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余影书一把抓住玖玖。
    她力气多大，下手又没轻没重，一抓之下差点没把老鼠眼珠子勒出来。
    接着又被甩到桌子上，一行人围成圈，好奇围观这个所谓‘未经允许擅自成精’的小妖。
    白箫雪一指头戳到它后脑勺：“你为什么叫玖玖呀？”
    灰老鼠趔趄之后，两个爪子试图揉到被戳的地方，奈何胳膊短脑袋大，努力了一番无果之后，只得故作无事发生，两爪背后摆出一副学究模样：“因为我是母亲的第九个孩子，所以就给自己取名为玖。”
    “那为什么不是数字九呢？”余影书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九字。
    “玖也是数字，是大写数字！而且它的寓意是像玉一样的浅黑色石头！”玖玖拍拍肚皮，抖抖自己身上契合文字含义的皮毛：“这叫做知识。”
    “嘿，你这战斗力只有9的小东西。”余影书一指头将它弹个跟头，然后看向逐雪：“现在怎么办？”
    这里头只有狐妖大佬才能决定小妖的命运。
    逐雪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打声响指，登时玖玖脑门上出现一道可爱形象的狐狸烙印：“先留着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这道烙印可以确保它离不开我三米范围内，肯定是跑不掉的。”
    白箫雪托起玖玖恳求：“那我可以跟它聊一会儿吗？”
    不知为何，她见到妖怪都感觉特别亲切，而且这小老鼠说话还很有意思。
    “没问题，走小白，咱们去那边。”逐雪带着白箫雪又自顾自离开，走到院内一棵树下，又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余影书瞅瞅神父：“现在问题解决了，你可以举办弥撒了吧？”
    “是，谢谢几位的帮助。”
    “不过我不太明白，你要招待的客人到底是谁啊，这么重要。”少女继续追问。
    饭都吃完了，距离休息还有一段时间，大晚上的反正没事，自己又不方便和老友开展一场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修炼活动，待着也是待着，瞎聊呗。
    神父也丝毫没有隐瞒：“是本地的一位富商。”
    “哦？所以你是想让他捐款？”
    “什么？不不不，”神父连连摇头，澄清少女对于自己宗教的误会：“我确实想让他信仰上帝，也希望他以后能多出席几场慈善义卖，但我本人以及这座教堂是不需要捐赠的。”
    安吉尔也在一旁解释：“像观笃大师，他们修习佛法需要做善事，积累功德，而最直接的方式莫过于做慈善，所以他们才需要世俗财物。但我们是无需如此的，力量的唯一来源就是祈祷，负责每一个教区的牧师吸纳的信徒越多，得到的回馈也就越多。”
    温东阳挑眉：“所以你就单纯的是想传播信仰？”
    他也对这世界上另一种强大的力量体系感兴趣。
    只不过这神父的说辞明显有问题吧？
    在看到神父点头后，他立即追问：“那你为何会对这名富商有优待？”
    既然只看人头数量，那不就应该人人平等吗。
    “我对每一个有望传播信仰的教徒，都会如此呀……”说这话的时候，神父深深低下了头。
    羞愧。
    若是在西方，当然不用这么麻烦，什么都不做都有进账，但这里是东方，而且还是伊教和佛教环伺的西北，竞争太大了。
    天地良心，他干了快二十年，获得的教徒都赶不上分配在西方的同学两年多，可不得对每一个信徒都拿出十二分本事，真心以待。
    要不是在这地方工作有信仰补贴，估计自己到现在都得不到任何超凡力量。
    但即便如此，二十年啊，他得到的也只是激发勇气、鼓舞士气、回归理智等等几项最基础的能力；而同学里干的最好的，都拿到震慑人心、律令噤言之类的高级能力了。
    他知道这些东西，拿在真正的修行者、或者教会中负责战斗的工种面前屁都算不上，可这已经是普通人能得到的最好的能力了。
    “唔，不过，这位富商还是有些特殊的，”神父自惭一番后，又继续说道：“如果他能皈依的话，那他身边估计会有不少人或是为了溜须拍马，或是为了接近他，也会选择来我的教堂看看，到时候我就有机会吸纳更多信徒了。”
    余影书撇嘴：“说的跟邪教似的。”
    她对于宗教之间信仰的纷争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不过也算了解了一番，长了不少见识。
    又看向安吉尔：“话说咱们就这么干等着啊？你都给女巫打草惊蛇了，还能找到地方吗？”
    安吉尔抱起双臂，让身姿显得更加高挑：“这不用你管，要不了几天，我就会获悉她们新的藏身处。”
    “你怎么知道的，算命？”余影书这是在揶揄。
    岂料安吉尔却点点头：“哼，差不多吧。我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功绩，这是我申请的晋级测试，共有三次机会，现在已经失败了一次，还有两次，等待教廷的预言者将女巫们的位置占卜出来，咱们就出发。”
    “哦？就跟你以前跟我要吸血鬼牙齿似的？”余影书想起第一次与安吉尔结识的场景，那时候这天使小姐姐还是个菜鸡，需要两名骑士做辅助，不过在拿到牙齿之后，很短的时间实力就飞跃到相当于筑基后期的地步，而且一直未有寸进至今。
    见到安吉尔点头之后，少女酸溜溜的表示：“你自己的测试还要找外援，这不作弊吗？”
    真可恶啊，人家打个报告申请就行，我竟然还要找热乎的暖宫。
    安吉尔头就一直没低下来过：“哼，人脉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这个测试是多方面考量，并不仅仅是看战斗，更注重事后的分析，如果我能找到她们偷渡的路线就更好了。”
    “那你骄傲个什么劲啊？”余影书继续嘲讽天使小姐姐。
    打架都靠我们，还跟我们骄傲，信不信哥天天以欺负你为乐趣啊？
    不过看在你打击女巫，也是为了华夏，就不逗你了。
    白箫雪拿着手机走过来：“那个……能不能把雪姐姐拉到咱们群里来呀？”
    “没问题啊。”余影书哪有拒绝的理由。
    逐雪还是挺好说话的，就是对某些两性方面的谈吐太开放了，不过毕竟是狐妖嘛，也能理解。
    况且拉个大佬在群里，以后就方便多啦，至少有修炼方面的问题，尽可以随便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