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51分。
    母亲刚发来一段语音，我以为是她要说什么，或者是回来了，让我过去接，帮忙拿东西，原来是法师说的话，她发成语音，发送到我手机上，估计怕忘记，回来再听一次。
    我听了三个语音，然后她很快又发来，一共六段语音，我没再听了。
    现在七段了。
    第八段了。
    第九段了。
    都是近一分钟的语音。
    说说吧。
    我听完后，只觉得可笑。这法师是瑶族的，可能是在乡里，或者别的小屯，母亲可能带着某个屯里人一起去的。
    难怪早上打电话来说，“猪你不会喂的话，等你奶奶回去让她喂。”
    我当时就在想，等待奶奶回来喂？
    难道她还有别的事？
    现在知道了。
    昨天回来的路上，我问，“都说没钱，怎么还每次赶集都去呢？”
    母亲说，“去有事。”
    我没问什么事，但猜到了一些。
    母亲的事，无外乎做法事。
    ……
    法师说了一些什么叽里咕噜的话，我虽然都听懂了，但只是中间某段话，不是很明白前因后果。
    大概就是什么鬼东西来了有个一年多两年了，大概是某某月，或者某某月之间。
    然后又说，“它来家里以后，家里是不是经常进一些小动物？昆虫？比如老鼠啊，蟑螂啊，还有昆虫啊。”
    母亲就说，“是啊，是啊，特别是昆虫，我都发现好多了啊。原来是这样啊。”
    我是不懂昆虫进家门的原因的，但我也是不信什么鬼怪说法的。
    ……
    母亲啊，真是让人厌恶，但又不能厌恶。
    她已经坚信世上有鬼怪，说什么都是不管用的，特别是现在的我说这些更加不管用了。
    我现在彻底明白了，一个人如果没有一点经济基础的话，那么他说什么都没用。
    别人听了只会微微一笑。
    一笑而过。
    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我都明白，慕强心理。
    如果这个人很有钱，或者是大官，他们就会相信，听从，当然或许是假装相信，故作听从，但至少表面上是改变了的。
    而我更母亲说过不少次，她都说，“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啊！”
    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
    最近的车回来好像都有一些迟，几本书十二点多一点才到家。
    记得有段时间十一点多或者十一点这样，车就陆续回来了。
    绝对不会超过十二点的。
    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乡里严了起来？
    我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