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行人的实力是相当强悍的。
余影书、白箫雪都是顶级的体修,足以在女巫结界中发挥出极强的战力,结界中观笃虽然无法使用佛珠,但本身佛家最开始也是锻体的,遇见狼人一对一取胜没有问题。
安吉尔身为天使,驱使圣光之后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抗结界,别的不说,大家都不能飞的时候,她能飞起来就是个极大的优势。
至于姬无命,在结界外做一些预备的活还是能胜任的。
比如拍下大家战斗的英姿,好去找观心洞领赏。
一个男爵级吸血鬼一块灵石,狼人则有两块,级别越高给的越多,蚊子再小也是肉。
女巫的奖励则直接翻到了恐怖的五千,但迄今为止还没人能抓到她们。
来无影去无踪的传送实在让人头疼。
然而今天姬无命一直在后面尾随了几个小时,偷偷抓拍了好几张安吉尔被师祖欺负后气鼓鼓的蠢照,也没遇到有人被黑暗生物袭击。
天都黑了。
没辙,只能再跑到跟前去。
离着老远就听见师祖银铃般的豪放笑声,白师姐的大声批评,以及天使小姐的愠怒:“上帝会诅咒你的!”
师祖的性格真是太恶劣了。
他摇摇头,跑上前,还没等开口,就被安吉尔抓着肩膀推到前面去:“你和她走并排吧,我再也不想……我,哼,我需要缓一缓。”
感受到肩膀上的热度,姬无命脸变得微红。
但还好天色已黑,不仔细看也看不出身边,恰巧身边的师祖是绝对不会仔细的那种人,他定定神色询问:“今天怎么遇不到别人被袭击了?”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能遇得到的,”白箫雪看了一圈,突然在余影书身上找到答案:“一定是师妹,她的运气太差,冲抵了我的好运气。”
余影书:“……别人这么说我我认,但师姐你说我可不行……”
不过这莫非还真和气运有关?
但自己不是没有气运加身么,莫非是被老友的细胞侵入多了,也被传染了一点?
白箫雪不依不饶:“哼,我的运气很好的,今天早上的煎鸡蛋,只有我的没有蛋黄不会胖人,知道吗!”
“佩服佩服,不愧是古埃及掌管幸运的神。”余影书还能说什么,只能投降附和。
跟这种心残志坚的人争辩,是会被拖入倒霉旋涡中越陷越深的。
而且她也难以想象,就这么随便在街上乱窜,还能遇到来无影去无踪的女巫!?
同时还有另一个疑惑:“女巫们带着黑暗生物在盛京这片区域四处袭击修士,岂不等于是和观心洞正面开战了?”
这么嚣张吗?
“就是在开战,”安吉尔扒开姬无命往前凑着抢答:“黑暗生物们转移到燕北来,蛰伏这么长时间,正需要一场战争来彰显自己的实力。”
说完又抓住机会自上而下斜视:你这笨蛋经过本天使的讲解,终于明白了吧?
余影书点头表示理解,顺便满足一下蠢天使的虚荣心。
在燕北话里讲,这种行为就叫立棍儿,一方势力若不这样做,那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只有打出名声来,才能有与其他势力一同站在台桌上的机会。
而且失败也没所谓,无非就是再恢复到以前的蛰伏而已,黑暗生物除了女巫外剩下的繁衍快传播广又极具隐蔽性,拥有圣光天克他们的教廷几千年了都没给他们消灭干净,放到尚未习惯又拥有广袤土地的华夏起码也能有几十上百年的缓冲期,可以尝试无数次。
观笃接过话茬:“他们在前一段时间开始四处袭击修士,恰巧又杀了两个观心洞弟子。而观心洞之前还有两名长老死在女巫手里,这回干脆新仇旧恨一起算,便号召弟子长老出去再度展开清剿活动。”
余影书笑道:“结果这下正好撞到想要立棍儿的女巫身上,反被人主动宣战了是吧?”
挺好,反正观心洞和自家宗门关系也不咋地,让他们在前边扛着呗。
“对,大体是这样。”
“那怎么燕北各地不来支援呢?”余影书继续不解。
“谁说的,咱们这不是都来了么?”白箫雪想要摸摸笨师妹的头,踮起脚尖发现身高还是存在差距,于是作罢,继续说道:“观心洞也发出悬赏,不亏待来支援的修士,现在盛京各地到处都有战斗,很容易就能碰上。”
余影书这才恍然。
原来这事闹的很大,自己只是因为闭关,错过了而已。
又瞅了一眼时间,这都快七点了,遂提议:“回去吧?”
大晚上的菜鸡多,正好回去虐虐菜,弥补一下大半年没玩游戏的遗憾。
街上几辆救火车鸣着笛飞驰而过,安吉尔整理一下头发,高傲说道:“这些日子盛京到处都是火灾和爆炸,凡人们还以为是楼层的保温棉和过期煤气罐引发的问题,在网络上口诛笔伐,殊不知是我们正在保护他们的安全,无知!哼,走吧。”
“嗨,当年我们春城也这样,电业局被骂惨了。”余影书甩甩手表示不值一提。
普通人不清楚超凡世界的存在,胡乱猜测情有可原。
甚至骂声都有可能是官方故意引导——总比修行者被挖出来好吧。
几人刚决定打车回去,余影书的手机又突然响起,她接之前特地看了眼时间。
七点整,分秒不差。
“我是张烈,听闻余道友出关了,现在在哪呢,出来小聚?”从蜀山天骄言简意赅没有丁点拖泥带水的话里,就能将她的性格想象出来。
经历过神雷审查一遭,余影书已经对蜀山看法正面多过负面,也不隐瞒:“在盛京。”
“盛京?”对面顿了一下:“巧了,我也在盛京,要不一起?”
“我这边有几个朋友……”余影书可不会自己做决定,按住话筒,用探寻的目光看向其他人:“蜀山的高徒,想和咱们搭伙。”
白箫雪立即欢迎:“让她来呗,我还没救过蜀山的人呢。”
其他几人也没表示反对,唯有安吉尔一扬脑袋:“我们骑士团的总部可没有那么多的干净房间。”
“放心,她不挑,”余影书重新拿起电话,报上位置:“……什么时候到?”
电话那头风声很大,好像张烈正站在风口中央:“我在盛京另一边,赶过去大概要……两三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