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澍下令,好似眼前男子是一缕空气。
“公子,小的哪敢动允哥啊......”面对郑允,阿金更是左右为难,宁做炮灰:“不如我还是自行到树下罚站去吧......”
“哎不是,阿澍,你别把气撒阿金身上呀,他最近招你惹你了?你就真舍得赶我走?继上次大郡别后就是一年未见,你也不想念我这个天下第一最最好的允哥哥么?”
“谁稀罕你这个比婆子还八卦,又自恋的天下第一武林‘懵’主。”
“嘿嘿,方才说你两句发这么大火干嘛呀,我就是羡慕你和颜丫头两小无猜,总角之交,格外亲切嘛。”
“知道羡慕早干嘛去了?我姐她们三人你楞是没把握住机会薅到一个,全让人连盆带花的端走,你也真够没本事的。”
郑允不怒,依然嬉皮笑脸地:“感情之事,本就讲究你情我愿强求不得。你姐她们都爱上那大胡子皇帝我能有什么法子?再说郑家不是还有你在嘛,我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也算对我在天上的死老爹一个说法了。”
“什么说法?我不好男色,你对我再好也没用。”
“啧,我又没往那处说去,你这颗漂亮脑袋装的总是些什么逆反天罡的东西呀?我是说为你寻遍天下找到你身中之毒的解药,了却我爹那一门心思的死脑筋要和你萧家结亲家的夙愿。”
“我寻药无门,索性呆在唐门为你挨个儿试一遍毒。这不是马有失蹄,不小心中了一记闷招才耽搁了些时日来找你......”
他扫一眼郑允唇中不明的暗色余毒,语气和缓下来:“所以你被毒晕在哪了?原想让你治好我的北陌雪鹿,只可惜......算了,不说它了。”
郑允则似笑非笑来了一句:“你从大郡抱回来那只雪鹿是不是也想给颜丫头的?”
“不用你管。”他使气,稍稍加快搅合香脂的手速。
恰巧阿金端着熬好的汤药转过身进来,便为小主解释:“允哥,那只鹿本就不是给四小姐的,完全是公子看它命在旦夕才起了悲悯之心一路掩饰带回吴州,谁知最后还是被四小姐一不小心给弄夭折了。”
“不太可能吧,可我怎么记得四年前有人为了一盏大郡宫灯信誓旦旦地说要为颜丫头取回来的,还说只要取回宫灯颜丫头就答应他一件事......”
“宫灯?”阿金不明白何意,定睛再看郑允一副乐不思蜀的窃笑。
眼看有人要发飙,郑允赶紧继续转对阿金寒暄:“阿金,家中事安顿好就成,我就知道阿澍绝不会亏待于你。至于其他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否则以后多的是罚面壁的时候。”
郑允说着,熟稔将身上包袱递给阿金,又捏了捏对方肩膀满意点头:“这才一年未见,你又比你主子敦实了许多,关键是人还越来越有礼数,不像有的人啊......身娇肉贵的,小小年纪就目无尊长。”
“这人嘛,目无尊长也就算了,还未经同意将我郑家独创的御风决就这么随随便便教给丫头片子学了去。阿金你可知道,这个御风决算是定娃娃亲的聘礼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