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余家骏艰难的朝祁奕然伸出手。
荆褚直接上前,手里的符纸毫不犹豫的贴在女鬼的额头上,却也只是让她动作迟钝了几秒钟,祁奕然连忙趁机把余家骏从女鬼手底下拽出来。
祁奕然拽着余家骏肩膀处的衣服,像拖地一样在地上把人拖出去老远。
见余家骏被人抢走,愤怒的项蓝直接扑向荆褚。
荆褚手里的符纸只剩下三张了,还是别人已经用过的符纸,他的符纸只能定住女鬼几秒钟的时间,根本没法消灭她。
“不是,你们干什么了?怎么惹怒她了?”祁奕然费了好大劲才把余家骏拖出来。
“祁奕然,我拖住她,你带其他人走!”
荆褚又抽出一张符纸,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祁奕然闻言,直接带着其他人往门外跑去。
项蓝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他们离开,当即更加不管不顾的跟荆褚打起来,想要快点解决掉荆褚,再把余家骏抢回来。
“小茉莉,这怎么回事?”
见荆褚又重新回去,实在放心不下的宋怜初也赶忙跟了上去,却在靠近别墅的时候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拦住。
【那个女鬼弄出来的结界,她想让结界内的所有人都死在里面。】
“那怎么办?荆褚还在里面?”宋怜初顿时急了,可面前的那道看不见的屏障却死死拦着她,不让她前进分毫。
【他死了,我们就可以带着灵魂碎片离开这个世界啦!】
小茉莉不仅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十分期待荆褚死在那个女鬼手里,这样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多好啊。
“小茉莉!”宋怜初有些生气的叫了一声系统的名字。
小茉莉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你用寒霜剑试试,应该能把这个结界劈开。】
“寒霜剑?”
【就是你那把短刀。】
宋怜初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把剑,伸出手后在心中默念出寒霜二字,下一秒,手里就多了一把通体雪色的长剑。
就在荆褚要把手里最后一张符纸扔出去的前一秒,整个别墅忽然剧烈晃动起来,就连地板中间忽然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
整个别墅像是被人硬生生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其他人已经跑到别墅我外面的人皆是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看着身后轰然倒塌的别墅,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怎,怎么回事?突然地震了?
项蓝本身就是鬼,别墅的倒塌对她不会有任何影响,但荆褚不一样,他只不过是肉体凡胎,光是这些坍塌下来的碎石都能把他砸成一摊肉泥。
但他现在就算想跑出去也来不及了。
就在荆褚以为自己要被砸死在这里的时候,那些掉落下来的碎石却诡异的避开了他。
荆褚的身后,宋怜初十指结印,尽力撑出一个足以把荆褚保护在其中的结界,“小茉莉,这怎么回事?不是劈开结界吗?怎么连房子都塌了?”
【初初,寒霜的威力比你想象的还要大。】
那可是神剑,神剑啊,宋怜初只要举着剑轻轻划一下,轻轻松松就能破处这个结界,但没想到她用力的挥了一下,这下好了,连房子都塌了。
只能说,幸好她的能力还没有全部恢复,不然就凭刚刚那一剑,把这个世界劈成两半都有可能。
“那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荆褚被砸死在这里吧?她是来救他的,不是来让他死的更快的。
【没办法,】小茉莉摊了摊手,【只能让荆褚自己站起来,跑出去。】
宋怜初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刚才来的及时,荆褚并没有受伤,站起来,走出去还是很容易的。
但,好像也没那么容易……
荆褚看着手脚并用,朝着他爬过来的女鬼,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他脸上已经摆不出任何表情了。
握紧了手里仅剩的那张符纸,荆褚内心十分平静,丝毫没有即将就要死亡的恐惧,甚至还能在脑海中细细的构想,等到女鬼靠近的时候,直接把符纸按她脑门上,同归于尽算了。
只是,荆褚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那天一转头在梧桐树上看到的那个女孩,不,女鬼。
就是不知道他死了以后会不会变成鬼?要是变成鬼的话,那他们就都是鬼了,这么一想,好像也不错。
就在荆褚出手的一瞬间,空气中突然出现一条血雾,荆褚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他刚刚还在他脑海里的那个人出现在面前。
宋怜初单手结印,咬破了另一只手的食指,用自己的血在空气中画符,几乎是眨眼间,一个完整的符就出现在空中。
“你……”
血符落到项蓝身上的那一刻,项蓝似乎承受了巨大了痛苦,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化作一团血雾,彻底消散,再找不到一丝一毫存在过的痕迹。
“小茉莉,我坚持不住了。”
宋怜初话音刚落,身形摇晃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荆褚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接住她,却只接到一团空气,宋怜初在倒下的一瞬间,消失在荆褚眼前,下一秒,荆褚也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而另一边,别墅外面的那些人里,祁奕然正拼了命的扒开那些倒塌下来的水泥砖块,嘴里不停的重复着:
“不会的,不会的,荆褚一定会没事的,他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会出事。”
其他祁家的人见状也都默默上前帮他一起在废墟里找人,他们本来已经离开了,是为了救他们才回来了,他们要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虽然别墅是塌了,但说不定人运气好,正等着他们去救呢。
直到天光大亮,祁奕然双手都满是鲜血的时候,终于从废墟中挖到了昏迷不醒的荆褚。
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要说运气好,别墅塌了,他们所有人都逃出来了,就他一个人被埋在下面了,说他运气不好,别墅坍塌的彻底,荆褚身上却偏偏身上一点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