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钱。”余影书握住拳打气。
    “搞钱！”温东阳坚定点头。
    二人站在春城电业总局大门口，互相重申这次来的目的。
    就只有这里能接触到其他修行者了，到时候接个团体任务，理论上有各种办法能搞来灵石。
    而且他们要搞的不是单单几十上百块灵石，这点儿东西，俩人一分，再匀给山下御之一部分之后，根本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起码也得几百块，才能支持俩人在秘境外头舒舒服服生活仨月，不用担心灵力不够用的问题——再怎么节省，在修炼的时候也得放上一层隔音法阵吧，这玩意要维持半宿耗费可很大的。
    况且若是万一遇到什么女巫或其他东西，总得要战斗吧，这时候没灵石可是绝对不行。
    总局门卫看着俩少男少女在这驻足，不由上去询问：“你俩干什么的，普通业务去当地分局。”
    余影书拿出工作证：“我们是在这工作的。”
    门卫上下打量一下少女，乳臭未干，又是个走后门挂靠的，于是存心刁难，指指温东阳：“那你呢？”
    温东阳不说话，也摸出自己的证件在他眼前晃晃。
    接着俩人一前一后进入总局大门，只给门卫留下一个背影。
    “呸，装什么装，”门卫泄愤一样吐了痰，在少女背影上狠狠剜了两眼，暗暗咒骂：“迟早有一天反腐把你们两个吸国家血的抓进去！”
    电业总局温东阳就来过一次，而且从未在这接过任务，余影书轻车熟路，领着老友走员工通道到顶楼，敲开许科长的办公室：“许科长，我来咦？”
    老旧办公桌后面坐着个看似刚毕业的青年，而之前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啤酒肚老男人则不见踪影。
    “进来，咳，请进。”青年连忙摆正坐姿，脊背挺直，悄悄按下颤抖的手指。
    没人看到的桌子下，腿却拧到了一起。
    “那个……你好，”余影书走进屋，冲老友招招手，并询问：“许科长呢？”
    这些普通凡人掌握着修行者们能拿到的任务，因此不能摆出超人一等的高傲姿态与他们交恶。
    所有交涉的活一律由余影书负责，温东阳只要保证自己别板着个臭脸就行了。
    青年早就料到会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清清嗓子：“咳咳，老许科长退休了，我是他侄子，也姓许，叫我小许就行。”
    跟修行者对接的工作，需要凡人的地方，为了避免让太多人知道，基本都是圈内人同家族的轮换，子承父业的也不少见，余影书很理解。
    就是有一点：想不到因为凡人寿命沧海桑田的事这么快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这种事情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应当要尽快习惯了。
    她好奇询问：“老许科长我看着还挺年轻的呀，怎么就退休了？”
    “他几十年天天做办公室，也该去过过自己的日子啦，至少还有五六十年能活，身子骨也硬朗，也算是干这行的福利吧。”小许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被烟熏的灰突突的天花板，也在憧憬自己到那时候的退休生活。
    做这一行的家庭，世世代代都是这一行，从小人生轨迹就已经确定了的。
    而且因为高保密性，每天的生活只有家和小小的办公室两点一线，不得有任何外出娱乐活动，免得因为与修行者私下接触而导致旁边的凡人见到听到而泄密。
    “还有几十年？哦对了，我懂了。”余影书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估计是跟修行者要到了延年益寿的丹药，所以至少也是长命百岁吧。
    小许点点头，两手按下成塔型，用偷偷练习过无数次的语气说道：“那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面对的都是修行者，不能以外貌判断年龄。
    咱们掌控着资源，并提供情报综合的服务，与修士们都是对等存在，无需太过卑微，要拿出气势来。
    他脑海中闪过叔叔的叮嘱。
    可惜自己才第一天上班，面对这些掌握毁天灭地力量的修士，实在平等不起来……毕竟，若是在古代，他们都是百姓口中的仙人啊！
    余影书指指电脑：“帮我找几个团体任务，参与的人越多越好。”
    虽然完成任务的报酬是直接给到苍茫城的，但可以管其他同队人士要一些报酬啊，比如我救你一命，是不是得给点好处？
    小许科长回答很快：“现在就有猎杀吸血鬼的任务呀，参与的人……也得有一百多吧？”
    “不是这种，是要组团行动的任务啦，不要太菜的，给我们找……结晶期的吧。”余影书给出具体范围。
    太菜的没钱不好杀猪，结晶局才容易操作。
    毕竟她和狗子的实力都远超普通结晶修士。
    “结晶期！？”小许科长浅吸一口凉气，重新正色看了少女一眼，本就坐的笔直的身板由直了些。
    他是知道修士等阶划分的，结晶期，基本就是宗门在外行走的天花板了。
    再高的金丹期，更喜欢三五好友组织在一起去探索上古遗留下来的洞府、秘境，拿到装备秘籍直接到坊市上去卖；或者去接一些大型宗门的任务，比如前段时间少阳道就聘请了四名剑修金丹在自家秘境为弟子们布置出一个练习用的剑阵。
    他套用上筛选条件搜索后，将屏幕旋转过去：“就只有这两个符合标准了，二位看一下？”
    “嗯……我挑挑。”
    余影书接过鼠标，娴熟地操作，仔细查看起来。
    第一个任务是需求一个四人小队去某个地方缉捕杀人妖怪，目标也是结晶期，现在已经有一个人报名。
    这个直接pass。
    缉捕妖怪，重点在搜查，只要能找到，目标实力那么菜，一拥而上怎么也能赢，根本用不到自己和狗子提供超出平均水准的战力服务，也就捞不到好处。
    再看第二个……
    “就这个了。”余影书点头确认。
    “嗯，好，请给我你们的工作证，我登记一下。”小许索来二人的证件，按照标准验证无误后，开始在系统中输入俩人的身份证号。
    然而刚输了几位数，就逐渐睁大嘴巴……等等，这个生日……他们俩怎么比我还年轻啊！？这种天赋实力的修行者，认真的吗？
    年龄肯定是假的，所以这小姑娘结晶期，到底多大？
    他不由自主偷瞄一眼，心里浮出一个答案：c……不，或许是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