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对于脸现怒容的贵荣丝毫不惧,反而阴恻恻的盯着对方,一字一顿的说道:“贵荣,小爷无父无母,无儿无女,连个媳妇都没娶呢,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无牵无挂。我不敢?这个世上还有小爷不敢做的事吗?你特么威胁谁呢?还把我从西夏绑回来,瞧把你能耐的!小爷就问你一句话,要是小爷在堂上翻供,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能奈我何?”
“你!!!好!好!骂的好!咱家就让你见识见识,咱家能不能耐你何!!!”
贵荣只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番话的。
他转头看向身旁护卫,大声质问:“还特么愣着干什么!!!给咱家拉下去大刑伺候!!!”
“是!”护卫们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眼看着就要把刘奇拖下地牢用刑。
张义依旧傲然不惧,环视在场众人:“我看谁敢!!!谁特么要敢动小爷一根毫毛!日后小爷在金殿对质的时候,就一定把他也拖下水!!!不怕死的就试试!!!”
世界上,终归没有那么多二愣子,能在郡王府当差的,又有那个是傻子。
刘奇充满威胁的一番话,竟然让在场的所有护卫齐齐停下脚步,一同看向怒发冲冠的贵荣公公。
贵荣看着这些怂包软蛋,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他咬牙切齿的点了下头:“好!好!咱家看你的嘴能硬到几时!!!咱家让你无牵无挂!!!你等着!你等着!!!”
说完,又看向在场护卫:“去!去地牢里把寿喜给咱家押上来!!!”
张义闻言,心中就是一喜。他们果然不敢杀寿喜,事情的走向终于回到了正轨。
他心里如是想着,可脸上却表现的很是不屑:“寿喜公公来了又能如何?想让小爷顺着你们的意思办,也不是不可以。”
贵荣对此不为所动,一心只想着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稍后,寿喜就被两名护卫架出地牢。
当寿喜适应了室外的光线,看清于则成真的就在面前,心里如针扎般难受。他强忍着不去理会对方,而是怒视站在一旁的贵荣。
“贵荣!你当真要把事做绝吗?”
张义看到寿喜被折磨成这副样子,更是不是滋味。不过,他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等寿喜的话音落下,他就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同时大声质问:“寿喜!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啊!小爷我辛辛苦苦为萧家效力,甘冒生死去西夏潜伏。现在就落了个这样的结局?你对得起小爷我吗?啊?!”
贵荣从二人相见的那一刻,眼睛始终盯着二人的反应。刘奇和寿喜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又怎会躲过他的注视。
见此,他朗声大笑:“哈哈哈!两位表演的不错啊!不去登台唱戏真是可惜了!哈哈哈!”
一番话说完,贵荣就得意的看着刘奇,朗声吩咐:“来人!对寿喜动刑!!!”
“慢着!”不等护卫应声,张义率先开口制止。
贵荣闻言,脸上的得意之色又盛几分:“怎么?是不是打算跟咱家求饶啊?你小子刚才的威风呢,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咳!”张义轻咳一声,整理心中情绪,这才缓缓说道:“不就是想让小爷当堂指认萧家吗?小爷遵令就是,你又何必为难一位老人……。”
“住口!”
寿喜不等对方说完,立即大喝一声。
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则成,萧家可不仅是咱们的主子,对你我还有活命之恩,那是万万不能背叛的。哪怕是一死!!!”
最后一句,寿喜几乎是吼出来的。
张义却表现的很是随意,甚至撇了撇嘴:“老爷爷,算了吧。那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是酸儒文人的东西。事到如今,小子也不瞒您。小子一直秉承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处事法则。顺便也劝您一句,人活一世还是要想开些。啥主子奴才的?等萧家倒了,咱们就是自由身了。”
“放肆!!!”
寿喜脸上满是错愕,几乎不敢相信,这番话是出自于则成的口中。
他刚要再教训对方几句,贵荣已经开口了。
“咱家不管你俩是真是假。刘奇,寿喜的命就攥在咱家手里。咱家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日后到了对质的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希望你不要搞错了,也免得害了这条老狗的性命。”
张义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顺势点了点头:“小爷自然知晓。”
贵荣眼见着对方终于妥协了,笑容才重新回到脸上。
“来人,把这俩押下去!对了,记得分开关押。”
“是!”护卫应声称是。
“慢着!”
张义喊了一声,随即看向贵荣:“我多个事,问一句。张涛的家人还好吧?”
贵荣表现的很是不屑,悄然间倒退了几步,与张涛拉开距离。
随即,就给几名护卫一个眼神。
一众护卫立即向张涛扑了过去。
张涛对于突然的变故毫无防范,被几人扑倒的同时,还在高声叫喊:“你们要干什么?”
只可惜,这些护卫根本就无惧他的质问,只是几息的功夫,就把他捆绑个结实。
至此,贵荣才得意的朗声大笑:“哈哈哈!咱家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实话与你说了吧,你张家上下十一口,早就见阎王去了。还找咱家要家人,哈哈哈哈!”
闻言,张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蠕动了几次,终于“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张义也没想到贵荣做的会如此决绝,竟然一举杀了张家满门。
“哈哈哈!果然是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哈哈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寿喜仰天大笑,一脸的欢喜模样。
贵荣对此也懒得理会,吩咐护卫将几人押进大牢。
只是,张义刚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贵荣的声音。
“搜一下,别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张义闻言,转头看向贵荣:“亏你想的周到。不过,别麻烦了,小爷这一身也穿许久了,从里到外给我拿身干净的。”
贵荣思忖片刻便点了点头,这样更能保证万无一失。