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阳身心舒爽，洗漱完毕，看着依旧赖床不起的少女，满心欢喜。
    一步一步的，终于走到今天了。
    当初刚认识，自己哪能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他看着闭眼假寐靓丽少女的俏脸，再由上至下，经过被褥覆盖下也难掩玲珑的身姿，最终看到裸露在外带着光泽的小脚丫。
    “啧，收回去，你这什么睡姿！”他用力拍了一下脚背。
    余影书哼了哼，没有照做：“把它们冻掉吧……我不想要了。”
    一回忆起来那种感觉就感觉很恶心。
    脚已经埋汰了，对不起，主人不想要你们了。
    “少尼玛废话，”温东阳用力将少女的脚摁回去：“你不要我还要呢。”
    秘境室内也起码有零下十几度，过去一宿被子都能冻硬，脚放外头真没准会生病的。
    “噫！！！”余影书打了个寒噤。
    太肉麻了。
    不过以前老温就是这样的，现在还敢管教起自己，看来是真的将上次自己生气的经历彻底忘掉，二人也重新回归正途，可喜可贺。
    但有必要给他上一道枷锁，免得过于放得开。
    余影书马上认真警告：“不过就到这了啊，你可不能再得寸进尺，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这就是咱俩相处的最终形态，其他事情你是永远提都不要提。”
    “我什么时候提过……”温东阳应付一句，看到少女紧蹙眉头的样子，忙又举手投降：“是是是，我保证不主动提，好了吧。”
    你摸着良心自己说，咱俩从认识到现在，全都是你自己主动将红线一退再退，这进展快的连我都惊讶啊。
    当然这话不能说，否则这丫头必定恼羞成怒，哥晚上还想再试试呢。
    但很快少女就将一盆凉水泼过来：“这几天你都不要想了，我得缓缓。”
    “为什么！？”温东阳不满了。
    少年人食髓知味，尝试过一次之后，就已经想着下一次。
    而且你昨晚上好像也很享受啊？别以为哥不知道你在你那半边被窝里偷偷干什么。
    面对老友的时候，余影书即便受系统所迫必须实话实说，很多时候也无需隐瞒，毕竟他们俩太了解彼此：“一是我得修补一下受创的心灵，二是这实力提升的没我想象那么快。”
    温东阳连忙辩解：“不是，你的灵力有很明显的提升，再多来几次就又能升阶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急于一时了，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余影书一骨碌坐起，见到老友眼睛又开始发直，随意遮挡了下。
    她以为每接触到元阳就会升一级的。
    不过貌似除开首次刺激太大之外，昨晚上也就将八升九的桎梏破开一点点，还不到五分之一的样子。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实力增长，进度还会越来越慢。
    而且这种提升并非是凭空增长实力，而是自己无论通过系统也好、修炼也好，本就已经有了足够实力，但却因为身体因素或意志因素等种种原因无法突破，借助方法打破瓶颈而已。
    应该也是玄阴姹女体的特色吧？
    本以为能不劳而获呢，没想到只不过是找到个开锁的而已。
    心理巨大落差之下，少女失去冲劲也是理所当然——不过鉴于已经确认这是目前唯一行之有效的突破方式，她也只是打算暂缓几天，平复一下心中的恶心感。
    毕竟玩自己的那是信手拈来，用别人的可心里有坎。
    穿好衣服，用老友提前烧好化开的水洗漱，推门出去，便看到程格馨正在雪地中单腿支地，身体前展，另一条腿后摆，一动不动，摆出一个金鸡独立般平衡的姿势。
    这种类似于瑜伽的动作，是外门时每个弟子都要学的，每天起床后就会在雪地里做上几轮，应该能算是晨练项目之一。
    也是余、温二人截止目前唯一教给小徒弟的东西。
    剩下的，他们即便会，也不能给未筑基的弟子学习。
    “练的怎么样？”余影书关照一句。
    之前没和徒弟一起住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小馨晨练。
    程格馨不易察觉地轻轻点头，缓缓吐出一个字：“嗯。”
    温东阳赞许点头，少有的露出满意神色：“不错。”
    余影书嫉从心头起：老温都没这么夸过自己！
    不过也是常理之中。
    在天寒地冻中维持住瑜伽姿势，要做的就两点。
    一是无与伦比的意志力，能够抵抗住身体因寒冷产生的自然抖动，免于影响平衡。
    二是心境平稳，进入到某种宠辱不惊的境界，这同样也是为了保持姿势。
    就比如刚才，小女孩但凡点头的动作稍微大一点，或者说话时稍稍用力，就免不了会让已经冻到僵直的身体抖动然后摔倒。
    这说白了就是锻炼修行者应当拥有的某些品质。
    生病了也不怕，阎长老那有的是对症的丹药。
    不过余影书可不能再让她继续练下去了：“休息一下吧，我有些话要问你。”
    虽说等会儿再问也行，不过她是个急性子，憋不住。
    “是，余师父。”程格馨轻轻吐出一口含于胸腹中的浊气，慢慢放下手脚，又以极轻的幅度舒展着，免得伤到已经有些被冻坏的肌肉。
    这些都是她自己摸索出来减少伤痛的方法，那两个撒手师父可没教过。
    温东阳看的更加满意，连带着对小姑娘四五天都没找到气感的嫌弃感都少了很多。
    余影书瞪了少年一眼：你摸老子的时候都没露出过这种眼神！
    然后扭捏问向便宜徒弟：“那个……那个你昨晚有听到什么奇怪动静没有呀？”
    她能保证两个人都忍耐的很好。
    但如果耳聪目明的小孩子都听不到，就代表着到外界的出租屋去，只要拉着窗帘，也能隔绝修行者趴外面偷听了。
    这样以后就可以放心修炼。
    程格馨眨眼歪头，做天真状：“没有呀，我听见余师父好像有磨牙的习惯，其他的就，嗯……”
    小姑娘皱眉仔细思索，一副我虽然想不到但师父如此问我必定有什么深意的样子。
    “行了行了，可以了！”余影书连忙让她打住：“赶紧修炼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咱们争取尽快让你找到气感，好正式进入炼气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