倒在地,低着头颅的张飞。
沉寂好一会儿。
这才沉声说道:“你也知道你是罪将啊!”
“说说吧!你都犯了哪些过错。”
刘辩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往往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时刻。
张飞缓缓抬起头,脸庞之上满是自责。
他现在酒被吓醒之后,心中顿时间涌入了许多的后悔之情。
后悔自己做了这些糟心事,也自责自己辜负了殿下对自己的信任和看重。
“殿下,俺老张知道自己错了!”
“俺不该在军中饮酒误事!”
“更不该鞭笞麾下兵卒。”
说完之后,又将头沉了下去。
“你既然知晓自己所做的是违背军令的事情,为何还是要做!?”
刘辩语气一凝,质问道。
“殿下,俺老张以前是杀猪的,每次杀猪之前都有饮酒的习惯。”
“在杀完猪之后,也有喝酒的习惯,所以这酒瘾俺是大得很!”
张飞目光暗沉,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如钢针般的黑色胡须。
“在军营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所以偷偷买了几盏酒放于帐内,时不时的便喝上几盏酒!”
“违背军令,于军营内饮酒,该作何惩处?”刘辩回首望向高顺。
“回禀殿下。”高顺抱拳沉声说道,“降职一级,杖打四十板。”
“好!”
刘辩看向张飞,平淡问道:“翼德,你可认罚!?”
“罪将愿受处置!”张飞抱拳道。
做错事,受惩罚,张飞倒也没有丝毫的推卸责任或是不愿受罚。
见张飞态度还好,刘辩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
于是又开口问道:“你为何鞭笞这位士卒?”
刘辩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兵卒,目光闪着怒意。
“左右!还不速速带此人下去找军中医官救治。”
说完之后。
立即便有左右亲卫走上前去,扶着那名受伤的兵卒离去。
“你放心,孤会给你个公正的处置!你安心养伤去吧!”刘辩握住了被抬起来的兵卒的手,柔声说道。
那位在张飞这边受尽委屈的小兵卒突然受到了刘辩这般温和的对待,顿时感觉自己这阵子所受到的苦难都没有白受。
眼泪在这一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疯狂落下,嘴巴成了向上凸起的形状,委屈巴巴的哭道:“殿下仁德啊!殿下仁德啊!”
“殿下能为小人做主,实在是小人的荣幸啊!小人叩谢殿下!!”
说着,这人便要起身跪在地上给刘辩磕响头。
刘辩又哪会让这位无辜承受张飞耍酒疯的可怜兵卒行此大礼呢!更何况他身上还有重伤。
毕竟,张飞那恐怖的肉身力道简直不是人,而是一头人形猛兽。
也幸亏这位被鞭笞的兵卒还是陷阵营内的一位精锐,不然绝不可能扛得住张飞那恐怖的力道。
“来人啊!发给此人五千钱,金疮药五瓶。”
“快去安心养伤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孤。”
刘辩传递给了那人一个坚定的眼神。
受伤兵卒对刘辩感恩戴德之后,便被扶着出去了。
刘辩回身看着张飞,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他从军多年,没有在战场之上被敌军杀死,反而被你这个将军鞭笞的快要死去。”
“张飞啊!你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吗!!?”
刘辩怒其不争,直呼出张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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