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开始流逝,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苍茫城秘境上方的封闭式别墅群已经封顶,正在搞内部装修,距离重新开放秘境,外面的人能够进去,就剩下十几天。
期间内,白箫雪与逐雪音信全无。
姬无命则和楼上的小鬼子山下御之成了朋友,他那个能回忆昨夜梦境的小法宝,也让俩人如获至宝,成天研究。
也不知是受了多大刺激,他的梦境无一例外全都是各种被杀的场景,于是他就开始从梦境中的无数次失败里总结经验,学习进步。
温东阳卡着少女身体的cd时间,稳定保持了每三天修炼一次,境界已经飞飙到了结晶五层。
越往后,需要的次数都要呈几何状翻倍增长,光是从五到六,就需要两个月时间——如果单纯依靠双修的话。
“所以你特码还得自己修炼知道不,别都指望我啊,我都尼玛成健身房了你小子恨不得天天来打卡上班。”
余影书清醒之后,带着全身的疲怠支起身子,嘴上不闲着,忿忿吐槽。
没人回应。
每次修炼完之后,温东阳都要专心打坐,消化得来的纯净灵气,一点儿时间也不能浪费。
否则这些灵气就会消散于空气之中。
“你小子回秘境之后最好给我认认真真闭关修炼,半年之内就铸成金丹,然后赶紧回过头来反哺你哥们我。”余影书继续自言自语。
然后扯下几张卫生纸,娴熟地捂住嘴免得淌到地上,扶着墙往厕所跌跌撞撞走去。
接着就是淋浴间哗哗的水声。
没有干呕,只剩下小声的继续吐槽:“我这牺牲太大了我……”
到了现在,她已经能娴熟自行处理事后问题。
温东阳消化灵气大概要三个小时,这期间除非是遇到危险时期,否则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挪窝。
按照常理来讲,他身边是需要个人来护法的,这个职责余影书当仁不让承担起来。
实际上,即便她不护法,也没别的地方去,还不如蹲家打游戏,然后美其名曰‘护法’。
这样就能增加自己理论上的为家奉献度,并尝试着以此迫使温东阳包揽家务。
坐在电脑前,少女两腿一伸,打开电源。
事后一把鸡,快乐似神仙。
玩游戏还不干活,太爽啦!
手机闹铃突然响起。
她记起来,今天是吃药的日子。
长效避孕药就摆在电脑显示器旁边,这样俩人总能看得见,便不至于忘掉。
掰出一粒药吞下,喝水,刚将水杯放下,门外就响起熟悉的轻盈脚步。
‘咣咣咣’
拍门声之后,白箫雪熟悉的声音在外响起:“师妹~我回来啦~”
“小白师姐!?”
余影书弹跳而起,先给光着膀子在床上盘膝打坐的老友围上被子,再将卧室门关上,这才前去开大门:“师姐怎么一走这么久的?”
也不知道是跑去哪里,不会又到国外去了吧?
刚问候完,还未来得及打量风尘仆仆的白箫雪,就看见逐雪笑盈盈地跟在她身后。
少女连忙又进屋将卧室门反锁,想了想,又将椅子拦到房门口,摆出一副既防君子又防小人的态度。
“温师弟呢?”白箫雪进屋,换鞋,左顾右盼。
房间打理的还不错,就是师妹身上有好浓郁的……混合味道,一定是刚被欺负完。
余影书用大拇指拐了拐卧室紧闭的房门:“闭关修炼呢,不能打扰。”
“这时候修炼??那要耗费好多灵石的吧?不愧是温师弟!”白箫雪立即发出感叹,并顺手开始为师妹整理起鞋柜。
再将门垫放到门外拍灰。
逐雪笑不作声,她的鼻子更加灵敏,准确的知道少女刚刚结束了什么,同时也十分清楚温东阳此时在干嘛。
这就应用上自己传授的法门了呀,好好修炼吧少年,别浪费了这丫头的体质。
按照当下的灵气浓度,她很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玄阴姹女体了。
不过逐雪刚往屋里走了两步,背后就传来白箫雪严厉的警告:“换鞋,雪姐,还有不要去打扰温师弟!”
“我是那种狐么?”逐雪看看紧闭的卧室房门,忍耐住手痒,慢慢走到电脑桌前。
并打量着摆在那里的一盒药。
怪了,余丫头在吃这个?她不知道任何凡间药物对修行者都是没效果的么……哦,考虑到她的年龄和修炼的时长,以及苍茫城那种放养式的教育,还真不一定知道。
那要提醒她么?哈,当然不!
太有意思了!
逐雪笑吟吟挡在电脑桌前,免得让白箫雪看见药盒,不去打扰师姐妹二人的对话。
余影书看着进屋就开始忙着到处收拾的师姐询问:“小白师姐这趟有什么收获?”
白箫雪这才想起正事还没说,连忙停下手上活计,抬起头,洋溢着笑脸,大声宣布:“我找到妈妈啦!”
“哦?是谁?在哪里?”余影书语气稍稍急促了些。
从反应来看,她并不太相信师姐的说辞。
都找了好多年了,凭什么这次运气这么好,突然就找见了……从气运学说来看,师姐这辈子都应该找不到的。
“是一个人类女性,就在我们这次探索的遗迹附近,”白箫雪说着说着突然垮下脸,眼角微有抽动:“可惜,她已经走了。”
看这低沉的语气,走了表达的就是死了。
“啊……”余影书更不信了,现存上古遗迹都在荒郊野岭,哪个大聪明凡人能在遗迹边上隐居的:“就……这么找到的?”
白箫雪竖起手指,认真解释:“你别不信,是逐雪前辈闻到的,她说附近有类似我的气味,我们俩循着线索找过去的。我们还发现了我小时候的照片和小褥子。”
余影书看她说的那么真,还是有一点点顾虑:“可师姐的母亲怎么会跑那里去?”
“她和她丈夫在附近的村里开小卖店,结果得罪了几个想不付账白拿的混子,白天辱骂,半夜砸窗,往屋里倒污秽,偷扔石头,以欺负他们为乐。妈妈硬生生被折磨出了精神问题,两人不堪其扰,就只能躲去野外图个清净,结果妈妈被毒蛇咬了,没救回来,呜……如果我早点发现她就好了……”白箫雪终于没忍住,抹了抹眼角,哭诉很快又平息下来。
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两种人身上,要么是压根不在乎只是做做样子,要么,是先前已经伤心过太多次,让她已经能在痛苦中寻找平衡点。
余影书赶忙上去抱住她,轻抚师姐头发进行安慰,并继续询问:“她的丈夫?”
“嗯,她已经结婚了。”白箫雪的声音沉闷,对少女的摸头行为也没有反抗。
“噢……那后来呢?”话都说到这份上,虽然还是充满巧合,但余影书也不得不信了。
如果是假的,总不会连那整个村子的人,包括行将赴死的混混都是演员,就为了骗她一个人吧?
白箫雪抬起头,表情发狠,一字一句说道:“我给她的丈夫留下一笔钱,然后将那伙混混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