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温东阳拼了命的要解释。
尽管眼前这个怀疑自己的,是放平时属于根本不会被自己搭理的人。
要真渣了也行,关键我什么也没做啊!
那点儿汤汤水水的算得了什么,肉咱是……也就光闻闻味,没吃到嘴啊!
少年突然沉默下来,可余影书急公好义的性子,哪能忍得了自己兄弟被污蔑,马上掀起裙子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指着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证明:“我这是受伤了流的血,你可不兴瞎想啊!”
她目前还停留在外面蹭蹭的阶段,越拓展越疼,也还没有找人帮忙的想法。
所以师姐不光是在污蔑老温,简直是把他们这一家都给污蔑了。
崔玉露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盯了少女半晌,发现自己实在狠不下心点醒她,只能转头继续面对温东阳,愤愤吐出两个字:“渣男!”
人家姑娘都能坦诚对你掀裙子露底裤了,你竟然还在这宣扬什么兄弟情谊。
哪个兄弟是这样的!
而且看影书的样子,明显也是被这套理论洗了脑。
渣男!
她转头再次看向师妹:“对你做个测试,要是他现在马上找了个女朋友,你会同意吗?”
余影书想都没想:“那当然是恭……”
恭喜?
“恭……”她张张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这股子心塞是怎么个事?
再想到系统判定,以及这次特殊任务的奖励,只能从心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答案介于同意与不同意之间,但怎么会这样!?
咱以前不是一直还想给他找个妞的么。
卧槽,卧槽卧槽,坏了!
没把他掰直,他要把自己掰弯了!
少女的心情显而易见的低沉下去。
崔玉露见到短短几句话就让这傻姑娘了解到本心,破坏了人渣师弟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彩旗飘飘计划,顿感舒畅,用力瞪向温东阳:
呵,渣男。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知道用下边驱动上边。
温东阳是面上如丧考妣,心里跟东北冬天舔铁门似的。
甜的要死。
终于,终于啊,这几年的努力真没白费。
眼见着胜利在望了啊!
又看到一直不说话的小妮子,定在那,冷白皮的肤色一点一点变红,嘴唇抿成薄薄的一片,顿生危机感。
完蛋,她要生气。
深谙少女脾性的温东阳马上就想要采取措施,找点丫头感兴趣的话题打岔,让她忘了眼前这一茬,然而为时已晚。
余影书冷不丁站起来,推搡着俩人就往车外面驱赶:“出去出去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诶?师妹穿裙子挺好看的呀?”崔玉露还不明所以。
“好看个屁,娘炮!”余影书突然恶劣起来,拿粗犷来唤醒自己即将逝去的习性:“我以后再也不穿这种衣服了,腿都迈不开,还往里灌风!”
温东阳已经率先跳下车,给这丫头一点独立空间。
她肯定是在跟她自己过不去,但事已发生,她再怎么赌气也没用。等冷静下来之后,迟早能直视自己内心,并接受心态的变化。
毕竟也是十几年形成的心理障碍,记不得,慢慢改变就好。
反正咱们修行之人,有的是时间。
一年两年太少,五年十年不急,纵是百年又如何,等就完了。
外头寒风凛冽,天上已经逐渐飘起雪花,正处于开春前的最后一次寒潮。
剧组放了大假,房车区几乎空无一人,所有工作人员几乎都借机会跑去城里放松放松,荒郊野岭的,憋都要憋出病来。
园区角落冷不丁传来警告意味的喊声:“喂,你是什么人,这里——”
喊到一半,那人却突然住了口,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温东阳眯起眼,手已经握住储物戒指,但没有抽出剑来。
没感应到灵气,尚不能确定是什么问题。
余影书也反应过来,拉住正要跳下车的崔玉露,将她拽回车内,自己拦在门口,向喊声的位置眺望。
然后便见一位雪中仙子漫步而来。
“小、小白师姐?”余影书目瞪口呆。
她怎么来了。
“白师姐。”温东阳倒是冷静,两手肃立,恰到好处的低头致意。
白箫雪实力不俗,更兼对小余儿很好,因而在他尊敬的范围之内。
崔玉露还未反应过来:“白,师姐?是,是……”
“哼,闪开!”白箫雪却已经大步走到她跟前,厉喝之后,抬手将她扒开到一旁。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浓浓的气愤。
余影书不解:“小白师姐,怎么了你?”
白箫雪不予理会,走上房车,往里瞟了一眼,锁定床上一滩血迹之后,毫无征兆挥拳就打向温东阳,一边怒吼:“你个渣男,去死!!”
自己从小到大,因为外貌、运气、性格等因素,就得了这么一个朋友,还被你糟蹋了,去死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