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的方文雪也是很开放的。
    但是现在年纪大了，思想就有些老旧了。
    虽然在厉芙的心里，凌慕楚就是爸爸的身份。
    但是在方文雪的眼里，凌慕楚就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所以厉芙喜欢他真不可以。
    她现在的认知里，喜欢就是爱，那可绝对不行。
    她的芙芙将来是要嫁一个高富帅的好男人的，年龄上也要差不多。
    凌慕楚于普通女人来说还算是年轻的，但是于芙芙来说，太老了，她才不会同意。
    厉芙感觉到了方文雪语气时的不快，不过作为一个才五岁的小姑娘，无论她有多聪明，都没想那么多，“姥姥，凌爸爸对我很好，打小就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那时候在国外，郁色总不理她，无论她怎么哄着郁色都不理她这个女儿，每当她落寞的时候，都是凌慕楚陪她说话陪她玩。
    “你凌爸爸对你说他喜欢你的吗？”方文雪的声音都冷了几个度。
    厉芙刚要解释，一直没出声的郁色开了口，“妈，你乱说什么呢？凌慕楚喜欢的是我，所以是我辜负了他，浪费了他六年的青春，对芙芙，你不要乱说话。”
    方文雪惊了，“琳琳，你别乱说话。”
    白纤纤还在车里坐着呢。
    让白纤纤听到有男人喜欢女儿，那白纤纤不同意让厉晓宁入赘慕家怎么办？
    厉晓宁可是厉家的长子呀。
    都同意入赘了，这于她和慕夜衍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她可不想郁色因为凌慕楚而被厉家猜疑，再生出什么事端和变故来。
    明明什么都谈好了的，不能再变了。
    “妈，我没乱说话，是你乱说话，芙芙要见慕楚就让她见，这六年，我和芙芙的生活都是慕楚在照顾。”她和厉芙是仰仗着凌慕楚活下来的。
    这一点，郁色从不敢忘，也很感恩。
    她对凌慕楚没有爱，但是真的很感恩。
    她希望厉芙能与她一样，会永远记得凌慕楚待她们的好。
    这与爱不爱的没关系。
    “可是……”
    眼看着方文雪又要发疯了，白纤纤拉了拉她的手，“雪雪，是你多虑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小色要是不爱宁宁，也不会在宁宁曾经出事的海域自杀，她对宁宁的心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那个凌先生我见的不多，但是我相信小色的眼光，她说他人不错，那就一定不错。”
    白纤纤这样一说，方文雪踏实了一些，知道白纤纤这个亲爱不怀疑自家女儿了，这样最好。
    “不错也不能再往来了，他不是做生意的嘛，以后我们慕家在生意场上多帮衬着些，你们厉家也是，让宁宁也多帮衬着些。”
    “我不，我还是要见凌爸爸的。”厉芙还是反对，不是不喜欢爸爸，而是觉得凌爸爸和爸爸都一样亲。
    方文雪皱起了眉头，“你这孩子还真是倔。”
    “妈妈说了，要懂得感恩。”
    方文雪无语了，忽而就发现，从头到尾自己都象是个小丑，都是她想多了，“行吧，芙芙想见就见，明天我送你去见凌爸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