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夜明耀顿时慌了神,“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不是早就过去了么?”
“过去?”孟世清拧着眉头,“那个南知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夜明耀显得很慌乱的样子,“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别装了。”孟世清呵斥道,“当初你与万婷定下婚事,我发现你在外面有女人,就派人查了一下,那个女人叫南知秋,一个不入流的十八线画家的女儿,那个画家叫南远山……”
“。。。。。”
夜明耀无言以对。
“您……”
“这个南知风,除了名字最后一个字,所有的信息都跟南知秋吻合。”孟世清直接质问,“她就是你以前那个女朋友吧?名字改了个字,就跟了你七叔,是你安排的?”
“怎么可能??”夜明耀差点吓尿,“爸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有那个胆子算计我七叔吗?就算有那个胆子,我有那个能力吗?”
“也对。”孟世清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既然不是你安排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答案。”
夜明耀将南知风带着孩子出现在老爷子寿宴上认亲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然后说,
“这些万婷应该都跟您说过了,我也很疑惑,但现在她已经进门了,这就是既定事实,我也不可能去找七叔说,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那我不是找死吗?再说了,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南知秋啊。”
“怎么可能不是?”孟世清皱眉低喝,“长得一摸一样,毕业学校一样,连父母都一样,这还能有假不成?”
“还真说不清楚。”夜明耀低声说,“她跟我认识的那个南知秋完全判若两人,南知秋性格柔弱,毫无头脑,也没有什么能力,可是现在这个南知风……”
夜明耀想了想,用一句简单的话来形容南知风,“她简直就是一个女版的七叔,她的头脑,她的眼界,遇到事情镇定自若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头脑睿智的女强人。
总之,除了长得一样,家世一样之外,她们两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就好像一个皮囊下,两个灵魂。”
“。。。。。。”
听到这些话,孟世清更加疑惑了,“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弄清楚……”夜明耀唉声叹气,“您是不知道,自从她进到夜家之后,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在七叔面前乱说话,那我就完了。”
“她找过你吧?”孟世清质问,“找你问了当年的事?”
“找过,就问我为什么要抛弃她。”夜明耀留了个心眼儿,“我说,谈恋爱分手不是很正常吗?我给了分手费,她没有什么损失,我也没有对不起她。”
“她怎么说?”孟世清在套他的话。
“她说我绑架她去医院做流产……”夜明耀反过来试探,“我都惊呆了,我说我什么时候绑架过她?我没做过这种事,还有啊,她孩子不是也生出来了吗?怎么就流产了?”
顿了顿,他一脸愁容的说,“我问她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她让我猜……”
“废话,肯定不是你的。”
孟世清脱口而出,语气十分坚定。
“您怎么知道?”夜明耀马上追问,“难道您……”
“不用装了,袁威名应该早就跟你说了吧?”孟世清根本没打算瞒他,“当初你跟万婷定下婚约,可是前任女友甩不掉,你又优柔寡断,我就替你做主,把她弄到医院做流产手术。”
“那手术做了么?”夜明耀急忙问。
“做了。”孟世清十分肯定,“海叔亲自办的。”
“做了?”
夜明耀感到很疑惑,如果做了,那孩子肯定不是他的,可是算着日子,又像是他的……
那个时候,南知秋应该还没有认识夜战天。
难道她脚踏两条船?
不对,南知秋性子那么弱,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再说了,就算她脚踏两只船,也不可能同时怀上他和夜战天两个人的孩子。
更不可能流产只流掉了他的,还留下一个。
“怎么?看你的样子,还有些失望?”孟世清冷冷瞪着他,“我告诉你,你跟万婷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女儿,我不会放过你!”
“爸,您别闹了,我只是觉得奇怪……”
夜明耀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如果南知秋真的做了流产手术,那就不符合逻辑,爸,您确定做了么?您要不然再问问海叔?”
孟世清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太确定了。
想了想,他说:“我再去确定一下,总之,这个女人现在是个定时炸弹,我们都要小心。”
“我知道。”夜明耀重重点头,“其实我还有一个推测……”
“什么?”孟世清急忙问。
“南知秋和南知风,是两个人。”夜明耀直接说,“如果是这样,一切逻辑就能说通了。”
“既然你有这个怀疑,应该已经派人去查了吧?”孟世清何其聪明,“有结果马上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要信息互换,一起解决这个女人!”
“您说得对。”
夜明耀总算见识到了岳父的聪明。
他在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脑子里想的东西,岳父都知道。
他也懒得装了。
孟世清说得对,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确实应该并肩作战,一起解决问题。
不管怎样,他是在认识孟万婷之前跟南知秋在一起的,所以也不算什么背叛,自从他跟孟万婷结下婚约之后,他马上就跟南知秋分手,是南知秋不甘心,死缠着不放……
孟世清怕耽误了两家的婚事,所以暗自下手。
这件事,他一直装作不知道。
但现在孟世清已经把话说透了,他也装不下去了。
总之,两个人一起解决问题,总比一个人好。
“行了,上去吧。”
孟世清放开了夜明耀,转身去找海叔确定当年的事。
海叔支支吾吾,半响才说:“我,我一直不敢跟您说,当初那个南知秋在医院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